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自己理亏,王世子并没有为难云磊。

“你该死!”

“小姐?”清儿受伤昏迷,李嬷嬷和凡大没有注意到身后,直到天香楼的大门和窗户被关上才反应过来。

丞相府还有两对让她挂心不已的人呢!

艾莲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虽深陷局中,却失了筹码,心里很不甘心,猛然意识到这些,他的眸色更深沉。

薄唇笑意加深,轻轻扫了一眼艾襄,她被这个渣男气得不轻,总要出火气来才好。何况,现在的襄儿的样子,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玲珑身子一震,脸色煞白。

“说出你的那个条件。”艾莲面色紧绷,薄唇微抿道。

倾侧头,目光平静的看着艾襄的侧脸,等着她继续。

就好像跳离了这个地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高高的站在别处,就像个局外人般,不经意的随心随性的轻扫了他一眼。

上官玉依然在昙花雅间里驻足,眉心带着清冷的嘲弄,这祸事,来的真是时候,不由担忧的看向那个若隐若现的红衣魅影。

丞相舟车劳顿,年老体衰,乘着迎接的马车回了丞相府,知道皇上遇刺,怎么也得撑着精神去宫里一趟,只是,这身行头是得换换了。

回春堂是都城有名的药铺,小姐来这里是身体不舒服吗?

车厢内艾襄轻蔑的看向艾恒和岩扇,森寒的眸子闪烁着冷冽的清光,声音透着彻骨的厌恶:“还不滚!”

嘴角冷冷的挂着残凉的笑意,轻声对凡大和清儿道:“你们俩,不要出手。”

岩扇感受到有极为精纯的魂焰流动,不禁忍痛抬头,看向艾襄,却掉入了那双清冷冰魄寒凉的眸色里。

艾莲现在是她的猎物,再没有解气之前,谁也不能动他分毫。

他的脸庞白皙俊美,鼻梁高挺,棱角分明,如同诗画而非凡人,脸上表情却是寒彻入骨,之前跟千手对战就受了内伤,现在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随之以奇快的度猛地抱住艾襄的身子,如铜墙铁壁,艾襄动弹不得。

艾襄差点吐血。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眼睛里闪动着璀璨琉璃的光芒,一头乌黑茂密的头被嵌宝紫金冠高高挽起,此时正黑着脸,隐在暗影里。

艾襄抬头,微微凝眉,歪着脑袋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明明跟那些穴位标注一样的,为什么会有一点偏差?难道我以前解剖的人体跟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

“我还要一壶城东的雪莲韶,要温热的哦!”容成绝看着艾襄,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冲着艾襄道。

这件事,还是先看艾襄的意思,她不回家里来,自然有她的道理。

她的眼里再无畏畏缩缩,再无柔弱,跟记忆中的相差甚远,那抹骨子里散出来的清冷,纵然是他也难承受。

他想赢,因为想要她成为他的王妃。

自己的妹妹被王世子拒婚,情恨、家恨,于情于理,都该来安慰几句,艾襄的记忆里却始终不见他踪影。

那一眼寒凉,让人永生难忘。

艾襄让也不让上官玉,抬步进了楼里,直接到了楼顶。

只是粗略扫了一眼,艾襄便转身抬头看这个器宇轩昂的客栈酒楼。

须臾寒意才散,薄唇溢出难以察觉的笑意。

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骂作狂徒、疯子。

难道不知道自己回去只是火上浇油吗?

这一站,竟然是一炷香。

艾襄也就是穿个外衣,略施粉黛,收拾好了觉察到身体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自己更多的时间都是放在医药研究上,而他喜欢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

艾襄虽然讨厌眼前这个登徒子,可是,如果没有人教自己修炼魂焰,那她在这个地方生存就会处处受限。

艾襄顿时气闷,怒道:“他算哪根葱?我要死要活与他何干?”

“不准赶我走,还要揭下我的面具。”容成绝几乎是得意洋洋的得瑟的说这句话。

李嬷嬷也绝对没有机会“无意中”透露王世子艾莲的风~流轶事。

艾襄站在原地,还隐隐约约能听到艾玉竹和艾木烟的打闹,不依不挠,大有不打死对方绝不放手的架势。

艾襄整个身体都在激动,这个人,狡辩,无赖,该死!

在看他那粗糙的手和不引人注目的脸,隐约透着股世外之人的高深。

平日里艾丞相不常在府里,她们都得仰望大少爷艾云磊鼻息过活。

破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