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两银子呢。

晓杰看看时间就去厨房烧菜,当然叫了晓禄打下手,专给她烧火,别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干这活那都不叫事儿。干得很麻利,晓杰很是满意,晓杰先拿了醋溜个肝尖,加了大蒜调香,给晓禄尝了尝,那香的恨不得吞了舌头。拿水煮熟了袍子肚子,捞出来晾干水分,用到飞快的切了,加了蒜泥,加了白菜心儿,调了个凉菜,拌肚丝。晓杰又滚到切了萝卜,拿萝卜炖大肠,肥肥的香香的,别提多美了。引得小馋猫穆晓禄垂涎不止,晓杰乐的哈哈大笑。盛出来以后,刷了锅子,把那个袍子头加水炖了喝汤,还是让晓禄烧火,自己看着这三个菜,决定再做个花椒水煮鱼吃。去地窖提了两条最新鲜的大草鱼,拿到厨房用水洗了,刮了鱼鳞,用刀把鱼肉片下来,拿了几个鸡蛋,大了蛋清糊了鱼片,准备等水开了就下到锅里,再看那鱼头,又想起来还有芋头呢,决定洗芋头刮了皮,做个鱼头炖芋头。

再说欧阳咏贺那不靠谱的娘,那心里也是越发的百转千回,怎么回事,在自家兄弟家里住的日子久了,越发的不想回自己哪家,在这里哥嫂子伺候着自己,万事不用动手,虽说吃的不好吧,住在乡下吧,那好歹混个温饱,在自己家里,家徒四壁不说,还要伺候那个病秧子丈夫,还要看大儿子的脸色,她和她大儿子一向不贴心,还是小儿子和自己亲。所以就为了这事,她才死皮赖脸的住在哥哥家里,这几天见那两个侄女都十二三了,十大闺女了,虽长得不好看,但会打扮,妖妖娇娇的倒像是个大户里出来的,就是脸黑了点,但那手白的和油脂似的,保管迷了自己儿子的眼,不拘哪一个,娶一个回家,侄女和自己一条心,将来拿捏住了大儿子也是好的,少不了给他脸色看,一报这几年受的委屈。

穆其真接话道:“没有的事,看谁敢拿我闺女怎样,我大不了就拼了这条命也要保的女儿周全。你是没看到那些东西,我活了这几十年呐,头一次见到,那欧阳咏贺和晓杰都是有大造化的,你不知道那野猪,的有一二百斤,两人硬是就猎了一只,还有那木炭,等换了钱,咱家的好日子就来了,你生小的也有了钱,咱家今年冬天就不用愁吃喝了,晓杰呀,有福之人,咱要好好待她。”

当欧阳咏贺拿着自己买的东西归家时,几个大人孩子都是相处融洽了,甚至欧阳田好为人师,还教了穆晓祺识几个字,见其聪慧伶俐,要收他为弟子,穆晓祺得了他爹的认可,顺水推舟当中拜他为师,因为老先生身体不好,以后闲暇时刻穆晓祺和他弟弟穆晓禄都随着欧阳咏贺读书识字,当然还有李家两兄弟,不懂的老先生在教。大家皆大欢喜的吃了丰盛的晚饭,欧阳咏贺收拾了房间让他们早去歇息,他自己回了他爹房间,照顾他爹的起居,顺便说了他向穆家求娶之事,欧阳田叹口气说道:“这样也好,你自己看好了就行了,爹没本事,省得你那糊涂娘听了娘家人的挑拨,把你那些表妹表姐弄家来,这几个表姐妹明明是贫家女,见天的打扮的像个粉头,不伦不类的,妖妖娇娇的好不心烦。”就算是应了这门亲,又亲自去了一块家传玉佩,准备送给未来儿媳妇的。

晓杰待她娘睡了就退了出来,看她姐还在把不知厌烦的摆弄那些东西,眼里透露出的喜悦与满足挡也挡不住,就如那瀑布一样,直接倾泻出来,印在晓杰的眼中。晓杰不知道的是,她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肉,这么多条鱼,都是冷冰冰直挺挺的堆一起,这都是自己家的,自己家的东西。这是一种归属感,自己之物的归属感。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年幼的妹妹冒着生命危险进山带出来的东西,这是一家人活下去的希望。晓杰自是知道的,那是比任何人都强烈地感觉,对于一个初来乍到的异界人来说有了东西比什么虚的都强,这才是活下去的第一步,在这个什么都匮乏的古代,有了食物就有了生命吧。这才刚刚开始呢,既然老天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就是流着泪咬着牙抬着头挺着胸也要把这个笑话继续下去,再苦再累都要让这个笑话成为奇迹,她穆小姐创造的奇迹。

