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李学武咽了口水。程乾放开了他,他扶着一棵树,瘫坐下来。说:“二十年前,程志强。哦,不,是程老爷。携夫人重返江湖,悄悄潜回安定山,为沐老先生祝寿。当时江湖人都没有察觉,他们就在安定山沐老先生的庇护下隐居起来。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搅扰得沐老先生走火入魔,不知去向。程老爷就这样暴露了,被安定山门中弟子当场围困擒拿住,武林总部经过商议,命令处死。程夫人据说是疯了,被武林总部带走,关押起来。”

“噢?哥,看来咱哥俩想不出名都不行了。”程坤调侃地说道。

“噢,我们。”程坤一直看着那位女子却不知如何回答青衣男子的话。

“上!”退到门口时,领头的终于下了命令,那些喽啰举着剑一起向他们砍来。

“你别不当回事!你以为用武力就可以解决所有事情吗?爹当年的武功算是很高的了,可还不是被逼的很无奈吗?你再想想,如果我们在世人眼中成了异类,世人会怎么对待我们?”

“为何轻易取人性命!”程坤并不理会他的话,愠怒地问。

“我就问你,为什么见了我们要躲?”

程志强擦干眼泪,惊喜地说:“晓娴,我们有孩子了,是两个儿子!”

“谁知道呢?咱们听老天爷的!沈大哥说现在船只能直行,等过了两边的礁石群,再说吧。”程志强故作轻松地说。

“不要听他胡说!”左庆气愤地上前说,“笓沨门所有人都知道他与我师傅不和,时常违抗师傅,是他杀害师傅,盗走秘笈,这是我门中有人亲眼见证的!竟还敢在此狡辩!”说到这里,他拽出人群中的莫延举,对他瞪了一下双眼,莫延举惊慌失措。左庆让莫延举站到人群前,对他说:“你来对大家说说,那天你都看到了什么?”

没有认真的听左庆的话,人们都来看程志强的。上面写道:

“有一次,他从安定山回来后很生气,不住地骂沐老先生太贪心,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被我听见了。他告诉了我他们之间的交易,他们要让你们金程两家结怨。左庆让我找人伪造一封信……”

沈溪石得意地让程志强看他所造的船:“这船是我花费三年时间才造成的,船身船体的设计都是最好的。”他们上了船,沈溪石介绍说:“看,这里是储存室。里面放着渔网和鱼竿鱼叉。这边放着一些松木和打火石、锅碗瓢盆调料之类的。呶,这里装着淡水。不过在海上时间长了,这点儿水可不够用,要利用海面上湿热的水蒸气取水。”沈溪石拿起锃亮的锅盖给程志强示范。“这里是休息室。这只箱子是我的宝贝。”沈溪石打开了一只箱子,里面全是书和一些仪器。“海上的风险不可预测,全靠你的知识和智慧去化解。如果你远航过,你就会明白这些经验都是珍贵无价的宝贝。”来到舵前,沈溪石说:“等潮涨到千佛洞时,就可以解开纤绳驾船出海,在海上竖起桅杆,升起帆,掌好舵,乘风破浪,开始旅程了。这次我们来的迟了一些,现在潮落了,我们时间紧,等不到下次涨潮了。”

沈溪石抱住了他的肩膀,使劲摇他:“不!师哥,我们不能放弃!我们是医生,我们不能让恶毒的人继续用害人,还用我们的名义!我们是师父最优秀的弟子,我们要相信自己一定能解得了这种毒!左庆他自以为能骗得了天下人,祸害武林,我们一定会阻止他!你看!”沈溪石指着程志强让莫延举看,“这位是南海程门的继承人程志强,对不对?对不对?”

程志强仍旧沉浸在回忆中,他说:“我一心只想练好武功,练到最好,我很少出山门,也不愿管江湖中的事情,只是后来听到江湖中一些关于他的说法。那个什么有什么厉害的?我不相信沈大哥会为了那个杀害师父,残害师弟。我不相信他会做那种事情,如果……。没有如果,还说自己不愿涉足江湖呢,还没出山门,就已被江湖的风浪拍到了这般田地!”程志强突然感到一阵伤感。

程志强接过谷栢石扔给他的药,程志强觉得谷栢石现在挺和蔼的,似乎愿意和他说话了,跟上他问道:“谷大哥对我这么照顾,这么坦诚,为何不告知真实身份呢?”

“我叫王美林,他是石头哥,名叫,叫谷柏石。你们是什么人?从哪儿来?”王美林快人快语。

“哎”其中一个师弟打断他,插话道,“我听说那沐小姐以前和金公子定过亲,是不是有过这事?”

沈壁君摇着头,放开他的手,朝洞口走去。

“沈姑娘,我去吧!”程乾说。

沈壁君疑惑地看着他:“你?”

“我是他哥哥,我应该去要解药!”

沈壁君惊讶地看看程乾又看程坤。

程坤点点头说:“你还不知道吧!他是我亲哥哥,我们是一母所生的双胞胎兄弟。”

“啊!”沈壁君感觉不可思议。

“那把匕首让我们爹娘很为难,爹娘说让我们带着匕首找沈伯伯,问他当时既能看出母亲怀的是男孩,为何看不出是双胞胎呢?这难题得让他来解决了。”程乾说。

沈壁君眼泪“刷”一下就流出来了,说:“太迟了,你们来得太迟了!我父亲他已经……”

“啊”程乾和程坤惊讶地问:“为什么?”

沈壁君抹了把眼泪说:“时间紧迫,不说这些了。华丰派和笓沨门常年勾结,笓沨门的奇毒暗阵华丰派用的也很多,你们不擅此道,很容易吃亏的。就让我跟你,程大哥一起去吧!”沈壁君提起程乾还有些不习惯。

程乾看程坤的意思,程坤点了点头说:“好吧。”

沈壁君和程乾走出山洞。

程坤目送他们出了山洞,直至没有了他们的一丝声响,他才回过神来,硬撑着坐起来试着调理运气。

李学武勉强着睁开了眼睛疑惑地说:“主人,你在干什么?”

“闭嘴。睡你的觉!”

李学武眼睛听话的又闭了起来。

程乾和沈壁君一路打进华丰派的大堂,华丰派掌门带着弟子迎了出来。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敢乱闯我华丰派!”华丰派掌门江守仁厉声问道。

“江帮主。”沈璧君抱拳施了一礼。“在下沈璧君……”

江春霖看到程乾和沈壁君前来很吃惊,悄悄地在父亲耳边说了几句后,就一直痴痴地盯着看沈壁君。江守仁摸了一把他的山羊胡须说:“噢,原来是江湖上的新人啊。可是年轻人,你们都没有父母教吗?做人要含蓄内敛,要有仁德慈悲之心。可是你们口出狂妄之言挑事在前,打死了我门中几位弟子在后,现在还打到我华山派来,是想要欺负我华丰派,来扬名立万吗?”

“不……”沈璧君正要解释。

程乾冷笑一声说:“你们华山派以前也就是在南海占一隅之地的一个小帮派,靠着巴结左国务卿学了一些旁门左道,又趁乱世多占了一点地盘而已,武学上并没有什么自我创新的成就,与你们交战,并不会让我在江湖上名声大噪。”

“果然狂妄!”江守仁点着头说道,“那你们来这干什么?”

“笓沨门的那一套毒器暗阵我和我兄弟一向不屑,所以呢,一时大意中了你们的道,我现在是来要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的。”

“哈……”江守仁笑了起来,“要解药?我可以给你们,可是你们得用东西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