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惹来爱卿的一个怒瞪,炎立即赔笑似的,给爱卿扇扇子,你就别生气啦。
好吵啊!爱卿用手捂住耳朵,望了望在桌椅间穿梭跑闹的同伴们,但与其说是嫌弃吵,但更像是用一种极为羡慕的眼光望着他们。
呃……不……以俏皮可爱、口齿伶俐而闻名的潆泓,却也有瞠目结舌的时候。
达官贵人也好,还是外国的商使,都爱来这里寻花问柳,安镇坊除了有一栋栋三、四层高的观河楼,更有悬结彩灯、花团锦簇的画舫。
可是……太子的喜欢,与自己的喜欢,是不是相同?景霆瑞无法确定,也许在爱卿眼里,他只是一个大型玩具罢了。
您醒了吗?殿下。胳膊的主人温柔地问,就算没有看到他的脸,爱卿也知道景霆瑞一定是面带微笑的。
倒的,休息一会儿就不打紧了,倒是你,看着气色是极差的。
他是在称赞穆仁亲王懂得修身养性,性是返朴归真了。谁也没忘记,当年穆仁亲王还曾挟持过柯卫卿,起兵叛乱、妄图篡位,后被煌夜拿下。
青允大多时候都在宫外奔波忙碌,负责刺探、搜罗国内外的秘密报,至于什么样的报,爱卿就不得而知了。
哼,算你狠!炎收起剑,愤然道,我本来想教训你一下的。
这样的日子慢慢地流逝,和太子的亲密相处早就变成了一种习惯。
不是的!父后,此事儿臣过错最大。炎却急着揽罪,仰着头说,是儿臣第一个笑出来的,侮辱了温太师。
你呀,上辈子欠他的不成?三句话不离。炎直摇头,还道,不是还有我陪着你?何须……
景霆瑞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功夫,堪称一绝!或者说非常值得信赖。
最起码,那些依然反对巫雀族入主后宫的人,在皇上强势的打压下已经落败,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了。fqxsw
爱卿兴冲冲地来到门口时,皎洁的月色下,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正迈入殿槛,他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瑞瑞!
其实不等少年说,珂柔就主动地往少年身上靠了,将她娇嫩的小脸贴在少年同样白嫩的脸上,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怎么会麻烦?末将倒觉得能伺候皇上,是万分荣幸呢。景霆瑞出手极快,扣住爱卿的手腕,转瞬之间,就把他压在身下。
——?!
这人强马壮、星旗电戟的队伍,以不可思议的度沿着荻江往荻花县前进,而为的男人更是一马当先,如同旋风般疾驰向目的地……。
你竟敢为他说话,是收了他的好处吗?!青年怒气冲冲地说,冷眼瞪着小德子。
大老爷还要什么?伙计把抹布搭在手上,敬候吩咐。fqxsw
他以手搭凉蓬,四下张望,然后又跳下石墩,再上去时,肩上竟然骑着一个穿开裆裤的男娃。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正走上红色舢板的青年,一抹妩媚的笑容就绽放在朱红的唇角。
少年伸开双臂,忽地提起一条腿——几乎与肩平行,他就单脚立着继续舞蹈,裙摆飞开了,露出紧裹着圆翹臀部的亵裤,春色无边。
叮叮~。
铃声停止,少年微微喘着气地走到那英俊伟岸的青年面前,娇笑道,怎么,官人今日得空,白天就来了?
我路过这里,见到你在练舞。青年说,事实上,每当琉璃舫的花魁在船头甲板上起舞,河岸边,就有不少人驻足观看,还有人鼓掌,大声叫好。
这就是一种吊人胃口的噱头,花魁是没那么容易结交的,看得见他的舞姿,却得不到他的人,男人们才会感到饥渴,会迫不及待。
为博美人一笑,金钱也就成了粪土,琉璃舫的生意也就永远兴隆,这还是潆泓告诉青年的。
难得你来了,去里面坐会儿再走。潆泓接过一旁童仆递上来的锦帕,擦去了额上的汗珠。
也好。以为青年会拒绝,听到这样的回答,潆泓自是开心极了。
回到三楼的上房,老妈子命人送来了碧螺春和茶点,全是皇城最好的糕点,百年老字号里的杏仁酥糖、黑芝麻饼。
这味道虽好,但和宫里的点心比,还是稍逊一些的吧?潆泓吃着满口留香的酥糖,笑嘻嘻地问。
……。景霆瑞看着少年,他从未说过自己是宫里当差的,甚至连姓名都未告知过对方。
最近,有几位官爷在酒醉时,交头接耳地说,近日皇上有一心腹密探,出宫办案子,要大家都得小心提防着。潆泓托着腮,打趣般地问,我想,这个人会不会是你?
不是。景霆瑞很干脆地否认道。
呵呵,其实你是不是密探,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多来陪陪我就好。潆泓微笑道,这样,你想要知道什么,我才能告诉你。
你不要牵涉进去。景霆瑞皱眉,警告他道,这可不是儿戏。
是不是儿戏也要我玩过才知道。潆泓耸了耸肩,我这人天生爱玩,且从没输过。而那些也不是什么好官,要不然,也不会害怕皇上查案呀。
景霆瑞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咦?你才坐一会儿。潆泓连忙起身,那你晚上还来吗?
不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