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与子环还未拒绝,就见秦方抢先一步道:“如此就麻烦先生了。”

花色本来是提着一颗心再看的,这般算是松了口气。那边热闹,这般也不闲着。过来掀桌子的那人看到兄弟帮不上忙,还频频失手当下也是恼怒不已。看着花色与子环是女子想着逞能教训一番。

电石火光间子环只觉得自己后背的衣服叫人拎住,然后一个巧劲自己就重新回到驴车上。不是秦方出的手是谁?

子环也是看出花色心不佳,便没再打扰,出门去给花色端些点心。只是还未出园子大门就急急忙忙跑回来。

飒禁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的看向白君泽,二人身高相当,白君泽甚至还高于他,只是在他面前习惯地弓着背。白君泽还记得第一次见眼前这人的境。

花色回道:“娘亲喜欢半年红的香味,可惜小镇气候不适合生长,而且半年红的香味特殊,娘亲还说半年红有毒性,因此就记住了。”

白君泽虽说那日过后便没有过来,但是花色园子外走动的人却是多了起来。其中不乏身手好的,这些花色看不出来,自是子环与花色说的。

“秋允画,莫不是你以为这天下之中没人能治得你?”白君泽声音冷峻,想来是真的动了肝火。

郑幕之是文化人,自然知道规矩。哪有直唤姑娘家姓名的?况且也是朋友的内室,更是不应当。因此便唤了一声女公子。

第二日,红秋果然过来指点花色准备新年时的物资。大到外出采买的东西、人员地调配,小到食物的装碟、试吃。一件件仔仔细细,做的十分细致。花色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哪有什么心思再来想其他的事?

花色这会是真的有些惊讶,白君泽这般说法是要让自己主持中馈?可是花色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又怎能担此大任?连忙拒绝道:“花色怕是……”

子环对白君泽屈膝行礼道:“爷,姑娘好了。”

花色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花色脸上一红,虽说有些羞愤,但是装作坦然的模样,也不搭理他。

解了面纱,右半边脸皮肤白皙、光滑,是少女应有的模样。左半边脸却是狰狞的可怕。林大人敛了笑容,左手托着下巴啧啧两声道:“新伤?”

眼看着越说越离谱,白君泽截住那林大人的话:“林大人慎。”

被白君泽这么一说花色算是有了头绪。花色用余光打量先前开口的那人,虽然长相记得不大清楚,但是一脸阴鸷的表花色却是记得清楚。

晚饭过后,子环突然说道:“姑娘,明日我们启程回府。”

可是如今离了镇子,白君泽……偏偏他是宁国神司,偏偏他是宁皇的心腹,偏偏他有让人望尘莫及的一切……还有,相扶至今的恋人。

白芷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二人躲过又一阵追杀。白芷对白君泽道:“你没有名字是吧?我姓白,叫白芷,你叫白君泽怎么样?”

花色坐下应了句:“是。”

花色不知道那女子听到那些欺负她的人说出是谁指使的后有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心一头撞上墙面自尽。只是哥哥不懂,一个女孩子在那种况下,除了自尽以保全名声还能有什么办法?

常道梨自然开了门,与那些打听的人一阵抱怨。那些人听也没听,径直进了屋子搜了一番,最后才好生安慰了几句说道要是再看见二人,就给他们消息之类的。也没留下联系的方式,明显是敷衍。

“话本写来本就是供人消遣的,做不得真。”白君泽语气认真的说。

花色打开门,掀开帘子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而男人已经坐了起来,想必是不小心扯了伤口。

马车里的味道经过一夜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花色帮着男人穿衣服时明显感觉到男人身子有些热。伤药没有退烧的功效,看来只能去药店。

也不全是尸体,还有不少断肢残臂。花色面上已经毫无血色,可是看着白君泽上下起伏的微弱呼吸什么也顾不上,迈着步子向白君泽那边走去。

子环向来直不讳,这样的性子让人喜欢又让人讨厌。花色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只是子环的性子跟在自己身边怕是时间久了总要生出嫌隙来。

白君泽右手背在身后,左手垂在身侧道:“醒时可有说什么?”

这白府的下人不多,如今这里倒是占了大半,大多都是站在一旁不敢上前。花色想这人应该是得罪不起的,要不然也不会让这许多人大为忌惮。毕竟,敢在神司大人府邸闹事的就没有几位。

席木对着宁皇拱手一鞠躬道:“神司府失职,席木甘愿领罚。”

花色本就内敛,过来宁国更是不爱说话。那女子许是没再听到动静有些好奇的转过身子看向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