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身世和血脉,不知道在哪里的师傅和师门,与小姑娘关系奇怪的“桐岚”和刚才那个跟小姑娘一样种族天赋爆棚的凤凰朋友,这让他有种——越来越抓不住面前那个人的错觉。

是的,灾难。那个喜欢牛奶的小姑娘和今天突然造访的不明生物都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走神的星沉子不由自主的咂咂嘴:如果那个家伙盛怒之下一个不小心了火,这样茂密的植物群得能烧多长时间啊!

身后站着的正是假笑着的父亲,一身华贵的黑色天鹅绒长袍,高大威严——只是在注视到儿子的视线胶着的对象时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牙疼的表。

下一秒,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从日记本里面直接抽出。他旋转着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心中咆哮着只有一种想法:

“‘sanctimoniavisemper’,意思是‘纯正永胜’。”一阵低低的喟叹声在她的身侧响起,星沉子下意识的猛的测过身子做出防备的神,下一秒却呆住了。

德拉科像是被晃了神一般,着了魔似的缓缓将手伸了出去。

然后在决斗的瞬间,斯内普教授站在原地甚至连身形都一动未动,直接出手一个干净利落地缴械咒打掉了洛哈特手中的魔杖——当然,结果是符合洛哈特的承诺的,他并没有被愤怒的斯内普给杀死,只是被重重的撞在了墙上而已。

停顿数秒,面色沉重的星沉子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几乎所有的老师都集中在了这里——除了斯内普教授,他自愿去隔壁看守小矮星彼得了。哦,还有洛哈特,大家都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他。听说他还在用卷棒卷他的头,估计这一段时间都会很忙。

自从上一次在魁地奇中负伤救下了哈利,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明显对德拉科的态度好了不少。虽然斯莱特林的气氛有些尴尬,也有一部分格兰芬多坚持声称这一切都是马尔福的阴谋,但是罗恩对待德拉科的态度温和了许多——起码他们现在能安安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呆上个几分钟了。

因为它是只骄傲的金色飞贼,所以它一直一直在等待那个可以追上它的追球手。

德拉科倾身上前,用一种干净但是纯粹的眼神紧紧的看着小姑娘:“不像凤凰社那样把他们视作曾经的敌人、现在的投诚者,而是一种能够更加稳固他们实力的阵营,没有偏见,没有所谓的赎罪和戴罪立功,更加强大可靠,对付黑魔王更加的有把握——又有谁能够像你一样完美的做到这一切呢?”

对着小姑娘和疤头一脸茫然的神色,德拉科咬着牙,恶狠狠的说:“就算去找那个老蜜蜂,他也不会同意你们这样冒冒然的打开密室的!如果蛇怪就这样被杀死了,我们等于直接暴露了自己惊动了他人,这样那个真正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就会隐藏起来!那么真正的幕后黑手永远都不会暴露!有关密室真正的秘密我们还是一无所知!”

德拉科缓缓地将视线从雷哲身上挪开,慢慢地从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面一一掠过,掠过拉柏雷·亚克斯利,掠过克拉伦斯·格林格拉斯,最后停在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身上。

德拉科嗤笑一声:“愚蠢的关怀大众的格兰芬多精神。”

他倒抽一口冷气,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尖声叫道:“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

还没等他说完,平斯夫人就怒吼着挥舞着鸡毛掸子冲了上来:“你这个该死的邪恶的孩子!”

“马沃罗·里德尔?”扎比尼皱起眉头来仔细的思索着,“如果和密室有关的话,就算不是萨拉查的子嗣也应该是个纯血吧?可是这个姓氏没有在任何纯血家族中出现过——除非这个人是混血?”

“梅林!哦,天啊,你差点把我吓得叫出来!”德拉科摘掉兜帽愤怒的说。他铂金色的短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

里面除了一点家具,其他的几乎什么都没有。

斯莱特林里面出了一阵低笑和赞同声,一个坐在星沉子前面的她不认识的男生扭过头来对她微笑着说:“呵,他有着许多‘丰富的经历’。有兴致你可以读一下。”

“就像魔药课老师?”星沉子举手。

就算最后他甚至拉下面子去和破釜酒吧的那个猥琐的老板打听,也听到了“对角巷里没有出现过那个特征明显的女孩子”之类的说辞。

“可是,如果我被撕裂成了好几个桐岚,那你又会选择哪个呢?你为什么会认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桐岚抓住了星沉子的手腕,紧紧箍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问。

他拍了拍手,立刻,礼堂里面的装饰变得错综复杂起来——有一半的绿色的悬垂彩带变成了鲜红色,金色和银色交织在一起,导致整个大礼堂现在更像是在过圣诞节。巨大的斯莱特林蛇移到了左边,一头威风凛凛的格兰芬多狮子霸占了另一边墙壁。

他知道他父亲背负着怎样的压力与恐惧。小的时候他甚至看到父亲从浅寐的恶梦中醒来,那个在他面前骄傲强大、衣冠整洁、不可一世的父亲居然会因此颤抖的把脸埋在母亲的裙摆中哭泣,鬓全乱。那时他只五六岁,但是父亲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一样绝望的抽泣着。他听到了父亲颤抖的说:“我不想……但是他胁迫我……我不能……我需要保护你们……我亲手……哦梅林保佑我居然亲手……纳西莎……”

他抬头望着窗外那浓重的黑暗:“我不能把它交给你,星沉子小姐。且不论你是否有能力能够抓到他全部的残魂,这个决定也不能由我来做。这个决定,应该交给全世界的人。”

哈利坚持死死地咬住,但他的头痛也越来越剧烈——他眼前黑——只能听见奇洛可怖的尖叫和伏地魔恶狠狠的咆哮与诅咒。

叹口气,星沉子谨慎的后退一步,捏起了一个手诀。

德拉科环顾着四周。夜色中的霍格沃茨黑暗,空洞,阴森。

星沉子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哈利突然一跃而起。

“今夜的星空很迷人,先生,女士。”一个温婉的男声回答道。

她嘟囔着打开了备忘录,写下了一行字:

“好啊。”德拉科心不在焉地答应,翻看着手里的那本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龙的种类,突然问道,“你们找尼可·勒梅干什么?”

“呵,”海格局促不安地捻着胡子说,“那是——哦,赢来的。”

哈利静默的坐在黑暗中,没有说话。

圣诞节快乐!

哈利没有理罗恩,小布袋子里面还有一张卡片,他把它拿了出来。

圣诞前夜,大餐非常丰盛:一百只烤鸡,堆成了小山的马铃薯,一盘盘肥香肠,和着奶油的豌豆,船形碟子里装满营养丰富的肉汁越橘沙司,还有神奇的魔法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