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入场前,保安对每一个观众都进行了严格的检查,确保他们没有带除了手机以外的任何录像设备。

周允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从不知道爱人还有如此腼腆可爱的一面。

台下,林思卿的歌迷齐齐愣住了,心头涌上一阵又一阵难堪至极的情绪。林思卿把提交给法院的证据全都拍照后布在微博上,所有《因为你》的稿件都标注有日期,显示他是在恩师过世后才开始创作的。

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是打算为自己日后铺路?周允晟连忙露出感激的神色,点头说好。

孙希牧接过后插-入端口,点开视频文件观看。视频的最后,青年伏卧在床上哽咽失声,那种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感令人心碎。

找谁?指尖在键盘上连点,他选中了同为c国娱乐业巨头的环亚娱乐资讯集团。该公司旗下只有一名歌神级别的歌手,但影后影帝云集,主攻的是影视业,资本比之时代唱片更为雄厚。

这是一个女主闯荡娱乐圈最终成为歌后的故事。原主不是迫害女主的恶毒反派,不是被女主ko的炮灰。在女主的故事里,他只是一个路人甲,一块垫脚石,默默承受着命运加诸在他身上的悲剧。

吐出一口郁气,周允晟乜着禹城微微笑了,“禹将军这份大恩,朱某记下了。”当日只略微一提,这人就记在了心里,刚平定朝局就立刻赶去洛水为自己双亲报仇,还不辞辛劳的亲自来送人头。无缘无故的,怎会如此上心?

“你与子玉是何关系?此前可曾相识?”

翠儿和卢氏以为自家少爷进城是来会情郎的,自然设想的面面俱到。周允晟阻止不及,只得扔给过分殷勤的店小二一粒碎银,然后盯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愣神。

周允晟此番大张旗鼓,带着他在附近的几个村庄转了一圈,这才入了县衙。堂上两两对比朱老四和朱家的账薄,围观的乡民们猛然醒觉:朱老四不但擅自多收了好几成租子,还规定每逢年节佃农们要给他送礼,否则就把田地收回去。这些礼物全进了他私人腰包,压根没朱家什么事。他儿子朱福顺看中哪家漂亮姑娘或哥儿就不管不顾的掳回去,打的却是献给东家享用的旗号,让朱子玉被这几户人家恨进了骨子里。

“我无事。”秦策削薄的嘴唇微不可见的上扬,抱着青年站起来,上下打量,“你可曾伤到哪里?”

秦策狠狠皱了一下眉头,心底升起强烈的想否认的冲动。但章书林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此前早就答应会当对方的夫婿以报答这份恩情。男儿一诺重如山,万不可失信于人。心中几番纠结挣扎,他终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面色有些难看。

秦策猛然将手里胳膊粗的柴火折断,沉声开口,“毒誓不要乱,你说什么我……们都信。”停顿间,他堪堪补了个‘们’字,听上去颇有些不自然。

“少,少爷,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并非替您做主,请您莫与小人计较!”朱老四被他阴测测的目光盯得头皮麻,连忙冷汗淋漓的作揖赔罪。

此时主角受也看见了他,脸上的微笑立即被厌恶憎恨取代,鼓着眼睛瞪过来。

即便如此,他也没想过把身体数据调节回去,一是因为健康和力量是他最基本的依仗,二是因为这朱子玉虽然是个哥儿,现在的朱家却只有他的贴身丫头翠儿和奶娘卢氏知道这个秘密。

他必须把它们全都还回去,百倍千倍的还回去,然后把林承泽换回来。

纪涵煜在曹家门口蹲守了一个多月,期间连大年三十都没回去,好不容易才堵住了带周允晟度假回来的曹默坤。

“你在跟人做-爱?”曹默坤追问,顺便瞥了一眼浑身僵硬起来的少年。

曹默坤眼中冷意稍退,正准备继续套话,外甥却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舅舅,我看上了他的朋友方佑然。方佑然是个孤儿,也借住在他家,人特别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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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周允晟见他许久不说话,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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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实在不能反抗,你也可以试着去享受。曹默坤你应该听说过吧?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白鲨。但是如果你顺着他,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他能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你捧红。张怡嘉只跟了他一个月不到,现在都红得紫了。不是于姐教唆你往火坑里跳,实在是形势比人强。顺着他你只难受几个月,不顺着他你就难受一辈子。”于美莲面色纠结。

纪涵煜走到窗边往下看,见他上了一辆奥迪q7,不由冷笑一声:贱人就是贱人,长得越漂亮就越下贱,回头凝视正在收拾餐桌的方佑然,他扭曲了一瞬的心理很快恢复平衡。

奥兰多听不见工作人员的吐槽,依然只看一眼就把人轰出去。终于轮到吴涛带来的艺人宝儿,他眸色微闪,招手道,“过来让我看看。”

