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袁氏是来帮忙的,她和穆张氏关系不错,有个什么事情都来帮忙,人也很是勤快。穆张氏肚里的孩子满了三个月,还没显形呢,穆张氏是个闲不住的,就来干活了。晓杰和她姐在家准备吃的,雇了两个兄弟,一天三文钱还管顿饭,真是很不错。至于那些人都是来帮忙的,就只管饭就好了。

进了密林,众人的眼睛就不够看了,这里树木种类繁多,现在是万物萌发时节,整个树林里不再是去年的光秃秃,而是充满了生机与活力,那高大的杉树,笔直耸立,枝叶分叉不多。那长满叶子的柏树,如同一把大伞,枝叶茂密异常,再就是些桦树,枝叶刚发嫩芽。

到了初二,穆其真想起要请老穆家夫妇来家里吃饭,因为这里有个习俗,一家人要相互请客,看来老穆家是不打算请他家了,在说自家送了那么多东西去了,就是请了席面也足够了,如今看人家这做派,并不领情呢。那他也没必要拿热脸贴他家的冷屁股,就招呼穆晓祺送了点东西聊表心意了,也就算是请了。正月里几乎不干活,是一年当中最悠闲地日子,众人们再吃吃喝喝下养了一段时间,那身体素质明显见好,晓杰和她姐晓红身高都涨了一大截,两个弟弟都长壮实了,那穆晓祺比她都高了呢。晓红明显是个大姑娘了,她姐的初葵去年就来了,现在身体又进形了发育,晓杰每次看李云飞看她姐的眼里都带了浓浓的情谊,同时也注意到

老穆家一家人过年时都不曾吃上这样的东西,过年时穆冯氏根本不舍的准备东西,家里除了穆其真送去的东西之外,准备的很少,就连吃的饺子都是素的,多亏了穆张氏送去的肉饺子,一家人才解个馋吃几个。穆冯氏很是抠门,过年时孩子们去拜年都不给压岁钱,再加上她自己犯了错误,这婆婆看她不顺眼,穆钱氏老是排挤她,她在穆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就是穆老四待她还不错,两个人这些日子*数度,很是投契。要不她在穆家根本呆不下去。穆袁氏打断自己的想象,和晓杰他们一起把菜端上桌子,等着开席。

穆张氏带着晓杰晓红把整个庙里供奉着的给位菩萨都拜了,也捐了香油钱,个人都抽了一只签,等待着那普圆大师的解签,走完了这么多间房子,晓杰都有些气喘吁吁,但是她娘很是亢奋,

果然,到晚上就是约定好的拉拉货的时间,穆其真与欧阳咏贺问了,人家并不打算亲自上山,只是收木炭,并没有把握在这冰天雪地里能从山上拉下木炭来。欧阳咏贺与穆其真对视一眼,并未出声。待那些人付了钱拉了货走后,及个人都松一口气,欧阳咏贺揣了那钱,一起进了屋里详谈。今晚上有拉走一千斤,家里所剩无几了,但是换来了二十两。穆其真很激动,就这样二十两就到手了,他这半辈子了第一次拿这么多银子呢。他们都在晓杰住的东厢房里汇合,商讨这事该何去何从,经过众人的商讨决定拼了,再次进山烧炭,这是很可观的生意了,农户人家一辈子也就见个几两到家了,哪见过这样巨额的银子。

吃完饭晓杰就离了饭桌,那里有好多的东西要做呢,她还真是劳碌命。饭前晓杰就发了面,里面加了引子,就是发酵了的酸面,用来蒸馒头呢,来了这里只吃点死面饭,怕众人肠胃不好,再说一会要煮下水,正好趁机蒸点发面馒头吃才好。晓杰怕那面团开不了,就搬到了暖和的炕上放着,好大一盆呢,欧阳咏贺搬得,见晓杰走了就有些心神不宁的,怕她忙碌,就随行来了。

这个乡村,这些习俗贯彻得很彻底,期间穆张氏完全不像是个孕妇了,忙忙活活的,指挥者穆晓红晓杰,团团转着,那肉提前炖上,那饺子提前包了,包了好多好多的。炸的萝卜丸子,肉丸子和春卷,包了糖角,煮了整鸡,正月不蒸馒头,那黑面的,混合面的馒头蒸了好多,都放在了地窖的大缸里,足够吃好久的,年三十这天,母子几人活了面,切了白菜萝卜,又包了几大锅大肉包子,那味道,也是久久不散去。都惊动了邻家的嬷嬷家里,派了那小穆冯氏来打秋风。这个穆冯氏,真是打得好算盘,刻薄自己侄儿,生怕人家里有什么好东西不给她送去,真是可气。穆晓红平时默不作声的,见二婶来了,就拿盘端了四个包子,递给二婶说道:“这时家里仅有的肉了,光给嬷嬷都几次了,包的不多,就给爷爷嬷嬷尝尝鲜吧,在说嬷嬷家包的肯定更好吃,比一定瞧得上咱家的。”二婶讪讪的走了,或许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吧。这段插曲并不影响一家人和乐的气氛,这是个丰盛的年。看着丰盛的吃食,晓杰有一种回到了现代的错觉,这个贫瘠的乡村,过年还是很隆重的,都尽全力置办年货,预示着今年年年有余,明年红红火火以求得心理的慰藉。