次又一次的火热表白后,小姐还是懵懵懂懂,最后也意识到两人相爱了,还是深爱。自己来了这里还不知那个痴情男人会如何呢。

晓杰兴致勃勃在外看那牛车,却不知里面的人已经定了她的钟生。带她成年就已经是欧阳咏贺的妻了。

做做就做,就是没有菜刀,欧阳咏贺自告奋勇帮她用斧头切肉,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欧阳咏贺那是练家子,腕力到家。不费吹灰之力,用斧头也切的又薄又均匀,待看到晓杰那羡慕的眼光时,很是激动与自豪,那厢穆晓祺决定自己也要练练,多帅啊。一只瓦罐里煮着鱼,鱼肉翻滚,鱼汤浓白很有食欲,可是,这一只瓦罐,这是一种奇怪的味道,形容不上来的一种麻麻的辣辣的之味,引人垂涎欲滴,不能自已。等到那罐放了花椒,酱菜与大酱的汤煮开时,那种香味真是绝了,晓杰不理会他们那眼馋的目光,自顾自得把肉一片片放入瓦罐中,等着那肉发白了,再搅了搅,就要往下端了,刚才没插上手的晓祺上了手,替她姐端了下来,晓杰试了试味道,微微撒点盐花,就可以吃了。晓杰怕烫,但是那些人可不怕啊,他们争先恐后的把那筷子伸进拿出夹肉,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不顾自己的胳膊,爬过去看一脸痛苦地欧阳咏贺,欧阳咏贺坐在地上,晓杰爬到他身上去掀他的衣服,前胸没事,复又去看他的胳膊,果然找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野猪咬的伤口,幸亏穿得厚实,要不后果不堪设想,晓杰看了看,还好没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又急匆匆扶他坐好,欧阳咏贺力竭了,浑身瘫软。晓杰给他敷了止血的药,觉得自己胳膊也疼了起来,要卷起衣袖子查看,欧阳咏贺回过神来,亲自给她卷了,在白嫩嫩的胳膊上,一道乌青印入眼前,还好只是青了,等消了就好了,就放下袖子,欧阳咏贺正为自己的唐突而感到不安时,晓杰并没责怪,扶他起来,看那野猪,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亏的是它腿伤了,要不凭两人之力还真杀不死它。

真没看出来,三婶还是个不甘寂寞的,瞧着娇娇小小的,也不是很美丽的妇人,丈夫就在跟前,这得多寂寞啊……三叔也真是,就那么无用,这绿云罩顶的,日子甭过了……四叔更是渣滓洞了,不能再渣了,挖哥哥的墙角这个理直气壮地,都不是什么好鸟。

吐莲花,说的那个好啊……”。

依稀又听到后头说什么“可惜了一副好身子皮面,保准说大户里享福,想通了找她云云……”敢打姐的注意,小心姐怒火烧死你,真是扫兴……

说罢就要去取了拿走,还挑拣着把几匹都抱在了怀里,那匹也不舍得放手“给她二婶三婶一家都做件吧,还有我和你爹,不用太好的,小孩子家家,不用穿这么好的,如果剩下布就给大丫也做件穿……”。都拽过去,拿了要走。

她怎么觉得这声音那么耳熟呢?大姐拉了一下她示意赶紧走,她正好奇着,没听出来谁呢。大姐比划了个二,她了然二叔二婶子,天哪真是时尚的人啊,强人哪里都有。

晓杰拍了拍一直没弄明白的弟弟们的头,示意他们先回去等着u5晓杰小声在他们耳边咕囔了一句“野鸭蛋”,声音小的可以,但是她知道他们听见了,因为她在他们的眼中也看到了光彩。

原来就这样,就是这个结果,并不太意外。一直沉默的晓祺抬头看向大姐晓红说道:“我知道那块地里,可能有黍子和大豆”。

无语不解中……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她的手还在干着活,麻利的收拾那张小桌,碗筷洗洗涮涮依次放好,说是个厨房,东西少的可怜,只有小半袋黑面,一粒米也没见着,只在碗橱架上有一小罐大概只有几两的油,闻了闻也不知道是什么油,这还是嬷嬷三令五申省吃俭用下的结果。靠黑乎乎的墙边,有一个小缸,不用多想那是腌菜了,就这腌菜嬷嬷也不让多用,至少她们是用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