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的是不是这个?”诸葛清风唤道。

“颜儿,今日我把这支笛子传给你,‘凫欲逍遥曲’在危急时刻可能会救你一命。”李湘云把翠玉笛递给了徐尽颜。徐尽颜伸出双手捧住翠玉笛,说道“多谢掌门。”倾城派所有弟子顿时不安起来,个别几个瞪起白眼,微微撅着嘴唇,对于此事好像很不满意,可又不敢说些什么。

幸而诸葛清风练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武功之后,虽然不能理清使用,但起码也起到了强的健体的作用,所以身体素质比一般凡人要强的许多,从百丈高空摔下来也只是震到了内脏,稍有些碰撞,只在瞬间疼痛难当,过了一会儿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皮外伤也并未受到。

“话是没错,可……邪派力量不容小觑,我们怎样才能打败他们?”

清虚等四人将诸葛流云围作一团,个个手持拂尘,手作拈花状,双眼紧闭,默念静心咒语。可诸葛流云却依旧没有什么好转,双手一直在颤抖,那把冥雪神剑的寒气不止地从诸葛流云的手往他身体里灌,诸葛流云身上的火焰也就愈加强烈,周围的热度也在不断的增长。

“那个王亦灵是谁?你抛弃我妹妹就是为了她吗?”徐尽颜冷言道。

“怎么回事。”李湘云看到这些走了出来。

那个公子哥想要站起来,只觉腿上毫无知觉,低头一看,右腿小腿已经完全被切了去了,现在鲜血喷涌,满地红色一片,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与你父亲是生死之交,是倾城派掌门,江湖人称倾城仙子,本名李湘云,你可以叫我云姨。既然你现在没有去处,就暂时跟着云姨吧,云姨有些事想要求你帮忙。”话说完,李湘云拉着诸葛清风的手就进了客栈。吩咐一个倾城派底子好好照顾诸葛清风,自己另走到一张桌子,与那桌子里的一位老者谈这些什么,样子很严肃,看来像是一些大事。

“你怎么这么愚蠢!”

萧玉萍跑进了接尘殿大堂,看到诸葛清风等人站在一起,明显是在等蜀山掌门他们。萧玉萍赶紧跑了过去,拉起诸葛清风二话没说转身便走。

“既然如此,我们快些走吧。”林萧寒刚刚迈开三步,那个蜀山弟子已经把姚依轩等人拦住,语言僵硬的说道“掌门说了,只准大师兄、云师弟还有清风前往,其他人随我到第六重山接尘殿歇息片刻。”

众人迈步出海,清风在离别之时忍不住朝后望了望,在心里暗暗立下志愿一定要实现沌拓的心愿,再来这里祭奠沌拓。在转身的瞬间,清风忽然看到姚依轩一直在盯着自己手中冥雪神凤化成的那柄冰剑,他的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把剑送给姚依轩。一直想送给姚依轩点东西,却不知该送什么才好,也没有借口去送,这下知道姚依轩喜欢这把剑,清风心里极是高兴,现在只需找个借口就可以了。

“你想杀我?”沌拓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告诉你,当今世界能杀我沌拓的人屈指可数,而你——不在其内。”

沌拓淡淡甩下这句话,手握鬼煞剑,伦剑一斩,鬼煞剑忽然神气外泄,在雪地上压下一条两丈余宽的剑痕。

流云四周张望,也并未见到赤焰兽的身影,只觉赤焰兽的话很有道理,即使自己能力很小,起码也要拼拼看呐!

林萧寒背上的还未拔出的封灵剑灵光闪起,只见后弦将手一伸,封灵剑立刻脱鞘而出,林萧寒伸手揽却没有揽得住。

往东北方向再多走百里,有一片汪洋大海,海水有部分被冰雪覆盖,厚达数尺。那里气候寒冷,少有人居住,却是许多探险家的好去处,只不过去的人多了,死的人也会多,勉强存活下来并跑回来的人也变成半疯状态,整天说些胡话。

长白山,位于东北地区,因地域寒冷,海拔高耸,山头上常年积雪,终年不化,便有了白头山的称号,逐渐演化,就成了长白山。

“……多谢前辈关心。”清风尽量使自己的脸上挂上欣喜摸样,却逃不过沌拓的眼睛——那个正常人会无故欢笑?

