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子也被你弄得这么脏。我今天说了,如果你不改,那只有请你出去了,到帐房那里领你该领的银子。你看如何?我想你走了,会有许多懂规矩的人在外面排队等着的。”

清平笑道:“真的?”

清平心有不甘地轻拥着她,目光温柔得仿佛要把她看化了,她受不了那样的目光,心砰砰地跳,面色顿时绯红,就象初绽的海棠。但她精神不佳确实是困了。他不依拥着她娇柔玉体轻解罗裳,初初握住他手,柔声道:“真的累了,没骗你。”

但清平真如泥菩萨过河,眼看就自身难保了,他急得满头大汗,想大声喊却也喊不出,因为他平时斯文惯了,不会喊叫。

武思瑜忙施下礼去,笑道:“皇后娘娘这么说,就是怪我拙嘴笨腮了,在皇后娘娘面前谁能有那么多的好处呢,就算被皇后娘娘列举出来,也不过是小儿玩意,可羞刹思瑜了。”

清平让她坐下,初初柔婉地站在一旁,柔声道:“太太好。”

“我?能让我开悟的在这里呢。”清平顽皮地点着她的脑袋。

既然清平离开这里,那她呆着就也没什么意思。

也许端木清平根本没有听见元白的话,因为他正出神地望着城雪,他媚惑般地温柔笑道:“城雪,你还愿意吗?”那感觉就象求婚一样,令人怦然心动,难以拒绝。

她瞪着泪眼:“你知道你叫我七嫂的时候,我有多么幸福吗?明知道是假的,我也很甜蜜,你知道那晚我快死的时候,我想得是什么吗?我想着,如果能见清平一面该多好,我要告诉他我喜欢他,就算死了,我也会很幸福。”

清平从来没想到跟梅若烟介绍初初的开场白怎么说,他看了一眼初初,极不自然地道:“她是江城雪。”

初初笑道:“以后私下里,不用叫我七嫂了。”

旁边是欧阳夫人和几位奶奶,不见端木清平,初初又闭上眼睛,假装再陷入昏迷。

初初这回听明白了,欧阳夫人是让她假怀孕,用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最后再来个偷天换日。

我的认识,我的观点,我的追求,只代表我自己,一世为人,这已经足够了。”

“那她们婚后多久见到七爷的?”

“我跟你这么长时间,没名没份的,连我二妹都快生孩子了,人家岁数不小了,你不能老让我这么着,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我。”

欧阳夫人在旁边的小桌上听了,喝道:“念奴,别信口开河。谁说你七哥喜欢的人就非得会下棋,再说下棋也没什么难,连我都会,你七嫂也可以慢慢学嘛,以后时间有的是。守着你七哥,还怕她成不了高手吗?”

初初笑道:“青翠,我来府中时间不长,仿佛我们也没有什么过结,你一定也不是因为看我不顺眼才害我,你自有你的苦衷,我不追究,只是,是谁让你传的话,你得说出来。”

“那她就管不着了。”

‘走吧,我们回去换药。”

“白菊,你过来。”

这人哈哈笑道:“提‘仇怨’二字有点过时了,有许多人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所以我是不问仇怨,只问生死,今天你拿命来就行了。”

在同一个室内,天气又热,穿的又薄,虽然一个在地,一个在床,但相隔不远,窗外的微风吹来,她既能感受到他特有的香气,他亦能闻到她的体香,两种香味,既熟悉又陌生,每晚交缠在室内的空气里。

他懂得茶道,沏出的茶非同一般,他一直吃素,他的素食做得也极为可口,外形美观,器具精致。

初初还在想那个成语,她抓住一个‘走’字和‘九十九’,忽然?槿淮笪?她笑道:“我知道了,是行之有效吧。走一走就活到了九十九,不是行之有效是什么。三嫂,我的答案对不对?”

欧阳夫人知道子明的心病又犯了,怕他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便命元白道:“元白,你扶八哥回去,他喝多了。”

“想念”一词象子弹一样打中初初。从此她听到“想念”一词就有一种畏惧。“想念”与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连在了一起,“若烟’天下间唯一的想念,已经物归其主了,她抓不到,夺不来,也买不到。

初初坐在他床前,切了一牙儿西瓜,笑道:“你说是巧合就是巧合吧。我用温水给你擦身怎么样?”

七爷不断在人们口中出现,七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阖府的人都那么关注他?

他模样长得还不懒,是那种文雅的翩翩佳公子,他的气质比老九要更书生些,但也更温柔。

白菊胸脯气得一鼓一鼓。

“你是白总管的女儿,怪不得腰挺得这么直呢,”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不识时务地停下来,车上的高富帅大叫:‘蚂蚁没气儿了?上车!”

端木成系着衣带,道:“快了,等我忙完金矿的事就娶你,你放心,我不会错待你的。”

白菊仍是不放心:‘你可不许骗我,”

端木成道:“我骗你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着娶你的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机会马上就来了,你就耐心等几天吧。”

白菊顺从地点点头。

端木成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也到后面伺侍着吧,一会太太见你不在,又疑心了。”

“我知道了。”

短短时间端木成二次交战,消耗巨大,他得回房里好好休息一下。

到了前面上房中,口渴得要命,连声要茶,却没人应,他气急败坏地道:“人都死光了吗?都跑去看戏,家里一个人也不留?一群混帐奴才。”

只听脚步声响,一个娇柔的声音道:“大爷怎么回来了?”她端着茶壶,面带倦容地来了。

端木成一见她,气都没了,盯着她的娇容,笑道:“你在家?”

她倒了满满一杯茶,打着哈欠,道:“天热,我浑身没劲,她们走了,我就想躲会儿清静,睡一会,睡得正香呢,就被爷骂醒了,”

端木成拉着她白细的手儿,腻声道:“我不知道你在家,我要是知道,自己倒杯茶算了,还叫你干什么,搅了你的清梦,我还心疼呢。”

可儿抽回手,翘着小嘴道:“那怎么敢,那不真成了混帐奴才了。”

端木成本来疲惫之极,喝完茶,便躺在床上,道:“可儿,来给爷捏捏腿。”

“是。”

她刚捶了两下,就被端木成拉倒,手伸到她的衣服里去。

可儿也不看他,冷冷道:“爷对我们下人就是随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都是木头人儿,没感,没感觉。”

端木成喜欢道:“你这蹄子,就你酸话多。这么长时间爷连你的身子都没碰过。你还不知足?”

“爷没碰我,我就得知足,爷有没有问过我,我喜不喜欢爷?”

端木成饶有兴致地道:“怎么,你不喜欢爷吗?你喜欢谁?喂马那小子?还是栽树那小子?”

可儿扭动着蛮腰,打下他的手,道:“任谁也比爷强,最起码他们会对我一心一意,不象爷,朝三暮四,女人成行,我们这些人又算什么呢。”

端木成咬牙道:“你这小蹄子,小嘴儿刀子似的,别的女人说这些话,我早一耳刮子扇过去了,可是爷就是贱,你说什么爷都喜欢听。”

她一扭身,不屑道:“谁愿意说你呀,有时间我养会儿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