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快四十了。”
“那么现在有什么指示呢,总经理?”刘莹的模样有些调皮,显然她的心情不错。
谢世海搂搂儿子的肩头表示安慰。
“一直以来?”胡秀琳不大明白项荣昊的意思。
方宏天看到一线曙光,追问:“一点是多少?”
“一个胃,一个牙,你又什么毛病?”
“我要提醒你,秘书不是长得漂亮就能做好。”
“是吗?”项荣昊轻蔑的说,“要不要我给你一些提示?”
“是呀,他对我似乎比你对我用心。”黎郁浓抱怨说,“周末你去快活,我一个人还在坚守岗位,现在才象征性来个电话,一点诚意没有。”
项荣昊夸耀说:“美得跟花一样!身材样貌没话说,要什么有什么。”
“找胡秀琳算账。”项荣昊一脸严肃,那气势就像是去找人干架的。牛金波惴惴不安的望着项荣昊,毕竟夫妻一场,他不想看到两人撕破脸血拼。
“行。”母亲对牛金波说,“你还可以看看你亚琼阿姨的孙女,很乖!”
项飞群诧异的望着方宏天,对他说:“我们就等你来,都还没有开口说话,你着什么急?”项荣昊忍俊不禁。方宏天很尴尬。
项荣昊服气的说:“你把聪明都用到歪门邪道上去了。”项荣昊心里不放心母亲,决定周末和牛金波回一趟牛家村,天大的事都暂时搁到一边。
黎郁浓接茬说:“然后他在你投怀送抱的时候羞辱了你。”
“董事长?”白慕灵更加云里雾里,“我怀疑他老人家究竟知不知道世纪乐惠公司有白慕灵这号人物存在,他怎么会向你下达这种奇怪的指令?”
“我要知道的是她的工作表现。”
黎郁浓平静的说:“听着呢。”
“可是我要开车。”项荣昊面对香醇的香槟酒,露出难色。
“你还有大把光阴,等等无所谓,可我已经到了风吹烛灭的年龄,等着等着就到地下长眠啰。有生之年能看看孙媳妇儿,抱抱重生,这辈子就算完美啦。”老太太蹙眉说,“结个婚哪有那么麻烦!当年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连面都没有见过,光听媒婆子说了说他的条件,再看了一张黑白照片——还是带帽的,是不是秃子都不好意思问,然后我就点头同意,结婚以后照样恩恩爱爱过了几十年。”
“我爱你。”
话都喂到嘴边了,项荣昊不好意思再沉默,他亮开嗓子说:“叔叔这是从法国回来吧?”明知故问,这个开场白让黎郁浓失望。她手一抖,将茶水掺到茶几上。
“她知道你在。”秘书说,“那我就说你现在不方便见她吧。”
项荣昊老大不高兴的瞪着牛金波。
胡秀琳激动的说:“你问一个陌生人血型干什么,神经病!”
“牛金波还没有来吗?”项荣昊很好奇牛金波有什么样的消息带给自己,电话里那么激动,应该是个好消息。
项荣昊将信将疑。
“如果我说没事,你肯定不信。我也不绕弯子了,其实我就是想了解一个情况……挺私人的一个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
项飞群说:“我希望日后你能独立打理阳光乐惠。世纪乐惠有你姐夫,阳光乐惠有你,这样的格局是我期待的结果。世纪乐惠早已经成熟,由你姐夫打理我很放心,但是阳光乐惠正在建设中,充满挑战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谢炜明显太嫩了,老辣的项飞群对他有些轻视。项飞群拍拍谢炜的肩膀,对他说:“下次我让项荣昊找你聊。”说完,他转身离去。
“不要那么三八好不好!”
结束了一天工作和厌烦的应酬,黎郁浓疲惫不堪的回到家里。张姐已经回家去了,家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她把高跟鞋胡乱一甩,便摊倒在沙发里。她在沙发里渐渐有了睡意,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一条潮湿的舌头在舔自己的手。
折腾了几个小时,兽医说包子内部出血止住了,但是失血严重,能不能活,现在说不准。这个结果让项荣昊多少有些安慰,毕竟没有这次手术,包子小命儿肯定保不住,现在好歹有个希望。
牛金波说:“很明显嘛,你的小命怎么可能值一百万?项家人是精明的生意人,又不是傻子!”
黎郁浓摇摇头。
“为什么要让我扮演恶人?”
总经理办公室里,方宏天和白慕灵正有说有笑。两三年不见,白慕灵样貌没多大变化,只是腰更细、屁股更大一点。白慕灵见项荣景来了,装模作样的拿起文件夹准备离开。
“张姐早上好!你今天比昨天还早。”
“我不知道。”王亚琼失去了耐xing,“你有完没完?”她粗暴的把两个讨厌的年轻人轰出了家门。雨已经停了。
“阿姨,有没有吃的东西,中午吃了饭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的肚子很饿?”黎郁浓问王亚琼。
“这里离住家户那么远,万一出个好歹,那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可得想仔细了。”吴棱吓唬黎郁浓。
“我一直觉得把我裤子藏起来作弄我的人就是你。”
“那个时候你还赶公交车过来?”黎郁浓服了,本来不想生气,现在气又上来了。
“怎么说?”
“荣昊。”项老太太问,“你还认识我吗?”
“哼!”吴棱轻蔑一笑,意思是懒得跟你多费唇舌。他下了车,走了没几步,又折回来,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挠头对黎郁浓说:“借我点钱行不?兜里只有两个硬币。”
“是吗?”黎郁浓不以为然,没有因为不懂常识而脸红。
“我知道。”吴棱满不在乎的说,“我也知道他找不到帮手,这个村里,除了我,都当他是空气。”
“不叫,不叫!那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解释完,你就清楚了。”
项老太太对吴棱说:“我们先去客堂找师傅,把功德钱和还愿的钱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