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能拥有她一刻就好,因为有她,才是他傲世那些贵族小姐们的一切资本。

寇丹是楚南戏宛的太阳,他的炙手可热,令他的每一次出席都会收获高额的出场费,在各大贵族的竟相邀约下,他的出场费也是水涨船高。

清平抓住她的玉手,郑重道:“所有的苦我都能吃,你知道我还俗是为了谁,我不图荣华与富贵,不贪享受,我只想与你在一起,不管吃苦也罢,受累也罢,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让我做平民也无所谓。”

清平道:“时间也不短了,可是这医术却令人不敢恭维。”

“那你又为什么跟王妃在一起的,她找你做什么?”

“我们可不可以找八爷作证,说侧王妃没有怀孕。全都是假的。”

他抚着若烟湿湿的头,柔声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会为你和孩子报仇,还你一个公道。”

“若烟,不要想那么多,她不是怪你,是不想见我。以为我稀罕么?”

现在不让她来她就真的不来了,把他扔在这个空屋子里,有什么意思。他抱着枕头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希望睁开眼睛能看到前来解释,祈求原谅的城雪。可是也没有。

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城雪是喜欢子明的?只这一个感觉就令他怒不可遏。除了他,不容许她喜欢和关注任何人。任何人都不可以,更何况是对城雪念念不忘的子明。

“守着子明那样的神医,不吃些方便药倒可惜了。”

清平听罢心中暗暗生气,立即攥起拳头,瞪着美眸却在极度忍耐,咬着牙道:“你怎么知道?”

梅若烟轻蔑地‘哼’了一声。半晌笑道:“我了解你的脾气,你会做那种以卵击石的事,如果我没猜错,江城雪不但毫无损,你却遍体鳞伤。"

“嗯,那就好。”

白菊拿了药渣来,子明翻看着,药材大多名贵,是上等的安胎之药。

清平见她那抑郁惆怅的样子,心中一动。她那么聪明任何难事都不在话下,竟也有锁紧眉头的时候。

清平犀利的眸子盯着她开裂的衣衫,衣服口子正撕裂到丰满的胸部,后面则露着狭长白皙的后背。

“你没见过人家,都是道听途说的吧?”

欧阳夫人道:“你能这样想,倒是识大体的,也不枉清平疼你。”

“是。”白菊端着众多果盘走了。

初初感叹道:“如果我们不老该有多好。”

本来她还有一丝希望,希望那是梅若烟的谎,可是现在她听到自己心中的什么崩塌了。

清平笑道:“找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丢不了。”

初初想起那举止优雅,表现温柔的梅若烟,就外面来说,她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但清平为什么对她那么冷淡?不象怕她生气那么简单。

他出了花园,在城雪的院子外徘徊,他知道城雪没去看戏,她一定很伤心吧?

“跟我在一起有那么难吗,你为了我出家当了和尚,我也在佛门想了你这些年,我们的感都哪去了?”

初初拿起梳子,笑道:“这丫头都是我惯的,脾气还不小,跟你开个玩笑还开不得了。”

初初停住脚步,叹了口气,道:“七爷,我已经说过了,她是你的侧王妃,你们有什么都是正常的,你要解释什么?即使你们现在没有,早晚也会有,有什么可解释的?”

“不行,我不是不要叫你表哥了,那样显得我们只象亲戚,我叫你相公好不好。”

清平从房间出来,许多宾客就拉着他喝酒,都羡慕他娶得两个绝色美人,更有甚者,偷偷笑道:‘就连皇上也没有这样的运气呀。”

初初这时怀里抱着三个月大的寒儿,寒儿现在又白又胖,而且眉清目秀,相当可人。早时她虽然也喜欢这孩子,但不是她生的没什么深感,可是今天,当着众人,她体体面面地抱着这非亲生的孩子,却有了一种安全感。

“我不喜欢逃避,”初初面对他的温柔,平静道。清平忽然与她十指紧扣,柔声道:“好吧,我再说一次,我与若烟的缘份在寺院中她拒绝我的时候就断了。这次回来,不为她,只为你。你还要重复吗?”他轻吻着她的额头。

元白忽然走过来,低声道:“七嫂,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两人就此分手。刚才那句‘去死吧’是个女声,端木成当然猜到了是白菊,不是她还有谁。

欧阳夫人落下脸来,道:“怎么回事?王妃如何容不下你?”

初初闭着眼,感受着他柔软舒服的拥抱,不知怎么,脑海中忽然闪出梅若烟的影子,此时的清平,柔美地勾着嘴角,纯净自然,一心一意,心无杂念。

清平脸一板:“不要打扰我清修。”

清平和初初重又换了衣服,初初梳着云朵髻,插着醉红的宝石,一身水红色低胸绣花礼服,拖地长裙,美丽得如画中走来。

并不是她谦卑而是她的眼睛里总流露着一种野性的目光,那种野性比之端木成,端木泰更为凶险,更为深遂。但被很好地掩藏在她的谈笑之间。

金色大堂里只等皇上皇后前来。

清平不解道:”恨我?为什么?“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能否找到他就看天意吧。到了晚上,初初换上一身男装,私自来到秋爽斋。秋爽斋仍是京城最繁华的所在,那里的灯笼象蜿蜒的红龙曲折地盘卧在高耸的楼层之上,那样的瑰丽比现代的霓虹更为壮观。

“城雪,我只想用弥补,别的我不想做什么。”

清平为难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若烟,我以为无论去哪里你都会高兴的。”

梅若烟低声道:‘问你借点东西,招待客人。”

一切即将圆满,初初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城雪,如果你死了,我绝不独活。”这句话没前没后突兀地被说出来。

清平没有回答,笑着一闪而过,不见了,初初陷落在黑暗里,身体如被藤子缠绕了一般,怎么也挣扎不起来,但冰冷却是真真切切的。特别是脖子周围。

她回头骂道:“江城雪,小人行径。”

东方微蒙,启明星闪动着最后的光茫,离开端木清平七小时三刻钟,旷远的天空,华美的城,金鼎国京城的早晨是很美的,可是初初无暇欣赏这美景,她脚步匆匆奔往王府方向。

端木成为难道:“怎么算,她毕竟是老七的媳妇,我能把她怎么着?”

子明望了一下念奴,笑道:“你还用我照顾吗?”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生了什么,少奶奶你方才说,‘活着回来’的话,那一定是遇到了凶险,少奶奶,我对不起你,青翠给你磕头了,少奶奶想怎么处罚我都行。青翠绝无怨。”

他把那颗夜明珠扔到了箱子底部,打算就此让它沉睡下去。

狂呕之后眼前漆黑,忽然一道丽影闪过,一娇弱美似天仙的人儿出现在眼前,他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忽然看到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他抖着嘴唇愣愣地望着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你一直没走?你在看着我们?”寇丹强忍着怒火。

她柔声道:“我是刚刚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