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杰待她娘睡了就退了出来,看她姐还在把不知厌烦的摆弄那些东西,眼里透露出的喜悦与满足挡也挡不住,就如那瀑布一样,直接倾泻出来,印在晓杰的眼中。晓杰不知道的是,她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肉,这么多条鱼,都是冷冰冰直挺挺的堆一起,这都是自己家的,自己家的东西。这是一种归属感,自己之物的归属感。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年幼的妹妹冒着生命危险进山带出来的东西,这是一家人活下去的希望。晓杰自是知道的,那是比任何人都强烈地感觉,对于一个初来乍到的异界人来说有了东西比什么虚的都强,这才是活下去的第一步,在这个什么都匮乏的古代,有了食物就有了生命吧。这才刚刚开始呢,既然老天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就是流着泪咬着牙抬着头挺着胸也要把这个笑话继续下去,再苦再累都要让这个笑话成为奇迹,她穆小姐创造的奇迹。

“婶子,莫不是病重了还没好,哪个是四弟?那可不是我家的四弟?你现成的儿媳就在跟前,你不去找,找我这个大伯家的侄儿媳妇是不是找错了。我今天身体不适,就不送你了,你好走。”穆张氏头都没抬,就这样面无表情说着,就见穆冯氏与小穆冯氏的脸由白变青了。见穆冯氏刚要张嘴穆张氏接着说:“婶子,你要是骂人就赶紧出去,这里不是你家,那个你也骂不着,要骂去你家爱骂那个就骂那个。我家男人可是脾气暴,到时候出点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嬷嬷颤抖着指着穆张氏说道:“你个败家玩意,怎么和我说话呢,我可是长辈,村里人都说了,你家二妮找了个大户人家的,你得了不少钱吧,赶紧拿出来明天办酒席。”穆冯氏还是很心虚的,她瞅准了实际趁穆其真不在家时来闹上一闹,穆张氏面子薄,拉不下脸来和自己闹,说不准能得点好处,他可是听说了,拉回家好多东西呢,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家,自己就是撕也要撕一块肉下来。

次又一次的火热表白后,小姐还是懵懵懂懂,最后也意识到两人相爱了,还是深爱。自己来了这里还不知那个痴情男人会如何呢。

三个人在洞中徘徊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时,那厢晓杰和欧阳咏贺收了好多核桃,装在篓子里,因为背着太重,就把篓子放在那木排子上,两人拖着前行,别说还真省了力气。两人有说有笑的到了洞口处,晓杰远远地就看见那超大的牛车停在那里,那是她家里人来找她了吗?欧阳咏贺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目光追随着晓杰,脸上写满了浓浓的深情。晓杰拉了欧阳咏贺飞奔而进山洞,果然见到了她的亲人,喊了声爹,呆呆怔住了,甚至忘了放开欧阳咏贺的手,欧阳咏贺看一眼眼前,看到三人黑黑如锅底的脸,顿时觉得不好了,是很不好,松开晓杰的手,朝着年长的那个,敛了衣摆,做个长揖叫道:“叔叔好,小侄欧阳咏贺

做做就做,就是没有菜刀,欧阳咏贺自告奋勇帮她用斧头切肉,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欧阳咏贺那是练家子,腕力到家。不费吹灰之力,用斧头也切的又薄又均匀,待看到晓杰那羡慕的眼光时,很是激动与自豪,那厢穆晓祺决定自己也要练练,多帅啊。一只瓦罐里煮着鱼,鱼肉翻滚,鱼汤浓白很有食欲,可是,这一只瓦罐,这是一种奇怪的味道,形容不上来的一种麻麻的辣辣的之味,引人垂涎欲滴,不能自已。等到那罐放了花椒,酱菜与大酱的汤煮开时,那种香味真是绝了,晓杰不理会他们那眼馋的目光,自顾自得把肉一片片放入瓦罐中,等着那肉发白了,再搅了搅,就要往下端了,刚才没插上手的晓祺上了手,替她姐端了下来,晓杰试了试味道,微微撒点盐花,就可以吃了。晓杰怕烫,但是那些人可不怕啊,他们争先恐后的把那筷子伸进拿出夹肉,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等都弄完了,夜已深沉了,晓杰昏昏欲睡,还是不得已躺在了欧阳咏贺身后的树叶上,即使今天又把树叶加厚了,依然还是很冷,冻得晓杰簌簌发抖,牙齿都打颤。越是冷越睡不着,只听的耳边传来“?恕??稹??钡慕猩??诺南?芑攴善巧6??饨校?雍竺姹ex伺费粲胶兀?笳蠓6丁o?茉谙衷谏缁岷卧??焦?庵智榭觯?鞘钦嬲?淖约何蘖xタ沟男酌鸵笆蓿?驮谧约焊?埃?炎约憾哉飧龉糯?缁岬乃?锌志宥技し17顺隼矗?岩郧白约郝楸宰约旱哪芎煤迷谡饫锷?睿?哪钔坊鞲龇鬯椤e费粲胶匾菜?蛔牛???獍憔?郑???砣ソ艚舭阉?翟诹嘶忱铮?米约翰磺看蟮男鼗橙グ哺д飧隹志宓呐?3?馐钡呐费粲胶匮劾锩挥星橛??挥卸哉飧雠?5谋;ぁ?p动物的吼叫声由远及近传来,似是就在眼前了,就在洞口处徘徊,这种与野兽几乎是近距离的接触,使晓杰的所有伪装不堪一击,赤果果的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就是己经二十六岁了的现代人穆晓杰,在这个没有任何工具的古代,赤手空拳的与野兽搏斗,又不是喝过酒的武松,赤手与虎博都能赢,胜率几乎为零。即使被人按在怀抱里,晓杰还是害怕的,哆哆嗦问道:“是狼和虎,它们……它们会不会过来?”欧阳咏贺低声道:“不怕不怕,它们不敢进来,洞口有火光,它们会害怕的,你别怕了,他们吃不了你的……”。欧阳咏贺用手轻抚她的背,慢慢安慰她。有个小女人在怀,即使不干什么,也是兴奋的,激动地,思绪更加清晰。这是怎样一个女孩?白天得满血复活,无所畏惧,如同一个精灵游走在这不见人烟的密林里,对自己照顾有加,对生活更是有诸多的经验,会解蛇毒,甚至还会烧炭捉鱼……把自己比得黯然失色,不堪一提了……而自己空比她长了几岁,却诸多不如她,她能看上自己吗,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有佳人在怀,呼吸间都是若有似无的靡靡香气,身体隐隐又有了难以启齿的反应……

