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吧。”顾白徵拿着那锁说,“你们去哪我也去。”

顾老妈说:“其实能喝酒也是一种能保护自己的方式。”

顾白徵说:“呵,你们王爷还需要我拯救么?倒是我需要他拯救吧。”

她不是没有给九亦钧送过礼物的,她送过九亦钧铅笔啊。

袁清看顾白徵眼睛倒是闪现出一丝赞赏,这个小太监倒是懂得挺多。于是他也笑着说:“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袁氏票号的少东家。”

想想,日后所有的文化人士都用这样的笔,那该是多少的钱财啊,读书是穷人走进仕途的唯一的方式,于是读书人都要用到笔,而这笔,袁清看到了,是消耗品,使用的时间甚至比一支毛笔要短,只要价钱控制合理,前途无量哈哈哈哈哈。

于是管家说:“小白,宫里的制作不能再扩大了。”

这生理问题怎么解决啊。

公子默默记在心里,不就是礼物么?难道他不会?于是,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九亦钧要过生日了。

“公子是谁?”顾白徵问。

他低声说:“原来我那么脏。”

九亦钧想不明白,自己能义无反顾的去接顾白徵,顾白徵难道不能来接一下自己么?他们不是朋友么?

这时候,顾白徵和总管算是混得很熟了。不管怎么说,顾白徵并没有表现出害人的心,一个人心地善良,终究还是会被人接受的。

然后就拽着顾白徵跑得更快了。

从此,九亦钧被一群子近臣拥护着,成为了对九亦谦虎视眈眈的要绊倒他的一方势力。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明知道已经改朝换代了,又怎么确信东厂还是当年她所托付的那个东厂呢?

顾白徵不管那么多,现在解决了一个问题。让她的心好了一些,她和所有人一样打量那龙袍,皱起了眉。

“空气里的硫磺味怎么解释?”太监问道。

“戒备戒备!”侍卫长们大叫道。大臣们一团糟。

果然没有人拦他。

安顺终于等到了这样一句话,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全凭王爷责罚。”

这个世界的亲戚。

“把那个给我们?”黑衣人说道。

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快递小哥,送货途中私拆别人包裹,可是顾白徵在心中说:“不不不,我只是好奇看看,无论里面是什么,我都不会拿走它的。”

顾白徵笑笑,跟着安顺往静柏巷走去。

他睁开眼睛,屋子里没有酒气,地上没有摔碎的东西。哦,不过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摔了。

她说要救所有人。

“那就对了。”知府大人点点头,“看你也是一腔正义热血,要不要来我们衙门谋个武差?”

游宁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只是笑笑说:“看来,在你眼里,我和武斯伯差不多啊。”

“你!”顾白徵不知道怎么去说服面前这个漂亮的公子。她只觉得头疼,“难道不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

“唔嗷嗷嗷!”顾白徵想说话,可是被点了哑穴。她奇怪,这样了,为什么还没有人反抗,仅仅是因为实力悬殊么?

“不是妇女儿童也上去!”大汉大声说道,“你以为我们是做什么的?我们是人贩子!”

腰牌已经被拿在了那个侍卫的手上,顾白徵轻声说:“看好了,可别摔了。”

而现在她最在意的,却是眼前的事。她想出宫,看一看这个世界。可是!她一个末等小太监,如何出去。

“啊!”顾白徵轻叫出声,像是受到了惊吓。

“来给你送吃的呀,看你好几天不来河阳宫了有点担心呢,我昨天不也送吃的来么,都没见到你,好沮丧。”安顺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

顾白徵却没有再追问,只是自己嘟哝着说:“总感觉怪怪的,这像是把猪养肥了好杀的感觉。啧啧,真可怕。”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自己黑了一把,也不像是把这件事当作一件事。

小男孩:“?”

他想到这里,又缩缩脖子,更加用心的伺候九亦谦。在九亦谦看来,小都子倒是越来越顺眼,而在九亦钧看来,小都子确实在用尽全力的勾引九亦谦。

“皇兄你看这是岑大人的女儿,你看这弱柳扶风的样子,这种迷离的眼神。”九亦钧举着一副画像说道。他把画像凑到九亦谦面前非逼着九亦谦看看。于是九亦谦不得已拉着画像看了看。

小太监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对着顾白徵叫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其实有些人很奇怪的,自从一心向善以后,往往把动物看得比人要高,大概像是逆反,向来人是觉得自己比动物要高的,那要善,要反,必然统统都要反掉,于是,这些人往往对动物比对人多了太多的怜悯。

这皇宫里花园太多,这种靠近冷宫的地方的很多东西都是荒废的,正如这座花园,一看就是不怎么有人来的样子,草木茂盛。

天啊!

又绿说:“顾白徵,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敢在冷宫这样闹腾,你有没有想过惊动上面会怎么样?”

“噗噗噗,皇宫里的管家不都该是太监么?”顾白徵笑得更开心了,完全忽略了面前男人一张一点也不好看的脸色。

“是太上皇的弃妃么?”安顺又问道,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头。

“给你,这个!别再惹事,也别随意的就拿出这个知道么!”都公公递给顾白徵一块腰牌低声说道,“吃食,明日起,你自己到河阳宫的厨房来取,亏不了你。”

“哎,小白,我也不想瞒你,你看着座大宫殿里,其实就我们三个人,所以很多事娘娘都得亲自上场的。”又绿说道,“没有办法啊,完全没有出路,一辈子只能这样了。”

顾白徵内心纠结,前面那个都公公说的莱集宫到底该不该去?去或者不去?顾白徵一咬牙,最坏不过一死,看在那个男孩子长相俊美的份上,姑且相信他一回,于是,顾白徵自己举起了手脆生生的问道:“公公,我想问一下,莱集宫是什么地方?”

顾白徵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她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境况,笑话,她可是二十一世纪高智商的美少女呢,还玩不过这古人?

顾白徵不开心了,你九亦钧偷偷画人家还对人家那么凶,谁知道你画个女的安的什么心,不对,她顾白徵本来就是女的。但是顾白徵嘴硬,她说:“说不定你就喜欢太监的呢?”

“放肆!”九亦钧大吼一声,在顾白徵看来是恼羞成怒一般的抢过公子手中的画卷砸到了顾白徵身上。

换卷的卷轴子砸到了顾白徵的额心,尖锐的,用力的,于是顾白徵看到两眼中间似乎有什么鲜红的东西流了下来,黏住了她的头。

“把这个下人拉出去——”九亦钧背过身子叫道,话还没有说完,阁楼的门被冲开,他的话被打断。

“慢着!”一个声音叫道。

九亦钧的阁楼向来是不允许外人踏入的,这会子啪踏啪踏的跑进来一群子的人,还都穿着大内护卫的衣服。

公子有点慌神,大内侍卫能调动的大概只有王座上那一位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和王爷密谋的事暴露了,这下子要捉拿归案,于是他木着表看着事的展。

九亦钧皱着眉,他说:“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顾白徵捂着自己的眉心转头,兴奋的叫道:“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