“三护法,你看他身后的那把剑——是不是魔尊想要的剑?”筑婴一眼便看出轩辕神剑的不凡之处。

妖界狐族为争夺蜀山这块优良的地理位置,狐王带领修炼百年以上的狐妖纷纷攻上蜀山,与蜀山血拼数天之久。蜀山因刚刚成立,众弟子仙术甚差,蜀山老祖为保蜀山,不惜以血炼器,铸成现在凌青璇的所持之物——星月轮。大败狐王之后,便将狐王困于蜀山山底,震慑七界!

那些狐妖纷纷架起林萧寒,将林萧寒押送到了一个七尺于高的洞里,被铁栅栏团团围住。

凌青璇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了流云,从流云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诸葛青天的影子。

轩辕神剑围着清风转了两圈,好像是在探看清风是否已经相安无事了似的。

姚、烨二人躲在他们的身后,天飞烨此时已经吓得哭了出来,眼角泛着明亮清脆的泪花,姚依轩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想要给她一丝安慰,可自己却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林萧寒,这可是她最大的支撑动力,可林萧寒一动不动,犹如死了一般。

二人原路返回,心想河边润滑,一不小心就会滑下水去,于是便往里移了移即是靠树林那边,可刚走没几步,树林里忽然刮来一阵阴风,阴风携带者数十条身体变宽、修长,形似眼镜蛇的东西飞了过来。姚依轩先是“啊”的惊讶了一声,就见清风已经拔出背上的轩辕神剑朝那些不名之物挥去。

等林萧寒三人奔来广场,此地已站满了骷髅,根本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林萧寒的眼睛注视到了几个脸色紫的泰安人,他们的身上都有被砍的痕迹,说道“你们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被他们砍到,不然魂魄离身,后患无穷。”

“命中人,我们终于相见了。”

林萧寒这才注意到,原来泰安人每个人的身上都少了两魂,刚才的那个小孩子也是一样,怪不得每个泰安人的身体都不如正常人的健康,而又究竟是因为什么,泰安人打自娘胎就没了两魂?

那片红光把流云带出百里之外,落在一个荒凉之地。从这里不远处便能看到有一道一丈余宽的裂缝,裂缝中透露着血腥恶臭,实在令人作呕。流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阵光将自己带来这里,只是丝毫感觉不到会有危险,而这条裂缝中竟有股神奇的力量,在将自己吸引……流云如着了迷一般,抬步朝裂缝走去。

“是因为……后弦?”

天道教离昶身高九尺,体型巨大,一头灰披于肩上,看有三十余岁,不同寻常之人,手持一把千斤之重的巨刀,却丝毫不见他费力。龙潭道长嘴角微扬,满脸的傲视之色,心道“离昶与许世遗的前世皆是天神大将,此次定会在他二人之间选出,我天道教百年埋没,如今终能名震七界了……哈哈哈哈……”他并不知晓,此次除妄断门没有招收异样弟子,蜀山派却与他天道教相同,也招收了两名弟子,便是清风与流云,虽然清风不再蜀山派之中,但想流云前世也是名誉七界的魔界少尊,一招“衢怨掌”震慑九天,无人敢敌,对付这个离昶也能算得上绰绰有余。可无论前世再无敌,也终究是前世,现在只能看流云靠这些日子所习的武功能否敌得过离昶了!

区吴镇上,堆积成了人山人海,看着天上的一架玲珑剔透的天水桥,自叹美妙至极!“真的有神仙啊!”清风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处,几乎没有人能看到他。

“师姐,不想带我去也不需要下这么重的手吧!”流云脸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一双手一只揉着胸口,另一只按着屁股。

“客观有所不知,”店小二将手中的抹布扔到一边,笑道,“每隔百年此地都会聚满人,都是能为了看到神仙一面,先辈都曾说过,这只不过是个传说,根本不能信以为真。再说了,这么多个百年,何人曾见过神仙?”

