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厉叔说带我去有事情的。”关于混沌界宇文野也不好说出来,毕竟对于未来是生是死也难以预料,现在告知几人也不过是徒添伤悲。

原来当宇文野与鬼厉赶到时,场面上只剩下龙三几人与司徒昭了,在宇文野恳求之下鬼厉答应他助他破敌,随后一道道黑气涌入宇文野身体内,像是另一个鬼厉入身,然后便发生了之后的各种。

话音一落还未说完,宇文野箭步一迈,电闪雷鸣,眨眼间冲至龙三面前,‘啪’的一声,龙三横飞而出,一切只是一息间而已,阿大三人则完全没反应过来,待得反应过来,龙三已飞到一边捂着肿红的半边脸,口中不时喷涌鲜血,一滩鲜血之中俨然有着两颗牙齿混在其中。

“喂,老头儿,这里好像没你什么事吧!”看着场中无视自己的矮老几人,龙三有些挂不住面子的喊道。

“不,是真的,这片红灯区是少有管理的地区,也是龙三一手遮天的地方,各色交易都有而当地警方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龙三说要我们几人的命不是空穴来风啊。”司徒昭惆怅的向二人解释道,顿时让二人紧张起来,面对死亡,几人还是第一次,心中泛起了阵阵恐惧感。

“呵呵,开玩笑了,对了,你怎么会看起来这么憔悴啊?”宇文野见好就收,毕竟万一把冰měinǚ于楠惹着了倒是不好收场啊。

宇文野震惊无比,没有记错的话,徐福是先秦时期替秦皇寻不老药的那名异士,庄生不正是晓梦化蝶的庄子,而吴道子难道竟是唐朝画圣吴道子?原来竟然是幽魂殿一脉的传人。

红黑交接的大门高约十来丈,大门之上左右两边分别雕刻着一只巨目,巨目紧闭,但却让人望而生畏,不禁觉得心中压抑透不过气来,实在难以想象巨目如果张开会是多么恐怖。

“真的,都是真的,大爷,哦不,前辈,我没骗你。”

经过血液的洗礼,那层碎片膜更加的亮丽,反射这由镜面裂缝传出的霞光,将洗漱间照射的如同霓虹般炫丽,慌乱之中的宇文野大声呼喊熟睡之中的司徒昭几人,却奈何洗漱间与世隔绝般无人问津。

从练功房出来的宇文野并不知道木拉提和杜卜的对话,更不知道在木拉提几人看来,自己前路早已有了定数。

“单子上就有这些简介和比赛的报名事项,关于其他的都是木拉提当时叮嘱我注意的,传单在我桌上放着,你们自己回去看看。”

“就这么放龙三走了,咱们这边这么多人。”孟文轩不满道,之前他可是遭了好几拳,心中忿忿不平。

挡住甩棍的正是龙三身边那个瘦弱的正装男人,外表看起来十分帅气,眉清目秀,往那里一站确有几分英俊潇洒之意,消瘦的身躯加以苍白的面色却带来些病怏怏的感觉,“龙少,教训教训就好了,还是不要闹出人命吧,不然你父亲那里不好交代。”

“妈的,你牛逼,站着也能睡着,昨天晚上弄多了吧!…”刚才提醒宇文野的死党用手戳了戳他的腰部,一边敲着二郎腿晃着凳子,“别说你今天还真反常都没和老王头互相批酸也…”

“快,快去禀报大长老,说血池这边有动静了。”正在巡逻侍卫看见此景手忙脚乱的向身边人喊道。

司徒昭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宇文野离开之后,才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的感觉,这家伙把他和段薰单独留在一起了,不由暗骂道:“不厚道。”

一旁的段薰古灵精怪的瞅着表情难堪的司徒昭问道:“司徒哥哥,你说什么?”

“奥,没什么,没什么,那我们干什么去?”司徒昭尴尬的看向段薰,心中颇显无奈,夜子啊,薰儿才十三你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儿为时过早啊。

“干什么都行,只要和司徒哥哥在一块就好了,对了,你刚才和他准备跟爷爷说什么啊?”

“这,告诉你也没什么,或许对你来说你应该挺开心的。”司徒昭想了想,段薰迟早会知道的,但转念一想段薰听到之后会很高兴的表情,声音便冷了下来:“夜子打算休学离开这里,这下你高兴了吧?”

