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挑高眼角,冷哼:“不借,私有。”

蹙眉,池墨有些不高兴地纠正:“叫我池墨。”

池墨也是一愣,垂眸看着挡在他身前的乐珊。

“嗯,是我。”顾一鸣点头,神情紧张,看她的样子像是被人欺负了,他握着她的肩膀,视线在她身上一扫。

乐珊咬着唇,脸上一点点失去血色,她左手缓缓上抬,抱住右手手肘,身体轻颤着。

“你说……”岑安海也察觉到点什么,坐到李远洋身边,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肋骨,低声问:“老五平时就话少,老七今儿怎么也装深沉?”

突然,她意识到什么,停脚步,猛地站直身体,面露难色:“陈先生,是不是那晚的事情,给您添麻烦了?”

“在法院殴打律师,柳小姐是要来一件伤人案吗?”池墨冷嗤,甩开柳尘烟的手。

“老七,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小嘴一撅,乐珊抿着唇,眼泪又开始掉来。

第二天,乐珊一瘸一拐地进了办公室,才刚打开电脑,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池墨脸色一黑,周身泛起一股寒气,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男人趴在地上动弹不了,池墨对着台的保安扬了头,冷声道:“你们看戏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把他丢出去。”

“你——”男人气得浑身发颤,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扬起另一只手,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岑安海挥了挥手,举杯,神采扬地说:“今儿个找兄弟过来,就是想跟各位说一声,咱马上也是要单身的人啦!”

“啊?”乐珊没听清他的话。

李远洋的笑声更大了一些,池墨脸色渐黑,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讨厌鸡蛋。”

乐珊意识按住开门键,探头往外看,但却见到了一身污渍的池墨。

“应该是被打发走了。”李远洋回忆着,全然当做一个笑话来说:“那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只说要找你,但说不出找你什么事,保安觉得可疑一直拦着。”

池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嘴角升起一抹痞笑。

“啪”地一声,玻璃杯摔在了地上。

“闭嘴。”池墨低喝,斜眼看向岑安海,眼里放着冷刀。

手机提示音响起,岑安海看了一眼,忍着笑意安慰池墨:“好啦!罪魁祸首一会就来报道,你就别为难她了。”

说完,岑安海一手插兜走到乐珊面前,伸手勾起她的巴,借着房内的灯光仔细打量乐珊。

“别说,姑娘长得挺漂亮。”岑安海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低头,凑近乐珊,“乐珊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