“喂,这里是于美莲,你哪位?”气质精干的女人一边点燃叼在嘴里的香烟,一边懒懒散散的问道。

他死以后,他最好的朋友也只是唏嘘一声,而富二代则骂了一句活该。

在谢玉柔惊骇不已的瞪视下,那镯子化为点点荧光,悉数钻进了周允晟的身体。

灵泉的效用自是不同凡响,七皇子一日日康复,他院子中的仆役也都无一人染病。反观太子院中,几乎每天都有死尸抬出去,太子本人更是昏迷不醒的时间多过清醒的时间,眼看就要不成了。

无他,这几个女人实在太漂亮了,纤侬合度的身段,波光潋滟的水眸,雍容闲雅的举止,无一处不吸引人的目光。招来伺候他也就罢了,竟还遣了两个陪坐沈懿彬左右,又是眉目传情又是暧昧挑逗,这是要做什么?

“微臣不知。但只要保养得宜,应该无妨。”

周允晟低头去看,就见他下笔风雷,入木三分,一阙词迅浮于纸面:

探花郎看着朝上位走去的少年,不由大松口气,也记下了这份恩情。旁人更是对状元郎的慷慨就义钦佩不已。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位储君可比猛虎凶残多了。

周允晟拱手,语气十分轻快,“并非做什么人情。微臣明日起将担任翰林院侍读学士,每日都要为太子读书,自然该多多亲近太子,免得办砸了差事。”

天辰帝冷肃的表情变成了轻蔑,紧接着又有点可惜。若没有周允晟珠玉在前,天辰帝本要钦点这篇文为魁,也很好奇所作之人究竟是谁,若是品行上佳定当重用。然而此人一听说会试中出了一篇奇文就贸然进宫认领,可见功利心极重,且还自视甚高,与逍遥洒脱纯质天然的沈懿彬一比,简直不堪入目。

见上一面就能得到一位惊才绝艳的臣子,天辰帝大手一挥,准了。

所谓的租庸调是现在的大周施行的一种赋税制度。它以均田制为基础,后因土地兼并日益加剧、大量的自耕农破产逃亡、或者沦为地主佃户,均田制逐渐濒于崩溃。基础都崩溃了,租庸调制也岌岌可危。

媒体必定会深度挖掘画作背后的故事,宁望舒将不可避免的进入公众视野。他还那样小,如此受关注并非好事。虽然周允晟有绝对的实力将他保护的滴水不漏,却依然为利用了他的肖像而感到愧疚。

话说回来,其实宁斯年这人很好用,周允晟只需眨眨眼,扁扁嘴,他就能帮他把所有事都搞定。

宁斯年顺势将他搂进怀里,一边轻抚他柔软的丝一边强忍住心中的雀跃,问道,“那是为什么?”

两个月的暑假很快就过去,宁斯年每天活在挣扎中,只觉得心力交瘁。也许我该想个办法远离卫西谚,他这样告诉自己,结果没多久又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宁斯年最近多了个习惯,午休的时候喜欢盯着电脑。秘书泡了一杯热咖啡送进办公室,见他像往常那样专注的盯着屏幕,于是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晚餐的气氛很微妙,宁望舒乖乖窝在爸爸怀里,一口一口的吃饭,亮晶晶的眼睛时而朝小叔看去,里面洋溢着轻松喜悦的情绪。周允晟兀自进食,吃饱后低着头回房,避免与任何人对视。

王妈出现在门口,大声呼喝着让宁望舒过去,卫西谚却快走两步,用力甩上房门。奇迹般的,宁望舒不抖了,扒拉在卫西谚大腿上,小脸溢满崇拜和依恋的表情,就仿佛卫西谚是他的英雄。

今天是礼拜天,她借口去孤儿院帮忙,还能回来的更晚。

“您拨打的号码……”

等到下一次王妈再告状时,卫西谚就该被逐出家门了。

他的表情那样专注,灵活的手指仿佛能创造出另一个精彩纷呈的世界。杜煦朗不知不觉就看呆了,等屏幕因为待机时间过长而完全熄灭时才从那强烈的悸动中回神。

在c国,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对他的事迹耳熟能详。虽然想不明白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儿为什么会不请自来,郭立群还是立即放下酒杯迎过去,顺便享受众人艳羡的目光。

“景少,你看一看这个。”井上秀山将人送到楼下大厅,打开悬挂在厅中的功放显示屏。

“咖啡(绿茶)。”两人的答案截然相反。

周父猛然睁眼,剧烈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