话音落下,司徒昭感到手臂一轻,原来抱紧他手臂的双手瞬时松开,而段薰也是没有继续前行站在了那里,表情微微有些失落,这倒是令司徒昭有些费解,自从他认识段薰以来,就没见过段薰给过宇文野好脸色。

每逢宇文野回到孤儿院,段薰总是像对待瘟神一样的对待他,此刻段薰的表情让司徒昭是始料未及,“薰儿,你这个表情倒是让我有些难以读懂啊。”

“小夜哥哥,哦不,吃白食的为什么要休学?他要去哪儿?他不知道这份学业来的多不容易么?”薰儿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似恼怒,似伤感。

“他有自己的事情,休学不是放弃学业只是一段时间内不在学校罢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这次找院长主要是让院长帮忙bànlǐ下休学手续,还不知道院长会不会bànlǐ呢。”

“切,这家伙又擅自主张,爷爷肯定不会允许的。”听到司徒昭之言,表情不再伤感,语气之间略带嗔怒,粉拳不由自主的挥动起来,那感觉像是如果宇文野在面前的话段薰会毫不犹豫的厮打上去。

“对了,薰儿,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不知你乐意不乐意说。”看着愤怒中带着可爱的段薰,司徒昭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

“司徒哥哥,你直接说就是了,你问的薰儿肯定给你说。”不得不说,女孩虽小,可chéngrén说变就变的脸倒是早早就有了,这下又成一脸花痴像的望着司徒昭。

“你和夜子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对他有这么深的成见?按院长下午说的你和夜子小时候感情应该很好才对。”话毕两人走进石亭,开始聊了起来。

“这说来话长,小时候他很照顾我,我们两个如同亲兄妹一般,而我一直喜欢追在他屁股后头玩,还记得有年下雪我俩在院长房间的门上堆了一大堆的雪,然后院长开门出来,哗的被砸了一头的雪,哈哈哈哈~”段薰边说边笑,童年的事情给她欢心的回忆。

“那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讨厌他?”

“你应该知道我一出生,我爸妈就意外去世了吧?”段薰言辞之间透露出继续的哀伤。

“这我知道,夜子以前给我说过。”连双亲都素未谋面便阴阳相隔的感觉司徒昭并不能感同身受,但至少是看得出段薰每逢谈及父母便心哀神伤,司徒昭用手揉了揉段薰的头发却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

“当时爷爷的孤儿院也才刚刚成立,也没法分心来特别照顾我,所以当初我一直觉得只有他对我最好,一直认为他比爷爷都要亲,但在我九岁那年,我们两正在外面打闹,来了好几个混混看我们小欺负我们,当时的他却被混混吓的躲在一边哭起来了,我原本以为他能像我哥哥一样站在我身前保护我,没想到是那么个结果,后来还是爷爷赶走了那几个混混,从那时起我就对他很失望,后来他想通过各种来弥补我,可都被我冷眼拒绝了。”段薰说着说着,眼角泛起了一丝丝泪滴,带着失望抑或遗憾。

“因为这个,你们的关系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大概是吧,因为孤儿院资金短缺,爷爷居然还把唯一一个上学的名额给了他,所以我才一直喊他吃白食的,这是他活该,活该!”段薰扳着自己的指头嘟囔着。

而在司徒昭与段薰两人聊着过往的同时,宇文野横穿走廊来到了一个大房间里,房间内簇拥着一帮幼龄孩童,瞅着宇文野,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也有对其陌生的,见到他进来有些战战兢兢,小手藏于背后,怯怯的望着宇文野。

宇文野变戏法般从口袋掏出一大堆的糖果,然后发给每个小朋友一人一块,熟悉的都冲上来做抢的模样,而那些怯怯不敢靠近的则是宇文野亲自走上前去一个个的送到手上,在其稚嫩的眼神中摸了摸他们的脑袋以示友好。

“强强,那个是宇文哥哥,每次来都会给我们带好吃的。”一个激灵的小光头向着身边有些怯懦的孩童说道。

“恩,我知道了,唔,好吃。”叫强强的小男孩一边吃着糖一边回应着。

而后宇文野又带着孩童们在房间内做起了游戏,一时之间房间内浸满欢颜笑语。

片刻之后,宇文野离开了这欢快的房间,走向另一件屋子:“吴姐,我来帮帮忙吧。”

之前在院长身边的吴姓女子正在收拾着大批量的脏衣服准备清洗,“奥,小夜,你来了啊,没关系,不用帮忙了,每次来你都要来帮忙,这小事姐自己可以干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至少还能帮上忙不是?”说着宇文野揽起地上的脏衣服放在水池旁搓洗起来,“吴姐,这洗一回儿要扔进洗衣机再洗一次是吧?”“恩。”

望着堆积小山丘般的脏衣服和鞋子,宇文野吁了一声便开始忙活起来,两人聊着洗着,宇文野则问着孤儿院的近况与变化。

夕阳西下,雾气蔼蔼,家家炊烟袅袅,灶台生香,司徒昭带着下午说完话便倚着他迷糊了半天的段薰回来,恰巧遇到正甩着手上水从洗衣房出来的宇文野,有些诧异的问了问便一道前去餐厅。

段院长一副大梦方醒,犹有余味的跟三人边吃边说,饭毕终于淡淡的喊着宇文野去其书房。

司徒昭一副祝你好运的爱莫能助的表情,一旁的段薰表现的让人觉得幸灾乐祸,但谁也没发现其眼角的泪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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