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丝毫没有防备,在地上摔做一团。正不明所以呢,乍一听到莫老爷子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便是一阵狂喜,爬起来到老爷子面前又直直跪下去,连着磕了三个头喊了声:“师父。”。

这曲镇离白疏谨镇守的地界不远,来回也才半个月左右。秦方这次倒也不是带着花色坐马车,一骑马匹,二人同乘。初时花色自是有些别扭,只是看到秦方不太高兴的脸也没了话。老实的借了力气上马,坐在秦方身后。一路风尘仆仆吃了不少的灰。

这曲千佳两句话未说便说这种绝人后路的话,虽说子环与那些伺候人的丫头从根本上大相径庭,可是这人却是不知道的,这么说话却是有些不厚道。子环也是暗暗蹙了好几次眉头。

花色正疑惑,看到子环对自己眨眨眼,想起来昨日子环喊着自己热一事,当下有些讪讪。子环看道花色的表吐吐舌头,花色瞪了她一眼,叹口气道:“昨日事出突然,我也是一番好心,先生这般做法倒像是小女子为了钱财才救人一般,叫花色一番用心成了歹意。先生还是莫要为难小女子了。”

话说完子环便推门进来,白君泽便顺着那尚未关上的门出了去,花色竟是连回话也来不及。

“秦方,你去叫对面的船过来。”还未等旁人说什么,白君泽便开口。

几人乘坐的是一艘小舟,还是薛谨然特意挑选的,说是大船不好走。这湖不大,四周皆是趁着天气回暖出来游玩的人家。船只满满的堆上湖面,显得有些拥挤。若是几人真的乘着大船怕是连回头都有些麻烦。

现在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草长莺飞,看着多了些生气。就连风也是温和的抚慰肌肤,相当惬意。四人找了颗大树停歇下来,周围是空旷的草地。这地方不似一路走来百花争相开放的景况。只是一片绿油油的青草,约是经常有人踩踏,并未疯长。

秦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道:“主子的吩咐,还望秦方不便相告。”

酒家老板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对着众人学拱手屈礼道:“今日让各位爷受了惊吓是小子的不是,小子在这向各位爷赔礼了。今日酒水就算小子请了,烦请各位爷受个累,将这二人绑了,小子要请县老爷主持公道。”

前面无甚反应。

花色脸上一红,那水是自己刚刚喝的……念头一闪忙敛了心神回道:“花色愚钝,堪堪翻了几页。”

这些自是秘闻,旁人是不得知的。

这一觉花色睡得不错,许久未有一觉至天明的时候,可谓精神气爽。花色伸个懒腰却是遇上阻力。抬眼便看见白君泽睡在旁边,说不震惊是假的。未等花色有吃惊的时间,白君泽已是睁开眼睛,看见花色醒来便坐起身。

第二日一早,花色如寻常一般起床。一早就眼皮跳个不停,俗语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只一起跳花色也不知能说明什么,只是更加小心谨慎。

花色额角隐隐作痛,伤口的血顺着眉脚留下,浸湿蒙面的纱巾一点。花色自己是看不到的,只是在旁人眼里看来有些触目惊心。

这么一说,大家哄堂而笑。

子环与思君也是惶惶不安,一早就出了不少错。还是被红秋安慰道:“切莫自己乱了阵脚。”

花色跟在白君泽身后,白君泽突然停下来花色猝防不及差点撞上白君泽的胸口,因着二人身高差上许多,花色能感觉到白君泽低头说话时热气触到自己皮肤。花色更是不敢抬头看眼前之人了。

“神司好大的架子,竟是让我等了一个时辰。”那人蹙着眉,满脸不悦。

嬉闹一阵后二人又陪着花色做起女红,子环闲不住,问了句:“姑娘,您绣的是什么?真好看!”

花色倒是想到这一出,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是一回事,诊脉又是一回事。永丰小镇上没有大夫,乡亲们若是真的难受的紧才会去邻镇寻些药吃。大家都是要赶着时间忙农活的,另一方面花了时间与铜钱寻大夫总要看个明白不是?小镇上的大夫可不兴大户人家悬丝诊脉一说。爱看不看,不要耽误下面的病人。

那林大人一拍大腿声音颇大,倒是吓得花色噤声。只见林大人嬉皮笑脸地说:“小生不愿意听你们郎妾意互相袒护的话,是什么样的心里各自清楚。不用向我解释。”花色闹了个红脸,本来不是护着的话,被林大人一说倒像是自己刻意的一般。

“如此说来,倒是朕不识抬举了?”宁皇冷哼一声,又道:“邳国实在是欺人太盛!来人,送三位使者回国!另外还请三位使者转告:宁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那金大人也是个聪明人,从说了有人证便想到各种可能,脑子里也想出对应的策略来。如今看到真人,倒是松了一口气,是个已婚妇人,比想象中好对付的多。

子环缩缩脖子,过来拉着花色撒娇道:“好姑娘,您可千万别对红秋姐姐说啊!”

她的席木又怎么会是把心爱的女子拱手送给他人的男人?一切均是运筹在握,那样美好的日子不用多久就会来了。

后面的事顺理成章,白芷不费吹灰之力找回亲人,又成了宁国圣女。举国欢庆皆是比不上白芷能睡个安稳觉舒心。

花色这般说话却是有些榆木疙瘩般不开窍,子环在一旁暗暗着急,就是红秋也对着花色多了看两眼。

花色在心里苦笑,回去哪是那么容易的?不说自己悖逆父母伤了他们的心,就是自己现在的境况又有什么脸回去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