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名亲兵甲士齐齐应道。

幸好李飞宇离他极近,所以才将他的话完整的听在耳中。

故而没有任何人敢在这里随意走动,更不敢说在这里大兴土木。

既然心里想通,李飞宇就断然不会再反悔,只是眼下的时机未到,暂时他还腾不出功夫出来去做此事。

张安平佯装不悦道:“李老弟现在还和老哥这么见外,是不是不将我这个老哥放在心上?”

“是吗?”

将腰牌举起,冷漠道:“某乃左率卫下割校尉,此次前来正是奉了太子妃娘娘之令,汝还不速速前去通报?耽搁了正事,小心某拿你是问!”

看到李管事熟睡,脸上露出舒适的睡容,王六心里非常尴尬,既立马想叫对方起来,又唯恐这样做不好,怕惹怒了李飞宇,于是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像跟木桩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李飞宇,心里期盼他早点醒来。

只要你惹毛了管事,就算是晚上睡觉时间,他也不会让你消停。

“李都尉请明鉴!属下刚才并没有冒犯尚果毅,还请李都尉明察秋毫,不要被小人所误。”

李飞宇转过身子,道:“柳成龙你带一个人随你一起出去。”

支支吾吾了半天,王上书偷偷望了一眼都尉李河眼睛,看到后者冷漠眼神,心里一凉,低着头不知从何处说起,索性到了最后整个人保持沉默。

卢飞军心里很激动、很开心,都尉李河既然吩咐他去做这种隐秘之事,自然将他当做自己人。想到这里,他又岂会不高兴。只要自己借着这次机会好好表现,将这次的事彻底办好,以后再加以努力,就算尚三江是左果毅又能怎样,只要机会合适,到时候再上下打点下,未来的前程还不是顺风顺水……

这出戏的确很好看,可是要付出的代价却是很大。

想通这一点,尚三江的脸色好看许多。

王上书还以为他们一个个脑袋都坏掉了,不屑的望了他们一眼,随后目光定格在哈哈大笑的卢显动身上。

眼看那空中落下的百炼钢刀就要顺着他的额头向下,一刀将这名亲兵甲士劈成两半。

谁知道,老天似乎都看不过去。似乎在说他吃相太难看,一个人想霸占全功,这会儿却彻底露馅。

危机中,李飞宇心里虽然乱成一团麻!这可是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他只是后世一名普通公民,过着早七点晚八点的生活,一天生活之中毫无一点惊险,平平安安的过着每一天。

既然如此,说明这名甲士一定是奉了某人的命令。

一名火长上前,瞅了一眼李飞宇身上的明光铠,眼中带着轻蔑,冷漠道:“尔等干什么?这里乃军营重地,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进入。”

如果不去冯立那里点卯,难道去左率卫专门营地点卯不成?

朱灵望了一眼其他甲士,将他们各自的表情都看在眼中。

至于心里,更是翻天覆地、久久无法平静。

场面就这样尴尬僵持下去,直到一道中气十足的话声从程府传出来。

在命运的再次捉弄下,杨开在这些年的战火下不仅没死,反而颠沛流离到了京城长安!

字迹不错,墨水还未完全干透,泛着点点墨痕。从此推断,刘飞全离开这里应该不会超过一炷香时间。

“要不我们之中过一个人去看看?”有人提议。

虽然现在碍于李飞宇没有正式成家立业,无法迎娶小妾,无法给彩霞一个名份。但是以后呢?这个又有谁知道?

李飞宇眯起了眼睛,能有一出好戏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李飞宇一声令下,一名名亲兵快速吃着常伯端上来的饭菜。

至于李河会不会不答应,这些李飞宇完全没有考虑!

李飞宇之所以敢抬出太子李建成做挡箭牌,不是没有缘由的。

双方既然谈妥了,接下来的事情一切好安排。

李都尉道:“说吧!要某答应你什么要求?”

崔河冷着脸,道:“某这次来,只是奉将军之令给李都尉送一名校尉来!”

“尔刚才冒犯本将!虽然罪不至死,但一顿责罚免除不了!”

看到李飞宇进来,冯立抬起头,懒散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威严道:“尔叫何名字?说说你都擅长什么?想要进东宫六率哪一率?”

看到四名甲士退了回来,门口那名军士脸上自然很不好看!如果要不是他还有几分城府,遇到脾气暴躁之人!恐怕早已经发怒出来。

神情虽然是询问,话里意思却不容否定!

现在已经夜深,再叫彩霞弄酒过来,期间,万一他真的酒后乱性,做出些**事情,就算彩霞心甘情愿!他心里也无法饶恕自己。

李飞宇面色一严,道:“彩霞你先回去睡!我还有些事要和小五说。”

那道黑影既然从秦王府里出来,肯定是秦王府里之人,想必有人见小五面生,为了查探事情真相,暗地里让人偷偷调查!

小五赶紧从怀里掏出书信递了过去。

“小人愿意去!”小五很干脆就答应下来了,在他看来,少爷在东宫当差,却给秦王送书信,那肯定是投靠了秦王,自己不方便出面,便派他来出面。

太子妃倘若要杀他,绝不会在此时说出来,可见这个女人是在吓唬他!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吧!”张安平见李飞宇愣着,不满的催促道。

小五见少爷神情疲惫,便忙跳上车辕边,拿起马鞭挥舞着,喝令马儿快速疾驰离去。

“小的知道,这是太子妃赏给您的!”王六一脸明白的神色,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