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对着原侑招了招手。

感觉到一片阴影压下,幕采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好急忙侧着头。

原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点都不为这么随意的理由而感到不好意思。

幕采不置可否。

唔,再往左边就是下一个县城,右走则是一个水乡。

幕采抿了抿嘴,也走到桌边坐下。

“殿下将就些,此地没什么好茶。”

”他们,她们去和县了。“

”客官,打尖还是用饭啊?“唯一的一个小二看到幕采进来,意思意思的走了几步,就听了下来,随手挥下手中的干布。

“你,就是我的书童?”声音嫩嫩的,带着童音,装着大人样子,就像穿着大人的衣服扮大人一样,可爱无比。

上官凉看着幕采离开,摸了摸茶杯,笑了笑。

小时候的自己,曾暗地责备父皇为何如此冷淡母后,但是长大之后,每一次次期待弟弟妹妹,但是都随之夭折,自己成了永远最年幼的那个皇子,便不再苛责这些。

“去吧,玩去吧。”幕采看着走开的身影,转身上了马车。

幕采张了张嘴,就我们两个小毛孩子,也太儿戏了。

凤凰一个飞爪,就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真的在这个一直觉得格格不入的世界,直到死去。

幕采看着幕淼将之拉进院子,上官晚晴此时正在和妙嫂商量晚上该准备些什么,因为幕峰昨晚说他将会在庆功宴结束后,带着自己军中的好友来府上。

玉儿转头看着已经起身进屋的小姐,急忙跟着进去。

“哈哈哈!”大殿爆出一阵爆笑声。

抬头看到上官凉依然支着头看着自己,现自己注意到了,便举着杯子,送了送,笑着一口饮尽。

“记住了。”幕采低着头,脆声道。

两个冤家互相不理对方,幕采只好走进长廊中。

幕采走进自己的小院子,拿起自己的小药箱,回到了医斋的前院,现屋子里已经传来了朗朗的讨论声,幕采抬脚走了进去。

幕采叹了口气,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一般穿越女那样有着聪明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无忧无虑的过着生活,自己就是渣渣!!

幕采进入院子,看着正面的大门开着,一个身穿着绿色的袍子的女子,站在那里,正笑着看向这边。

马车踩踏在已经陆陆续续有商贩的街道上,向着郊区走去,路上遇到了许多和幕清两姐妹这样的马车,都是凤凰学院的学子。

林海秀此时身上不再是之前在门口遇到时穿着的麻衣,身边一个女仆婢女丫鬟都没有,看着她面上带着的笑容,幕采牵着明显不知所措的秦琴,绕道离开。

看着仍然不解的三姐姐,幕采站立起身,走到窗口,让冷风抚着自己的脸。

玉儿看了看幕采的表,知道她并没说违心的话。

在自己还是孤儿时,早就知道眼泪不值钱,只是,想着刚刚父亲的表现,幕采笑了笑,至少还是起了作用,不过是仗着他心疼自己的女儿罢了。

“不是,它不是。”绝对不是!

“你冷么?那把窗户关了吧。“原侑转头,轻轻放下杯子,抱起雪球,起身离开了房间。

幕采就这样念念叨叨的说着,说说家里自己看到的,比如看到母亲身边的那个新来丫鬟长得很像以前的某个明星,说说自己最近看的医书,说说自己的烦心事。

“没事,辛苦了,让客家好好安排,我们的马匹也许久没有吃草料了。”一个温润却带着些许青涩沙哑的声音在椅子响起,说完,转身对着仍然低着头的店家,说道,“请店家给我带路吧,要上好的房间。”

心香满树自妖娆。”

“小时候,家里进过贼,家里的家丁被杀,淼儿当时正好看到,那是第一次犯病了。”

幕采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蓝色瓶子,走近上官晚晴,踮起脚将之塞子拔开,在上官晚晴的鼻子周围摇了摇,看着上官晚晴皱着的眉毛一舒,幕采悄悄退了一步,将小瓶子藏进了袖袋中,复走上前扶住上官晚晴,“母亲,还好么?”边说边扶着母亲走到了椅子旁的软榻上,等着上官晚晴缓过神来,不过幕采忘记了里面被自己加上了些许的安神的药。

在上官婉晴的点后,乖乖的站在她的后方,等待着其他人的问安,奇怪的是,今天怎么父亲怎么没有陪着母亲?

临走时,对着急忙跟在后面的院长怒哄,“以后就算你们求着哭着要她来读,我们幕家大门都不会给你留条缝!”话毕,就拉着幕采走了。

以后多多管教,应该能改善吧。上官晚晴食指顺着杯沿抚摸,突然感觉手上多了一只手,抬头看到夫君幕文对其一笑,上官晚晴也点了点头,路还长,会好的。

“嗯,你是?”

男子突然笑了笑,苍白的脸,加了些红晕。

“你就是那个给我冲喜的吧?”

原来他是知道的。

幕采看了看他的面色,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男子无奈的看着这个给自己冲喜的女子,突然变成了大夫。

“冲喜的事,阿娇和我说过,阻止了几次,最后奶奶也同意了。”

男子自嘲的笑了笑。

“什么冲喜,何必无辜的耽误人家女子的青春,真是笑话。”

幕采慢慢的收回手。

男子停下了,不再说话。

“怎么?看出什么了么?”

男子嬉笑道。

幕采站了起来,将杯子端走,直接坐在大厅中的椅子上。

“怎么?怕我笑话你么?没事,直说就是了。”

男子抬高声音,突然就是一阵的好咳。

幕采没有开口,而是敲打着桌面,在静寂的室内,响起。

“这么说,你是看出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