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徵什么时候成了东厂的人,她自己都不知道。

没有什么可狡辩的了。

这样的结果他也很尴尬,就像是你刚刚确定自己中了五百万,却现那五百万的彩票怎么也找不着一样,甚至很难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买那彩票。

于是相传有苟延残喘的解氏子孙建立了教派要复国,叫什么名字倒是没有人记得了,只记得那个教派活了很短的时间,然后江湖是容得那些手不能抬肩不能扛的贵族子孙放肆的地方么,很快的当时太上皇还没有动手收拾,那个教派就被江湖中魔教的大头青要宫收拾了。

大伙儿盯着顾白徵做完这一切,没有人动弹,没有人阻止,大家只是沉默的盯着她。顾白徵有点难受,这种感觉有点怪。手里拽着的腰牌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亮出来了。

“听说你今天出去了?”九亦钧站在安顺面前问道。

顾白徵再看那不盈一握的小腰上那一条黄色花卉纹样缎面腰封,腰封上还扣着一个扣合如意堆绣香囊。

于是顾白徵站定,也拉着似乎被触动到的安顺站定。

顾白徵才觉得,事没有那么简单。

那么大的仇怨?顾白徵不理解,摇摇头,老老实实的被安顺带回到朝廷的船上。

可是悲剧的是,游宁的父亲并没有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也没有奋图强,于是他们的日子越过越苦,越过越苦。

就像顾白徵,穿着的衣服很普通。他的气质也不像是一个宫里人,不太像。事实上,顾白徵说自己是宫里来的时候,游宁都有点怀疑。

“大人这可是打算放过那些人贩子?”安顺站起身问道。

那些大汉统一的伸出双手,对准自己身旁大汉的眼睛,相互的刺瞎了彼此的眼睛。

这让游宁大大的吃惊,他几乎要怀疑那个人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不可能,这个船上要说认识自己的,唯一只可能是半个人,可是半个人都没认出自己来,为什么这个不认识的人会认识自己?

“为什么不给我全部接完?”半个人醒来,这样问姜风华的师傅。

“妇女和儿童上船!”大汉像鹦鹉一样,继续的说道。

于是,他们在顾白徵的腰间摸到了一块腰牌。

规矩学得越多,顾白徵觉得越限制,她现在远远地看到那些拿着武器的守门卫兵就觉得畏惧,看到那些职位服装比自己高级的人就觉得有些手心出汗,似乎当初的那股子站在太后面前敢坑蒙拐骗的心不见了,那种叫奴性的东西似乎要滋生出来。

又绿很难想象,那位沉静了那么多年的弃妃,怎么会有那么高傲的神,仿佛天下尽在她手中的神。

同时,顾白徵偷偷的推开了后门,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的围追堵截,也并不是说别人的威胁都只是说说而已的,至少顾白徵看来不是这样子,因为之前在侧门她就碰上了很可怕的事不是?

“没关系。”姜风华摇摇头,看了看文妃指的地方问道,“我可以住在小白的屋子旁么?”

“、、、、、、”小都子。

“嗯。奴才不敢忘。”小都子站了起来,但是仍不敢抬头。

“胖了好生养啊!给你生十七八个小皇子!”九亦钧也看一眼,好像是有点胖,但是他还是称赞道。

顾白徵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狰狞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顾白徵笑着说:“我救的是麻雀。”

顾白徵没有看她,也没有真正的回答这个问题,否则早把那一大票人都抖了出来。毕竟莱集宫的存在,顾白徵想了想这个是太后,算了,女人和女人间太多的争斗,她还是好好地编故事吧。

黄英博和温德海穷追不舍。

“娘娘!这个,不用浇那么多!”顾白徵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衫穿好,拖拉着鞋子,一边跑过去拯救被文妃好心,摧残得惨不忍睹的菜园子。

虽然这些小宫女小太监大多是从很贫苦的家庭出来的,可是贫苦家庭里未必是种过田的,即使种过这样子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机会并不太多。

“您是王爷?”顾白徵小跑着跟上了九亦钧的脚步问道。

顾白徵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声音的主人,不过想了想应该是比较有权利的人吧,没看到这些侍卫都要行礼了么。顾白徵还没来得及多想,也没来得及侧过身子去偷瞄一眼那个神秘人。那个面善的叫做安顺的侍卫便叫道:“哎,你跟我来。”

顾白徵把手里的纸条子拿了出来,说道:“果然是都公公你约我出来的。”

又绿见她乖巧,于是说道:“娘娘是前朝的弃妃,平日性子是很好的,你别刺激她,别乱说话知道么?”

身旁的小太监渐渐的都远离了顾白徵站到了各自分派的领事的身后,老太监面前就只剩下顾白徵一人。

“呼——”她常常的吁了口气。她一睁开眼,看到这个小男孩便知是个阉人,只是听男孩提到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在的角色,如果下体疼,那么不离十是刚动过刀的小太监。

王爷居高临下的走近她说:“我想起来了,你是想找一个侍卫是么?好像叫安顺?”

顾白徵嘟着嘴不说话,更多的是因为脸肿了。

九亦钧捏起顾白徵的下巴,顾白徵心想,完了完了,下面就是掐脖子了,果然和想的不差分毫。救命!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帮文妃找到她的儿子,她还没有征服世界。

这时候,九亦钧的手倒是没有再用力掐下去,他只是这么捏着顾白徵的脸说:“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前段时间是关了一个侍卫起来,饿了好几天了,不知道还活着么?”

顾白徵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

“来人,把那个谁带上来吧。”九亦钧松开顾白徵,说道。

于是,顾白徵看到了已经不成人形的安顺。他曾经是那么在意他的外表,现在,安顺已经饿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几乎是被架着上来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顾白徵捂着腮帮子问。她说话嘴巴就很疼,似乎嘴角裂了。九亦钧那一巴掌根本不是闹着玩的,实打实的打下来。顾白徵觉得自己像一个猪头。

这个问题又把九亦钧问住了,他做事本来就是随心而做的,现在顾白徵问他为什么,他哪里知道为什么,于是他又呈现出那种皱着眉头盯着人思考的模样。

顾白徵现在是惊弓之鸟好嘛,吓得一个激灵,她算是知道了,这个王爷一皱眉准没好事。

于是她双手捧脸说道:“不许打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话好好说。”

九亦钧看顾白徵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好笑,于是他笑了。

顾白徵要崩溃了。她趁着九亦钧笑得弯下腰的期间问身边的侍卫:“你们王爷这是什么病啊?”

侍卫们看看九亦钧,又看看顾白徵,不说话。

顾白徵叹一口气,看来必须搞定这个王爷才能救出安大哥呢,那么就来吧。

不就是逗小孩么?逗小孩其实很简单,你知道和他们站在一样的角度就好了。你理解了他们,自然能得到他们的认同。

于是顾白徵松开了捧在自己脸上的手,然后握拳,在嘴边吹一口气,然后在九亦钧抬起身子的时候,一拳打到了九亦钧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