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左庆笑了,“你以为我没受过一丝磨难,只靠着头脑和手段才有今天的吗?”

晚上的皇宫里,月光朦胧晦暗,巡逻的兵士们严阵以待,尽职尽责。一个黑影用无影幻形之法借助树木宫阙等掩体悄悄潜入。大明堂里隐约有灯火闪烁,程乾悄声飞上屋顶,套好绳索后将自己倒挂起来。透过门缝,程坤看见一个人影掌着灯,在殿里四处寻找着什么。

程坤刚要抬脚向母亲走去,母亲又是那样奇异地消失了。

“住口!”程坤怒道,“外婆和外公情深似海,天下皆知,他们还生育了我的母亲,他们的爱情被江湖人传颂,你怎能睁着眼睛说出这么有悖情理的话来!”

“娘,孩儿来迟了,你受苦了!”程坤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说,“娘,今天孩儿就带你离开这里!”

“我没有看错,龙展使得就是!你为什么要让重现江湖?等等!练的不只是龙展一个人!还有很多人,你训练了一批练的狂徒!……”

沿路没有发现有人暗地里跟踪,程坤笑着说:“哥,他们知道跟踪也无济于事,挡也挡不住,所以干脆放我们通行喽!”

沈壁君走后,程乾对贺环山说:“贺公子,你和我们同是去武林王国,可是我们隐姓埋名,身负血海深仇,是去找金武绝和左庆算账的。与你同行怕连累与你,不如我们就此分手,各行其道吧!”

程坤手一拂,气墙消失了,程坤和沈壁君走了出来。看到生气的贺环山,程坤不好意思地说:“贺公子,多谢了!”

“好!既然林坞主这么豁达开朗,那我们就和你比。可是万一我们输了,替你做的三件事,绝不能有悖人伦,有悖江湖道义!”程乾说。

林媚儿走到他们跟前,伸手示意,“请坐!”

“哎”李学武赶紧推开美女,揪住自己的耳朵,“公子们,到了这种地方,除非你不是男人,要不怎么能忍得住?”

“好厉害的水上漂!”程坤赞道。

沈壁君闻言赶紧停下闭住双眼。

史泰来被逼无奈,赌博只好再进行下去。他拿起刀,长吼一声,使出平生最厉害的一招与红拂决斗。程坤暗中发出一掌之力助推,史泰来半途以闪电之速,逼近红拂。突发状况让所有人目不暇接,红拂也躲避不及,宝刀砍到她了。史泰来和红拂低头一看,红拂的鞭子断了,一截掉在地上,两只镯子也断开了口,但是她手上却没有一丝刀伤。盛宝来验过之后宣布红拂胜,红拂还没有回过神来,史泰来听到结果一下瘫坐在地。

红拂看了一眼赌台上的刀,对身后招了一下手,上来一个抱着剑的男子。这男子拿起那把刀,翻来覆去仔细地看了看,笑着对红拂点了点头。

龙督主连忙摆手说:“噢,不不不。韩湘子,还是您来吧!”说完怒斥黄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噢?此话怎讲?”龙督主问。

“哥,你看,我们是找了个奴才吗?我怎么发现带着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呢?”程坤生气地站了起来。

由于将气力分给左手出掌,风字营的剑阵变得稀松,终结者飞身而起在他们剑气最薄弱的上方挑开一个口子逃了出去。风字营立刻反应,驾起轻功飞追而去。怎奈终结者速度的确是快,他们轻功竟追赶不上!不过看来他们真的中毒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风字营不敢松懈,继续追赶。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感情上,你比我主动,比我霸道!”程乾说。

“啊!”那两个捕快被踢滚下楼梯连撞正在上楼的人。

沈壁君摇了摇头,吃起饭来。

程坤也莫名地说:“我感觉到沈姑娘也许是受了惊吓,我也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也醒了?”

沈壁君轻蔑地说:“何必再演这么一出戏?你们天鹰帮既然认出我们是红花会的人,也已经在半道上截杀了一次,何必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是谁在此大呼小叫?”贺环山定睛一看,沈壁君扶着莫问天正在与他的门人打斗。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袭击我们?”沈壁君怒问。

“哎呀,贺公子,你之所以痛苦就是因为你太专情,太心软,你被女人的眼泪给骗了。现在你心里痛苦,芸娘心里也愧疚,解除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双方扯平,谁也不欠谁的!”