一切回归于平静,欧阳咏贺喝了药就沉沉睡去,那紧皱的眉毛说明他在睡梦中也有无尽的心事,不得片刻安宁。晓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是人家的事情,按理说他一家要回避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病的病弱的弱还真是不好离开。晓杰给欧阳天热了饭菜,劝他吃点,不住的安抚着欧阳天,说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还说他被毒蛇咬了都没事,这次更没事,不用太担心。欧阳天一听他儿子被毒蛇咬了,顿时如万箭穿心般呆呆的,晓杰唤了她弟弟们进屋,她实在不适合在这里久待,欧阳天那眼泪流个不停,在为他儿子这些日子担惊受怕而感到委屈,被毒蛇咬了都不敢和他说,怕他担心,自己居然不知道,顿时万念俱灰,更加的痛哭流涕,作为一个文人,欧阳天不知道怎样发泄自己的烦心事,只是一味的用哭来发泄,晓杰听到他的哭声也无可奈何,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父亲,只听见弟弟们师傅师傅叫个不停,不住的安慰着欧阳天。

别人的弱出,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熟悉的人在她眼皮底下烧成傻子或逝去,都这时候了,天马上要黑了,也不可能要他去请大夫了,招呼晓禄扶着师傅去休息,她自己来想办法救他。欧阳天不放心的离去,显然他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了,就说了拜托晓杰照顾,含着热泪走了。

“晓杰,你别这样,不要听弟弟的,我定会对你好的,我娘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不会委屈你,我回去赶考,将来让你做夫人,给你挣诰命回来,你不要不要我”欧阳咏贺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穆其真见李*好多了也就放了心,回了牛车就回了自己家。刚到自己家大门听见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就犹如在大冷天的被人泼了一身的凉水,从头凉到脚,浑身冰凉。屋里传出来穆冯氏的声音,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抱怨着那袁阿巧不守妇道,婚前居然和人私奔,婚前失贞等等,还有那穆钱氏敢勾搭自己小叔子,还有了孩子,真是该死的,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休了她把她沉塘,就是在那不住嘴的骂着她两个儿媳妇,完全不说她儿子的错,仿佛她儿子没有一点错处,都是女人的错处。

,弯弯细眉,妩媚凤眼的看着挺漂亮,穿着旧的水红色圆领袄子,下穿着厚厚的布裙,,脸上细细色斑不影响她的娇俏,满脸的骄矜,连看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看人安全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拿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见晓杰看她,也是狠狠瞪她一眼,仿佛在怪晓杰的没眼色,不像是丫鬟的样子。另一个圆盘大脸,一副婴儿肥的样子,浓眉大眼,低低的鼻子,略厚的嘴唇,看着一副娇憨可爱的样子就是身材过于圆润有着不符合年纪啊的奇异感觉,穿着淡紫色圆领夹袄,下面是一条天蓝色绣四季平安富怡纹的马面裙。

那喜婆安置了这边,又去扶了晓杰小姑也是坐上那抬花轿,穆冯氏与穆老头一行人出来送了一会,就会去招待客人了,只有老大穆其真和老二穆阿果及他媳妇还有一个村里的妇人一行四个人是送嫁客,跟着花轿远去了。晓杰嬷嬷发了赏钱,那吹吹打打的得了赏钱,越发的卖力,是劲吹打着就走了。留下了站在门口的人远远看着,直到看不见才进了屋。

这一句就像是一颗核弹,更是厉害了。那大夫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再想了想门口的红喜字,红灯笼,似是明白了点什么,并不多说在一旁坐下等着。嬷嬷直接过去扇了袁阿巧几个耳光,还是不解气,要撕扯她,被穆张氏

“二婶子说话太伤人,这哪是剩的,分明是我们留出来晓敬给爷爷嬷嬷的,你既然说爷爷嬷嬷不稀罕,那我怎么好意思留下呢,你们不稀罕,我家可稀罕的很呢,不如端回家自己吃了吧,省得讨人厌烦。”晓杰声音很大,说完又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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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去上工?……恁大的人,见天的老婆奴,不嫌丢人……”。再懒得看他们任何一个人,扬长去了,嘴里仍骂着“一个个赔钱货,见天不干活的懒蹄子……”这是什么人啊,晓杰叹口气道。

声音越发底下去了“才不是,就是打架呢,床都响了,你没听见吗?”她哈哈笑着,姐的脸越发红了她知道。

小姑见晓杰看着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责怪,看着不是个脾气暴躁的,把跟前的碗筷摞了,就进屋去了。再看四叔,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个子不高,大概最多有,大约和二叔一般高,比三叔稍矮,和爹爹比差得多,爹爹得有大约的样子,精瘦的骨架子,也是稍黑的皮面,模样比不上孪生小姑,见晓杰看他,凶神恶煞的瞪着她,要挥舞他的手。

晓杰沉浸在自己的乱象中不能自拔,不知道身在哪里了只是作者机械运动,走啊走啊。

接着听见嬷嬷骂骂咧咧的声音“懒死的小蹄子,就该不让吃饿死算了,”那大嗓门真让人难受。她和姐姐迫于着用追命连环杀人的魔音,麻溜的去收拾了,洗涮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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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先去买了几百斤麦子,再就是买了一些粗米,油盐酱醋什么的都准备了不少。把欧阳一家送到家里,穆其真就赶着车去了另一家买了几百斤麦子,又买了一些黑面,还有粗米,他家地里有麦子还有点希望不是。

这一来一回,到了完全天都黑透了才回家,其实他是故意要晚归的,因为车上的东西,就是要趁着人不知道才保险,这件事是晓杰的主张,穆其真在家挖好了几个地窖,把粮食用油纸包了埋在地下。又拿土细心盖上,晓杰看到做完这一切,那悬着的心才放下,有了这些就算是真的旱了,自家人也有了活命的希望,在这里有粮在手心才安,万一这到了那地步,有钱都买不到粮食。晓杰安心睡去,梦中大概回到了现代的家中,见到了不常见的父母,她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她其实挺累的,因为经验多,思考的也多,担忧也多,真是操心劳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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