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袁清是听懂了的,而且十分赞成,于是袁清猛烈的点了点头。

这第三天,顾白徵铺下的线已经渐渐明晰了。朝廷派人来取那些口罩,顾白徵把货物教给袁清自个儿去和朝廷交涉,她着实不想再和朝廷的人打交道了。

她和袁清基友只那一眼对视,便知道对方对自己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或者说,袁清的基友虽然看好顾白徵,但是还没有准备和一个小太监在一起的,再何况,朋友之妻不可欺,他也不会挖袁清的墙角。

袁清抿抿嘴说:“好吧,那我来和你探讨。小白,你有什么问题。”

顾白徵换一身衣服,把袁清的口罩丢给小丫鬟拿去洗,换了一只新的递给袁清,自己也拿一只在手上准备出门了。

只是为什么顾白徵要笑。

“唔——”袁清想了想,自己是何时生病的,想了好久,大概是之前的流感,可是那时好久以前的事了。袁清摸摸额头,天啊,好像和顾白徵在一起有点玩物丧志,很久没去关注自家的铺子和外面的市场了。于是袁清说,“哦,那病早好了。”

基友吓得都不敢再去找袁清了,想不到袁清居然好龙阳。基友摸着自己屁股想,当初自己是多大的胆子才敢和袁清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又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和袁清一起泡温泉啊。

顾白徵一看到袁清对自己好就开始纠结。

顾白徵没有生病也成了府里的一道奇观。因为顾白徵身材是在是算不得健壮。很多人都以为她会就此病倒,却想不到没有。

很多东西一旦点透,就是很简单的,匠人们学得快,等一批货做下来,顾白徵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他们的了,于是顾白徵退居二线,只是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指导一下,偶尔去监督一下流水线。

“那又怎么样?”袁清挑着眉,问顾白徵。

这袁府究竟何方神圣,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在追逐的路上任重而道远啊。袁清想。

于是顾白徵用毛巾擦着头,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袁清深深地一鞠躬:“对不起!”

“好的,公子,啊不,小白。”小丫鬟点头说道,意识到自己说错马上改过口来。

袁清今个儿出门出得早,等他回来的时候,正是老爷吃早餐的时候,小厮们火急火燎的从门外端着豆浆和包子进来,豆浆上还冒着热气,包子则被用一个小蒸笼盖着,每天早晨棱州坊都会派人送上这么一笼包子,这一笼里只有三只肉包子。

朝廷借了袁清多少钱除了袁清还有九亦谦,先皇和一些财政大臣,没有人知道。

“公子是谁?”袁清又问。

顾白徵问:“你看我做什么?”

顾白徵不是小偷,不会撬锁,但是她想,古代的锁也不会像现代的防盗门这般可怕,倒是可以试一试,于是她把那踩碎的铅笔芯碎屑塞进牢房门上的锁孔里,然后用扭曲的簪子捅进锁孔。

顾白徵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最看不得那些走后门找关系的人,可是为什么到了这皇宫里,自己成了获益者以后她变成这样了。

“王爷。”他在一边低声叫道。

顾白徵心里笑笑说:“好吧,即使你能在规模上压制别的作坊,但是仍然不能避免竞争,更何况,我是皇宫里的人,你都说了日后国家要推广,为什么不是由朝廷掌握制作呢?”

这些九亦钧学得有点慢,毕竟之前他们画画是不讲那么清楚的。

总管说:“这是我们分后剩下的,一共是三千两。”

没有人回答,这个反应和顾白徵想的大大的不同,为什么呢?

公子觉得顾白徵真是个可怕的人,现在的王爷简直像一个傻子。

终于,她在午饭前画好了铅笔的外壳设计图,还有给九亦钧设计的logo。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却铺垫了顾白徵很多的心血。

她拍拍手说:“刚好你们现在都很脏,正好干活,一次性做完不用弄脏太多衣服。”

顾白徵忍不住了,哭笑不得的打了小太监的脑子一下。

这几日顾白徵打着九亦钧的名号,在宫里建了小型的造纸厂,造不同种类的纸,纸的问题不大,只不过是配方比例的问题,这些和那些造纸工人提一提,马上就能解决了的。

“很漂亮,很厉害。”顾白徵点点头说道,“不过,只用黑色白色未免有点太严肃了些。”

“嗯。”于是九亦钧用鼻子应了一声。

“同母异父。”文妃说。

顾白徵哪里知道哪些主子们乱七八糟的思绪,她盯着龙袍,总觉得有点怪,到底怪在哪里呢?她一下又说不上来。

“药膏在哪?”主子们假装没看见,或者气度好,但是有些借着主子的声势张牙舞爪的下人却忍不住,于是一个太监问顾白徵。

“陛下,您的安危重要!”大臣们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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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亦谦也同样焦头烂额,来不及想太多,也来不及关心他的弟弟。因为他同样接到了说最近魔教活跃的消息。

不对,顾大娘的儿子,这副身体是真的叫顾白徵么?这个,好像无从考了?顾白徵不好问。就像她不好问自己是不是跟顾大娘姓的,也不好问,顾伯伯是不是自己的爸爸一样。

“撤!”带头的黑衣人一挥手,顾白徵后面的话还没来及说,面前一众黑衣人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白徵趁着没有人看着,偷摸着,丢脸的,躲到了桌子下面,抱住了头。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也没有想象中的“滴滴滴”的声音。

他根本不是耳背。

后来他娘死以后,他就穿上了他娘的衣服。

至少在她看来,除了半个人,没有谁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游宁也不像一个坏人。

顾白徵看安顺的神,常常像是在看一个英雄。大大的满足了安顺的虚荣心。

游宁感叹道:“这娘娘腔还真是细皮嫩肉的——”突然他意识到什么,扑通一下,摔下顾白徵。

“你总算是明白了。江湖本来就是这样的,你怎么顾得上别人?”游宁听顾白徵说出这句话有点赞赏的点点头,“除非你够强大。”

顾白徵是听懂了的,但是没注意,然后点了点头。

很漂亮的男人。穿一件水蓝色直裰,腰间绑一根蓝色的戏童纹金腰带,一头长,眸子清澈明亮,身材坚实精壮,看不出一丝肉是多余的,给人一副风流倜傥的感觉。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一点也不似忧愁。

顾白徵抖抖袖子,伸出手掌,那个拿了她腰牌的侍卫恭敬的把腰牌递给了顾白徵,双手呈上,无尽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