不顾自己的胳膊,爬过去看一脸痛苦地欧阳咏贺,欧阳咏贺坐在地上,晓杰爬到他身上去掀他的衣服,前胸没事,复又去看他的胳膊,果然找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野猪咬的伤口,幸亏穿得厚实,要不后果不堪设想,晓杰看了看,还好没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又急匆匆扶他坐好,欧阳咏贺力竭了,浑身瘫软。晓杰给他敷了止血的药,觉得自己胳膊也疼了起来,要卷起衣袖子查看,欧阳咏贺回过神来,亲自给她卷了,在白嫩嫩的胳膊上,一道乌青印入眼前,还好只是青了,等消了就好了,就放下袖子,欧阳咏贺正为自己的唐突而感到不安时,晓杰并没责怪,扶他起来,看那野猪,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亏的是它腿伤了,要不凭两人之力还真杀不死它。

回到山洞,又燃起了大火堆,晓杰特意在山洞外面也燃了一个,并在下面埋了野芋头,等着它自己焖熟,明天好吃。这样野兽什么的就会为却退步的。他们的安全也有了大大的保障,有了野鸡,自然就做野鸡汤吃,吃点汤汤水水,身上也暖喝不是。还是欧阳咏贺做先锋,杀鸡剥皮,清洗干净,剁成块好做容易熟。晓杰放了雪在瓦罐里,放上野鸡肉,就开始煮,等着开了锅子,示意欧阳咏贺端下来把水倒掉,晓杰又加上好多雪,又开始煮,见欧阳咏贺一副不解的样子,就解释道,第一遍是血水,鸡汤发腥,不好喝,第二遍再煮上,肉又松又软的,汤又鲜美,说着自己吸了口水,把欧阳咏贺给逗乐了,晓杰看他的笑容呆了呆,,心里暗道:真是的,一个张男人长成这样,笑得这样迷人,要不要人活了?转过头不去看他,把欧阳咏贺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以为她是不高兴,讪讪地停了笑说道:“我……我没笑话你,我只是觉得你知道的真多”,见晓杰不回头又哀求道:“你别生气了,我真没笑你”。晓杰再也憋不住了也笑道:“我知道的是不少呢,我没生气,哪能那么小气啊?只是想事情呢”。欧阳咏贺又说道:“你这么小的姑娘,出来几天了,家人很担心吧?”又想起了自己那躺在床上的爹,沉默不语了,晓杰也陷入了沉思,想着家人,想着晓祺说过来找她的话,心里暖暖的。“是啊,出来几天了,明天我家里人就有可能来找我的,你呢”晓杰忽然又说道。欧阳咏贺露出个苦笑:“你真幸福,我爹病了,娘不在家,没人来找我的。”

天色渐晚,晓杰渐渐睁不动眼睛了,要坐在那里就睡着了,晓杰又用瓦罐煮了粗粥,依旧是放了酱菜,有泡了馍,还是老规矩,晓杰用碗吃,欧阳咏贺用瓦罐直接吃,见欧阳咏贺很迟疑,不是立即动筷,晓杰解释道:“吃吧,不用担心没有了,我可是有备而来,带了好多的,够吃几天的了,我想我们不会那么倒霉,饿死在这了的,放心吧,你运气真不错,碰上我这颗福星。”说罢晓杰都觉得好笑,低头微笑了。欧阳咏贺吃着饭,心里感概万分,确实是福星,给自己带来好运的福星,要不是她出现了,自己就算没被毒蛇咬死,也会冻死饿死……晓杰让欧阳咏贺躺在枣堆上睡,自己倚在洞口打着瞌睡,欧阳咏贺拍拍旁边的地方示意她过去睡。晓杰给火堆添了大量的柴,解开了外面的大棉袄,并不拘泥,果真躺了下来,并把大棉衣服盖在两人身上,不一会在劳累的驱使下,进入了香甜梦乡。睡了没一会就醒了,越睡越冷,起身添了柴,又躺下睡,冷冰冰的难以睡着,旁边的小男人身上散发出了诱人的热力,晓杰翻身从背后抱住了热滚滚的欧阳咏贺,心想道,她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就当你是哥哥了,今天救了他,就算是报酬吧。遂心安理得的睡着了,殊不知旁边的男人在天人交战中久久不曾睡去。】

真没看出来,三婶还是个不甘寂寞的,瞧着娇娇小小的,也不是很美丽的妇人,丈夫就在跟前,这得多寂寞啊……三叔也真是,就那么无用,这绿云罩顶的,日子甭过了……四叔更是渣滓洞了,不能再渣了,挖哥哥的墙角这个理直气壮地,都不是什么好鸟。

何为“狠狠”修理。就是捏下脸蛋,把弟弟美到不行……生活处处皆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