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风华来到了莱集宫。

而文妃,恰恰最擅长的就是戏法。

他为什么要藏那么一笔钱款,想到这个,简直要让先皇打一个寒战,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位皇帝是知道篡位要生的,他留了一条后路。

“我叫姜风华,是太医院的人。”姜风华看着文妃的打扮实在是看不出这是一位妃子,但是亦看不出这是一个宫女。

小都子见她醒来,愣了愣,随即说道:“你知道又如何呢,事就是这个样子,谁叫你有一副好皮囊?”

于是鬼使神差的,九亦钧伸出了手,摸了摸小都子的头。

九亦钧花了七天时间想这个问题,然后听到朝廷上有人说要给皇帝选妃。甚至有人找上了他让他给走走后门给皇帝说一下自己女儿如何如何的好。

顾白徵是第一个看到他,眼睛那么平静,没有一点绪的人。这种感觉让松六很害怕。

“你!”侍卫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哪里这世上哪里有鬼怪,要是真有鬼怪我在前头,我不解那口恶气真是不行了,感觉霉运都不会散。”黄英博拍拍自己的胸说道。

她并不觉得顾白徵和自己有多么的亲密,也不理解为什么顾白徵要对自己说这些,她只知道,自己要是还像当初那样,也许顾白徵也是像当初那个人一样的结局。她不要这样子。

“是。”简短干练的声音,一个黑影从九亦谦头上飞过,九亦谦甚至没有在意,继续批阅自己手头的奏折。

“哦,小白是么?”九亦钧点头说道,看到面前的小太监,眉目清秀,身形修长,皮肤白皙,这到底还是个长得漂亮的小人儿,他心中有点满意。

想想不行,可是没有别的办法,顾白徵本着最差不过一死的心,张口说道:“我来要饭的。”

这宫里节俭,烛火不旺,文妃这下子靠近顾白徵才看清她的样貌,只见顾白徵做太监打扮,头飘逸顺直,不长不短,眸子里闪着睿智的深色光芒,身躯修长,一袭蓝紫色的罩衫。看起来颇有一番貌比潘安的感觉。

淑妃?有这样的封号不该是个冷宫妃子啊,顾白徵内心这样想,嘴上却还是甜甜的叫道:“小白给淑妃娘娘请安了。”

“叽叽喳喳——”各种声音。

顾白徵冷冷的点了点头,揉肚子的手局促的放下。

“拿出来!拿出来!”顾白徵越这么说,其他人越起哄。

顾白徵根本不是垂着眼,她个子没有这些侍卫高,她不过是在蔑视这些人。

那块象牙制成的牌子被扯了下来。

安顺不知这边生了什么,不忍再看下去,于是他转过了头。顾白徵不恨他,没有一丝绪,她知道这是皇宫,人人自身难保的皇宫,要想不被欺负,只能变强,靠着别人是不行的。

腰牌已经被拿在了那个侍卫的手上,顾白徵轻声说:“看好了,可别摔了。”

她听到谁出一声冷哼。而看到腰牌上写着什么的侍卫却出了更多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他们的腿在颤抖,几乎要跪了下来。

“快松手!快松手!”当头的侍卫对着按住顾白徵的几个侍卫叫道。

那几个侍卫一头雾水的松开了手。

顾白徵甩甩手臂说:“你们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也不能说知道么?”她微微侧着头,样子像是一个至高无上的主子,一点也不像一个太监。

而侍卫们低下头,弯下腰看着她,也像是看一个主子,没有一点违和。

顾白徵抖抖袖子,伸出手掌,那个拿了她腰牌的侍卫恭敬的把腰牌递给了顾白徵,双手呈上,无尽的崇敬。

顾白徵接过腰牌,挂好,然后弹弹身上根本没有的灰尘,拿腔作势的问道:“你们的头儿是谁?”

“是我是我。”侍卫的头头走向前来对顾白徵说道。

“刚才谁搜了我的身?”顾白徵又问。

大伙儿面面相觑。

顾白徵说:“凡是碰过我的,那手,我想,是不必要了。”说完她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她装不下去了。

她在受伤期间,也和又绿打听过关于东厂,锦衣卫的事。

在这个架空的朝代,东厂,锦衣卫和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差不多,东厂是由宦官管理的特务机关,锦衣卫是直接听命于皇帝。可是,这只是表面上的,现在的东厂,权力独大,连当今皇帝也管不了。

看样子有点流弊啊。可是还是有奇怪,这块牌子。为什么会有两个名称。

顾白徵听了又绿的话,摸摸自己的腰牌,默默地想到。

可是她又不明白了,既然这样,那小都子这块腰牌为什么要给自己。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小都子是一个特别组织的人,而这个组织早就在一开始就看上自己了。

那顾白徵又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被看上。

自己在见到小都子那会没有表现出丝毫特点,值得被看上的。

顾白徵觉得,应该找小都子谈谈。

不过现在的问题,大概是出宫。

顾白徵大摇大摆的走向姜风华和还转着头不忍直视的安顺。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生。

“走啦。”顾白徵拍拍安顺的肩膀叫道。

安顺骤然转身,捏住顾白徵的肩膀,张张口,又闭上了,什么也没有说。

顾白徵抬起手握了握安顺的手掌说:“我都知道啦。走吧。”

于是安顺走在了前头。

姜风华和顾白徵并排走着。姜风华本来就不是喜欢多说话的人,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去问顾白徵太多的事,于是他只是在顾白徵身旁走着。当顾白徵往前看的时候,他才偷偷转头看看顾白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