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再一次被放进浴缸,这一回她老实了,逮着香皂和浴巾玩。

春丫瘪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可怜兮兮的说:“我要哭!”她把项荣昊抓得更紧。春丫的本真让项荣昊又好气又好笑。

王亚琼问项荣昊:“有没有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这地方住不起,很贵!”

老师打量着项荣昊,说:“你是春丫的爸爸吗?之前没见你接过春丫。”

“妈,你醒啦!”项荣昊淡淡挤出点笑容,他告诉王亚琼,“你在山门上摔到昏迷了,正巧我也在观音寺,才把你送到医院来……你这下摔断不轻呀。”

“那她呢?”牛金波指的是黎郁浓。

牛金波把手上的玩意儿递给项荣昊,腾出手来搜项荣昊的衣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遍了,牛金波一无所获。他表情很失望。黎郁浓看得目瞪口呆。

“没事儿,她只是喝醉了!”项荣景说完就把醉得一塌糊涂的黎郁浓往项荣昊怀里送,如释重负,感叹一声,“真累死我了!”

“哪有?”项荣景是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项荣昊一边翻看简历一边对刘莹说:“项主任那边情况怎么样?”

“几十年的友谊都可以变,几十年的称呼又算得了什么。”

项荣昊看出了胡秀琳的狐疑,便告诉她:“其实当初我们项家本意是补偿受害家属一百万,但是在实施中出了点状况,所以你们拿到手的钱只有五十万。如今这笔钱被追了回来,我将它物归原主。”

方宏天不想提自己怎么私吞了那五十万,只想搪塞过去,拿到钱。“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我欠了公司五十万,爸让我一周内还清。我的钱大部分投资股票套牢了,手头现款不够。”

项荣昊沉默一阵,说:“好吧,为了你我战术上屈服,但是你必须认同今天的事我没错,错的是他。”

“我不想刚刚解雇了个白慕灵又来一个刘莹。”项飞群正色说,“眼下你和黎郁浓感情稳定比什么都重要,眼看阳关乐惠就要开业,你千万不可以本末倒置,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秘书误了大局?”

方宏天赶紧承认错误说:“爸,对不起,我一时糊涂,我错了。”他不忘为自己的错误找个牵强的理由粉饰一下:“当时爸决定给对方一百万,一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二是顾念死者吴棱和他的妻子都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三是考虑到死者妻子还怀有身孕,可谓仁至义尽。但是死者妻子态度一直很恶劣,完全是抱着敲竹杠的心态和我谈判。就是怀孕这件事也是她后来才提出来,当时我也提过到医院证实这个孩子是不是吴棱的,但是爸不愿意追究,让我给了钱了事。我心里不甘心,鬼迷心窍,所以……”

“什么意思?”

牛金波沮丧的说:“我看还是算了!”说完,他想溜。

“住嘴,再说翻脸。”项荣昊脸都气绿了。

“胡秀琳把女儿留下来,她自己又走了。”

项荣昊打岔说:“‘口碑不怎么样’太轻描淡写了吧?明明就是劣质产品,屡遭投诉。”

项荣昊看牛金波的表情有点奇怪,便问:“怎么啦,有什么不妥?”

白慕灵轻蔑的说:“看来你根本不想知道真相,或许你和项荣昊之间根本没有真感情,只是为了家族事业而走在一起。”

“没时间说这些了。”白慕灵慌慌张张把银行卡放到方宏天的办公桌上,可怜兮兮的央求说,“我不要钱,我需要工作,请帮我跟项董求求情,念在我们……”

“可是……”

“但是刚刚你还说你们抱一起了。”

方宏天吃了晚饭,早早的洗了澡,躺在床上。他郁闷的吸着烟,心里琢磨着和白慕灵有关的事儿,越想心里越不踏实。他决定到白慕灵住处去一趟。他刚换好衣服,项荣景洗了澡回到卧室。

项荣昊和黎郁浓正在逛街。非比寻常的俊男美女走在一起,格外引人注目。

黎郁浓抱怨说:“一定又是谢炜,每天这个时候他都准时打电话给我。”她过来电显示,果然是谢炜打来的。

“不老实!”黎孝德眼里掠过一抹狡黠,“几年前我就听郁浓不断提起你——尽管没有从她嘴里听到你的任何好话。”

“我这是帮客户试验新产品。”项荣昊没有动,仰面问,“你怎么不声不响就来啦?”

“哟,项二少怎么在吃食堂!”

“江浩,你神经病!”胡秀琳放下女儿,想要夺回那张化验单。项荣昊已经有了好奇心,他高高举起化验单。胡秀琳不够高,干着急。

“怕你见我太英俊受刺激,所以自毁形象。”

一口气追了两条街,项荣昊这才知道自己这么能跑。夺包贼摆脱不了项荣昊,情急下钻进一条小巷子。项荣昊知道这条巷子,那是一条死胡同,心想:看你往哪跑!

“初次见面的时候你的身份是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