“人会犯错,感觉有时也会欺骗你,如果他们真的在乎你,重视你,就不会不管你,不帮你了。”

程坤抱着孩子走,他看见了小婴儿的脸,皮肤粉粉的、嫩嫩的、圆嘟嘟的,他睡得那么香,那么甜,呼吸均匀。哎呦,他的小手伸出来了,在空中划了两下,他的手好小啊,手指细细的,时而五指展开,时而粉拳紧攥。眼睛想睁不睁的,似乎还没睡够,几次这般之后又沉沉地睡去了。完全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曾经为她受过的苦,也不关心在他身上曾经过发生了什么。程坤看着婴孩笑了,他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蛋,嗔怪地说:“你这混小子!就知道睡!”忽然他又想到,爹娘告诉过他孩子是上天对男女感情的认证,是夫妻爱情的结晶。总有一天,他也会和心爱的女人生育小孩,就像怀中这个小粉团一样惹人爱怜。那个心爱的女人就是沈壁君!想到这里,程坤心里涌出了对沈壁君深深的思念。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沈壁君美丽的容颜,婀娜的身姿……心中激起无限幸福的感觉,不由得低下头亲吻婴儿。

程乾冷笑着,烙铁就抵在黄旺的掌上。

黄旺瞪起了血红的眼睛,气急败坏地对朱天磊说:“朱天磊!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念这么多弟兄常年追随你的恩情,要将他们的生死置之不顾?”

土法王说:“黄教主和嫂夫人育有一子,是为江湖荣添一人,现在又做了我们的教主,二品大员之位当之无愧。”

沈壁君嫣然一笑,离去。

“饶命啊!我们只是个下人,回来偷点儿东西而已,犯不着下这样的狠手吧!”

瘸腿男子停了下来。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程坤问。

“他们之前在崇门使过辟邪剑法、混元剑法;在与大武堂手下交手时,使得是醉仙剑;与华丰派交手时是的也是混元剑法,还有无影追魂剑。”这位探子的话说完,殿里静极了。

阎焱从座位上赶紧下来,施了一礼,惶恐地回道:“武皇。”

“霖”江守仁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儿子的名字,就倒下来死了。

沈壁君眼泪“刷”一下就流出来了,说:“太迟了,你们来得太迟了!我父亲他已经……”

他们落地之后,树林中涌出二三十个拿着剑的高手挡在前面。

“我。”那喽啰回头看了一下方堂主,说:“两位大侠武功高强,行侠仗义,是我小武子最崇拜的人。我想追随两位大侠,服侍两位大侠!”

沈壁君走到程乾和程坤跟前,程坤看了看还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红花会一干人。莫问天无奈地转过头走远了一点。

“费师傅!”红花会了那个女子心酸地叫了一声。

“这么厉害?”程乾挥手示意继续前行,“那他们的领头是谁?”

“梁帮主以为如今江湖谁的武功最高呢?”程乾问梁镇海。

“我有办法!”程乾拉着程坤大踏步走进店里,门口的伙计连跌带爬,跑到掌柜的那里。

沐晓娴认真地听着,思考着。

忽然感觉到到船晃动了一下,似乎在掉头。程志强和沐晓娴感觉很奇怪,连忙跑到外面去看。阴云遮住了太阳,天气很闷,没有一点风。船不前行,却像是在原地打转。

程志强在激战中看到玉笔书生和麻衣大癫等许多武林高手如潮般涌进了千佛洞,心中更加焦急了。对周遭的人大喊道:“你们不是为了才赶尽杀绝的吗?你们想要吗?你们这些冷酷无情的恶魔!想死的,你看好了!”

“沈溪石也能有孩子?这里面定有蹊跷啊!”

“你怎么啦?程大哥!”沐晓娴惊讶地叫了起来。

莫延举用满是污物的瘦骨嶙峋的手也抓着程志强,压低了沙哑的声音,眼含期望地对程志强说:“你会救我吗?我知道很多秘密,你一个人来时我就告诉你。你会给我把那瓶药偷来,你会想办法救我的是吗?”说完,在程志强的惊讶和疑惑下转过身倒头睡去,再怎么也不肯说一句了。

“香主,本来你可以不必陪我去的。但你非要坚持,你的这份情我已经很感激了。你身为红花会南海地区的香主,承担着为红花会提供钱粮的重任。如果为我的事再花重金,我怕江湖会有流言,伤了你廉洁的名声,就不好了。我身上银子也很宽裕,你不用在这方面替我承担了。多少钱?我还是把钱给你吧。”

“哎”莫问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们多虑了。那两个落魄的江湖人,我四两银子就把他们打发了,这点银子还不至于影响到我的名声。”

沈壁君和程坤相互看了看。程坤把馒头递给莫问天说:“先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