这个家伙赶紧回头望去,身后一片黑暗,如果没有夜空惊雷闪过,三步以外就看不见身影,看到这里,总觉得四周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哪里还敢在原地继续待下去。

暴雨不停,惊雷不断,四周到处传来浓重的铜油味,怀中又抱着一个拖油瓶,李飞宇只有举起手臂尽力的替她遮风挡雨。

朱灵继续说道:“属下刚才只是心想,床上已经死去的这些姑娘如何处理?难道就任由她们横躺在这里,不管不问?”

“别管他们!正事要紧,抓紧时间处理正事才是上策。”

这名贼首本来还要在临死的时候,想要杀了李飞宇让他陪自己一起死。

他不是神,不是悍不畏死的死士!他只是一名普通人,只是一名有血有肉的少年郎,即使两世为人,在生死压迫之下,他也会感到恐惧,也会感到害怕和紧张。

这名甲士点点头,身子一闪,已经扑进了暴雨中。

他自己更是先一步赶了过去,扎马步的大汉听到李飞宇下令,哪里敢耽搁,心里偷笑归心里偷笑,手上动作可不慢!

“我武功最好!里面要是遇到危险,也能与敌人周旋一会。”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下,他是不会带兵闯入程府的。万一闯进去之后,凭他手下这些人无法控制住程府,或者程府又留了别的后手,再者,他们死不承认这些少女是他们害的,那时才将真正麻烦!

但他头上却带着黑介帻!

那名甲士拿着那块肋骨爬出深坑,放在那名少女身边,随后快速跳了下来,挥舞着手中铁铲加入了挖土的大队之中。

故而,只要不靠近东宫太近,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遥遥一叹,这事是急不来的。既然没有消息传来,索性趁着现在多偷懒一会。

“老哥尽管放心,以后老弟我有什么好宝贝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老哥你!到时候就怕老哥你忙的没时间,老弟怕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紫色的宫装裙子,胸口处开着一个大大的‘v’字型岔口,从正面望去,正好可以看见那道深深雪白的乳沟。

“你……”

李飞宇之所以这样做,是存了要考验王六的心思。

但是,每天的工作要是完不成,或者任务量跟不上,弄出的饭菜不够吃或者不干净,上面追查下来,他这个火长是难逃任何责任的。

正是因为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所以心中才感到一阵发凉。

这次,都尉李河并没有开口说话,目光紧紧注视着他。

“都尉大人事情发生的过程是这样的。”

在经过刚才的厮杀,现在每团甲士只剩下两百六七十名甲士左右,而且其中还有不少轻伤,至于重伤,则一个没有。

望着眼前不断厮杀的两团甲士,残乱的鲜血到处抛洒,各种叫声、喊杀声混杂在一起,冲斥在左率卫营地。

双方不管是谁,只要敢有甲士跨越两步之内,就算李飞宇手下十二名亲兵甲士不动手,对方就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因为王上书是他尚三江的一条狗,整个东宫六率都清楚。

强大的破空声!在绝望中等待死亡的亲兵甲士,已经闭上了双眼,等待死神来了结自己的生命。

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这会儿刘七早就被尚三江杀死不知道多少次。

“回校尉大人,中军营帐离这里还有五十步!我们只需要围着这条道一直跑下去,几个七八个呼吸间便能到达。”

想到这里,李飞宇终于明白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

十二名甲士煞气腾腾、怒目圆瞪,整体划一踏前一步,脚步在地面上一震,激起灰层飘舞。

相反,只要他来了兴致,路过看见哪个丫鬟、婢女漂亮,不再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像做贼一样,连瞧上一眼都要偷偷摸摸,生怕被人撞见惹上麻烦。

其实,就算朱灵他不解释带着冯七直接离开。

就算在秦王府,上等战马也是非常稀有之物。

听声音刚才说话之人似乎是后面的中年肥胖男人,只是走在前面那名年轻人让人不知底细,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但是,一想到程处明(杨开)没有营生手段,就算自己能保他一时温暖,也无法保他一世温暖,便在长安城中为他寻了一处营生之地。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刘飞全知道自己冒昧离开,按照大唐军令,已经严重违反令法!他在信中也没有求饶,只是说自己去了长寿坊一处叫程府的院子,其他什么的,信中都没有交代。

在众甲士期待目光注视下,这名甲士拉拢着脸不情愿的走到刘飞全房外,咚咚!敲打着他的房门。

今晚,当夜色黑下来的时候。彩霞一直在前院默默等待,直到前院传出声响,她欣喜的就要扑过去。

朱灵不想和他做言语之争,望向李飞宇,请示道:“李校尉,比试是否可以开始?”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李飞宇只有拼命的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刚才,他们光顾着刁难李飞宇。怎样刁难最狠就怎样刁难,浑不知已经走进了一个狭窄的死胡同。

第二点,如果东宫那些谋臣武将知道太子夫妻不合。心里肯定会在想,太子为什么会渐渐讨厌太子妃,这人心中一旦有了疑问,一定会想方设法搞清楚!一旦弄清楚事情真相,就算他们继续为东宫效力,也会留条后路。

左率卫余下两团甲士全部集合到位,列着整齐划一方阵。

截人财路、断人钱粮最遭人恨!李飞宇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何况他根本就不是泥人!

既然自己没得选,所幸就任性到底!看看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再差,自己这个铁定校尉职位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