“哦。”清风的心中暗暗自问道,“莫非游前辈是想让我参加临仙会?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可我也要尽自己的全力,怎么也不能让别人说游剑臣的徒弟无能啊!”

“小兄弟何出此言,若不是你白天帮我们,兄弟四人恐怕已成刀下鬼了吧!”吴用叹道。

“依轩姐,一直都听说宇文成都的十二黑虎征战沙场,所向披靡,却被一个人在这样一个破地方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将十二人尽数杀绝,看来也不值一提。”黄衣女子嘲讽道。

虽是如此,但平时来到这里的人也并不是很多。这几日小镇人往密集,也跟此地一个奇异的景象有关,——区吴山,山上遍布着沙土、石块,不生长树木花草,所以显得格外的干净。鹿水源于此山,相传每隔百年,鹿水会断缺五个时辰,五个时辰过后,鹿水依旧从水源出,唯一不同的是,此次鹿水是朝天奔泻,形成一座净如水的跨天水桥。就在这时,水桥两头便会出现两个百年一见的仙人,听说这两个仙人曾经是对有情人,突然有一天女仙病倒,奄奄一息,眼看就要命丧黄泉,那男仙得知蜀山冰魄可以救女仙一命,可蜀山冰魄是天帝的贡品,借是不可能的了,男仙便找了个机会将蜀山冰魄盗了过来。天宫岂是可以随意来去的地方,果不其然,男仙还未将蜀山冰魄喂与女仙,天界神将翊言已率命来捉,男仙哪敌得过神将翊言,不到两招就败下阵来,天帝就让二仙天各一方,永世不得相见,幸得翊言相求,才允他二人百年一见。无人知晓那女仙为何还能存活这么长时间,但即后翊言就被贬下人间,却不知两者之间有何关联,又有哪些恩怨情仇……

而那个紫衣女子根本没将他们五人放在眼里,将手中的太乙剑用力一挥,清虚五人便被一道剑气冲倒,紫衣女子纵身一跃,化为一道紫光离开,落在蜀山练武场间。此时蜀山弟子正在跟着林萧寒练着武功,见一道莫名其妙的紫光向此地袭来,都握紧剑加强戒备。林萧寒盯着这道光变为一个女子,料想此人必定不是普通人,来到这里,也没什么好事,便走向前来,抱拳道“蜀山大弟子林萧寒见过姑娘,不知姑娘光临蜀山有何目的。”

清风不解的问道“没想到什么,莫非是这套剑法我练成了?”

流云自小口才极好,可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这个蜀山弟子见他为难,赶紧说道“哦,我们已现风师弟的行踪,特意来告诉你一下!你不必担心,风师弟现在很好,没有生命危险。”

“你怎么了?”游剑臣见清风满脸惊慌的样子问道。

蜀山弟子微微笑道“当然不是现在。掌门他们现在正在休息,不能打扰。您先和我们去趟‘悔过崖’,将就一夜。”

“是谁在此,有胆子偷看,却无胆站出来让我瞧瞧?”这个女子皱眉斥道。

“流云,出了门之后览易会带你去武陵阁。”清虚说道。

走了大约有两刻钟,眼看就快要到了尽头,清风、流云现在是腰酸背痛,简直比往前干了一天的活儿路还要累。

林萧寒按照那老者的话将此白玉簪示给徐逐龄瞧到,徐逐龄果然有所反应,停下拳手,踉踉跄跄地朝林萧寒一步一步地迈过来,眼神呆滞,面容极其痛苦,口中模模糊糊的念叨道“无言……无言……”

“长尖尾翼鸟”吃到了苦头,不敢擅自行动,叫道“何方神圣,请出来一见。”

“不行。”徐逐龄吼道“任何人你都可以喜欢,唯独他不行。”

徐畅笑而不答,只是面透喜色,有些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