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烟妖娆地笑道:“怎么会,我是那样心胸狭隘的人吗?”就尼姑而她已经是很美,若是再养起长,应该会更美。应该没有男人能够抗拒。

也许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天定的缘分已经给了梅若烟。梅若烟虽然清苦,可是此时看来,她比她富有得多。

清平柔声道:“怎么会分别呢,今天我就是来带你走的。”

元白坐了一会要走。其实初初深感疲累,但好不容易盼着元白打仗回来了,这次正好有机会求他办清平的事,此时不说,什么时候说?过两天他又走了。现在也了解元白是个非常好的人。他应该不会跟欧阳夫人一气。其中的某些隐忧,还要讨他的主意。

只听旁边一个有力的声音道:“七哥,别哭了,快拿纱布和药,给她止血,不赶快止血,她的血会流干的。”

“现在许多贫苦人家生了孩子养不起,要么送人,要么卖掉,还有实在没办法的就扔掉,金鼎国不知有多少孩子一出生就受贫寒之苦,现在我们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做些好事,能够改变一个苦孩子的命运,你们说,这不是好事吗?”

清平点着头,笑道:”我还可以补充一些,权利,地位,名望,财富,对于世人来说,这些都是动人的,是不是?“

“她们是成婚之后多长时间被杀的?她们有没有见过七爷。’

“什么可儿?”

清平风度翩然地坐下来,俊美的脸时刻是那种波澜不惊的宁静,一股中气,充沛温和,似乎可以化解一切的力量,但却没有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杀伤力。

初初转过头来,对另外两个丫头道:“你们先下去吧,”

“江施主,界线是不能越过的,越过了,界线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性质就变了。”

欧阳夫人笑道:“我还怕被你们打扰吗,我最怕没人打扰。不用多说了,就这么办吧。早晚见着你们,我也放心些。”

欧阳夫人暴怒道:“贱人,还想瞒我,没有根据我能乱说吗?”

她转过假山,来到一个蔷薇架下,蔷薇架的那边是一个亭子。忽然亭子里黑影一闪,初初心跳加快了许多,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也许是天空的鸟影儿。

初初搔弄姿地摆个优美的s,俏皮地笑道:“痴师傅,难道这样的我也不行吗?噢,好吧,不行就不行吧,正好我也没准备好做妈妈呢。”

其实此时的江城雪,才是最迷人的。她忘了她拥有绝世的外表。她忽然回过神来。

众人哄堂大笑。端木清平急道:“这太过份了,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初初使劲儿地咳嗽一下,笑着走过来,苗条的身躯,精致的小蛮腰微微一弯不动声色地坐在清平修长的腿上。屋内又是一片欢呼声。

这边子明见初初对清平柔媚的样子,嘴唇都咬青了,低着头连连地喝酒。初初与他的坐位分别在清平的左右,初初见他借酒浇愁,明明知道是因为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看他一杯一杯地喝下去又心疼,于是便柔声道:”八弟少喝些吧,酒不是这样的喝法儿。”

她想体面地得到自己的爱。

初初终于还是忍不住:”痴师傅,昨日你为何站在雨夜当中呢?”

“你不笨的,我相信你,好了,城雪,我着人马上给你去安排。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睡在七爷的旁边了。”

初初穿好衣服,垂着湿湿的长,海棠开了门,来到外间,见所谓的八爷子明,子明急忙站起并迎了过来,一脸关切:‘城雪,你没事吧,我没在府中,刚听说你出事了,就来了。”

“方才我一直注意听着,太太说七爷性格孤僻,想必也不止太太一个人这么想,家里的兄弟姐妹,特别是下人们恐怕也不能不那么想。时间久了,下人们难免会产生,七爷没出息的想法儿。我是跟着七爷的人,七爷都没出息了,我还能有什么出息?何况我出身又低,我们小户人家的女儿不懂王府这样大户人家的规矩,今日,不小心冒犯了太太跟前的白姐姐,还请太太责罚,”

初初和她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吃到半路,一高挑的丫环站了起来,把筷子叭地一撂:“少奶奶这是成心整我们吗?我们每天洗衣服,扫院子,收拾屋,哪一样不是体力活儿,您让我们喝粥?就算庄主家的长工也不会这样的待遇吧。”

外面的空气是干净的,马路是干净的,山崖上的灌木,野草是干净的,哪里的空气都比家里的空气要干净!

初初走了进去,华丽的殿堂里,年轻英俊的侍者跑了过来,热而礼貌地问道:“客官好,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初初简短答道。

”“那好,您要什么样的客房?”

“上等房,十二号。”

侍者陪笑道:“对不起客官,十二号已经有人了。"

初初想也不想道:“那就十三号,十一号都行。”

侍者再一报歉道:“对不起,客官,上等房已经没有了,”

“你们的生意这么好?”初初笑道。

“也不是,是最近而已。”侍者顺口答道。

初初无心地道:“最近那么好,出了什么状况?”

“也不是什么特殊状况,”侍者忽然就止打住,笑道:“应该是最近的爷们,公子们比较闲吧。”

“您要中等房吗?”

“好。”初初领了钥匙,径往后边来。一眼望去,一片绚丽,繁华扑面而来。初初路过一层二层,直奔第三层而来。

刚到三层,香味徐徐扑面而来,各种香味并不混杂,一会儿是桂花香,一会儿是玫瑰香,一会是兰花,一会是杏花,如沐春风,芬香宜人。

整层楼虽然灯光炫丽,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所有的窗户都垂着窗帘,仿佛没有人迹。

她直接来到十二号房的门外,熟悉的茉莉花香弥漫在空气之中。这里也挂着窗帘,很是安静,但初初觉得他是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