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卓溪并没有继续解释什么,只是默默的低头看着那破碎的酒坛。

呢?求你放手吧···”凌紫宁像是用尽自己所有的精力,绝望而无助的反复重复着这几句话。

“哼,那还真是谢谢安陵皇子能够赏脸,请!”凌卓溪并没有显示出过多的愤怒,示意安陵禹灏同他一起出去。

“嗯?”被突兀的声音所惊扰,鬼月不禁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子夜公子的意思是?”刘蒙惊喜的询问。

安陵禹灝慢慢的走到灵窟洞外,走到了他们从悬崖坠下的地方,那是一片郁郁葱葱,花团锦簇的园子,就这样一直头也不回的走着,萧堇墨竟也步步的跟随,在这样寂静的夜晚,连花儿都感到孤单,两人却是相对无。

“你不可以手刃鲜血,!”只听见那近乎撕裂的喊声,就已看见萧堇墨来不及惧怕任何危险的扑向对面的

安陵禹灝像着魔般的跑入房间,因为身体刚刚恢复而显得格外吃力,气喘吁吁,微红的脸颊显示出激动的心。

狂风呼啸,风沙弥漫,刺的人睁不开眼,也吹乱了心田,一辆孤零零的尊贵轿子停在悬崖边,任由这杀戮般的天气侵蚀着。

“咳咳···咳···”床榻上的银男子忽然剧烈的咳喘起来。

“你要是同意,我也没意见啊。”鬼月小声的嘟囔着,像在听长辈训话一般的老实。

“你相信他吗?”凌卓溪并没有回答所有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跟过来了,是啊!哈哈,我跟过来了,那小皇子呢,小皇子哪去了?”刘蒙再次目光游离的说道。

“只是这条路山贼横行,经过这里的车马都会遭到毒手。”

“此次我安陵禹灝同大家一起前往,无论途中出现什么状况,有我和大家一起面对,同甘共苦。”继续鼓舞士气。

“我···我父皇和母后自然会好好对你啊,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一样就好。”安陵禹灏的眼神忽然飘忽不定,没有直视凌紫宁。

“凌公子何时进来的?枫儿怎么都不知道呢。”枫儿疑问。

“你该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命给我吧!”一袭藏青色的袍子披身,飞舞的长遮住那纹有诡异的青色印记,只留下那另一半精致却冰冷的容颜的男子淡淡的说着来到客栈的房间中。

“说什么?”一声威严如鬼魅般的声音传来。

“今天我不杀你,不代表我原谅了你。”寒煞冰冷的口吻。

“一个自称假面的人。”

“是地方还是人?”

“只要心不冷,就会觉得温暖。”安陵禹灝安静的回答。

“是是,那是,客官您就瞧好吧,包您满意。”老板笑意相迎,满脸的横肉把眼睛深深的挤了进去,滑稽至极。

奇怪的雕纹,透亮的色泽,奕奕闪烁着,可是为什么拿在手里却感到无比的痛苦?脑子在剧烈的动荡,各种思绪肆虐的穿梭,想要炸裂般的震颤,胸口已开始隐隐作痛,血脉迅速的扩张,一股力量像要吞噬掉自己,瞬间便没有了一丝力气,虚弱的喘息着,眼见麻木的双腿已经支撑不起双腿,视线渐渐模糊,终于还是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中。

安陵禹灝顺着卖面具人指的方向望去,一粒尘土不偏不倚的落入眼中。

“只是都在怀疑,我也暗中调查了,如果没有查错,记得当年那次刺杀安陵禹灝的那帮刺客吗?”

寒煞默默的走出了房屋,想把那一抹哀伤散尽,原来噬魂症在枫儿身上已经表现的如此强烈了,已经分不清时间的他还依然活在10多年前,一切全都忘了,现如今都是历历在目的儿时记忆,看来此时的萧堇墨真的不再是萧堇墨了,他只是那个永远停留在那个5、6岁的枫儿了,原来枫儿从未抛弃过我,是他把自己丢弃了。

“是啊,别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就可以忘了鬼门的规矩。”在一旁的烈煞把玩着着手中的鬼月剑,漫不经心的说着。

“萧堇墨!你醒了吗?”寒煞再一次确认道。

“懂得越多只会痛的越深。”

“我从小在山中长大,没有见过这么繁华的街市,当然要好好欣赏了。”梦儿狡辩道。

“那是自然,我与堇墨的义,怎是你所知晓的?”凌卓溪骄傲的回复着,径直的走下大殿,一直向着所谓的刺客前方走着,侍卫拿开兵器,闪开一条道路。

“不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公子。”紫宁使劲的回忆着。

安陵国都永华都

“梦璃···”凌晗温柔的轻喊,欲又止。

“媚儿!”紫宁假意生气,脸却红到耳际,犹如一支海棠。

“你,你好像很了解?”萧堇墨看到他的变化小心翼翼的问着。

走在院中,竟然有一只狼的幼崽,“刘蒙,什么时候道长养了一只狼?”

“这是···快进来,梦儿赶紧去把我的药箱拿来。”了尘道长接过一直昏迷的安陵禹灝,放在了床榻上,开始把脉。

听到声音,梦儿机敏的站了起来,“是谁?”

狼群的进攻依然猛烈,并且数量也在增加,源源不断的新增入战斗。四匹狼包围住了梦儿,原地旋转而起,搅动着周围的落叶,粉绸再次拧成一股绳索,加之了许多的钢片,强有力环绕的回击,瞬间狼群便封喉而死,说时迟那时快,一匹狼从树丛中突然冲出,趁梦儿不备之时,飞扑了过去。

“狗奴才,杀了你都不为过。”凌卓溪咬牙切齿的说道。

面无表的望向窗外,印记已退回青色,丝丝缕缕的头重新覆上那寒气袭人的脸庞,似乎激昂的等待着下次的登场。

“你···萧堇墨,我要你记住,就算世间所有人都仇视你,我安陵禹灝永远是站在你身边,是去守护你的人。”

“喂,我都让你扫了,你抓的是我的手,扫帚在地上。”萧堇墨无奈的看着安陵禹灝的说道。

“小心!”一把拉过枫儿,快速的像轿子跑去。

“哼,那怎么办呢?一不小心,就告你哦!”

“这画上的少年是···”在一旁的刘蒙看着安陵禹灝惊异的眼神,好奇的走了过来看向他手里的画。

“好狂妄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走出这片万骷迷林,我看还是趁早下山的好。”一阵女子空幽的声音传入,找不到源头,却充斥在周围,冷漠中似带着嘲讽。

“没有以后,我是我,你是你。”

“哦,既然皇妃都开口了,那我还有何理由推辞?况且我这本是从朋友口中得知此事,恰好主人公就在这里,不免有些好奇,本来就是要像皇妃打听,一求真假呢。”子夜解释道。

“一求真假?”子宁更加云里雾里了。

“难不成皇妃真的不知道吗?那我可要好好把我所听到的告之于你,你也行个方便,替我问询一下安陵禹灝,让我弄个明白,要不然被这些江湖术士的小道消息所蒙骗,太有损威名。”

“愿闻其详,然后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子宁信誓旦旦的口吻。

“不知皇妃可知道安陵禹灝这满头的银白是因何而来吗?”子夜像知晓一切的询问。

“我只是从父皇那听说他不是出生起就是如此模样,后来历经一场变故后才转为白,难不成···难不成这和萧枫儿有关?”

“不愧是皇妃,真是聪慧至极!”子夜由衷的赞叹。

“多谢夸奖,请子夜一叙!”子宁坐在了床榻之上,满心的期待。

“那我们就从还不是满头银的安陵禹灝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