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松开萧堇墨,觉得此时好不自然,脸竟然红的堪比那枫叶。

夜色匆匆,寒气袭人,每个人都企盼春天的到来,怕只怕,来的是一场无的伤害,让这些注定的安排,随着春风,被带入世间,不留痕迹的一点点掩埋。

“啊!”一声如黄莺般的尖叫划破苍穹,只见假山上突然飞出彩绸,缤纷艳丽的旋转起来,搅动着院内的桃花也一齐散落开,转眼的光景,彩绸已经重重的围住了水池,丈把高的绚丽。

“梦儿,住口,来者即是客,注定的缘分,纵使相隔千里也必有相聚一天,造化弄人啊!你还不回书房反省。对了,安陵皇子,失礼了,请!”

“嗯,只是以后做事,请小皇子三思啊,万不可有下一次了。”

“此话严重了,莫要提苦字,与你比起来,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萧堇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要不说话好吗?”轻声呼唤着萧堇墨,脱下了火红的袍子,包裹住他瘦弱的身躯,一头耀眼的银便从黑暗中解放,肆意的散落下来。“萧堇墨,你的慷慨激昂哪去了?你的满腔热血哪去了?”紧紧的拥抱着他,感受着他微微的气息,安陵禹灝是何等的绝望,心仿佛被掏空了般,迅速的抱起萧堇墨,快步的跑出大殿,他已经不愿意继续等待刘蒙了,多一刻的等待无疑是对他们两个痛苦的煎熬。被认出是安陵皇子又怎么样?碰到危险又怎么样?从遇见萧堇墨以后,安陵禹灝便已经不是那个沉着冷静,孤高冷傲的安陵皇子了。

大雪漫天,到处银装素裹,永华都放眼望去更是白茫茫一片,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远处几家的袅袅炊烟随风而去,仿佛是一个远离喧闹的仙境,只是这冷冽的寒风让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闲雅致。只有安陵禹灝悠然的闲走在人群中,风华正茂。那耀眼的红袍,傲立于世,在连天的白雪中更是如鲜血般灼目,那满头的银被红袍上的帽子遮的严严实实,如若不留神跑出来定会让这天地间的雪景都黯然失色,好看的小说:。看着安陵禹灝,刘蒙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但是他的眼神却有着那么一丝期许······

今夜的街市热闹至极,举国同庆,庆祝两国的友谊,庆祝国泰民安,微风吹开地上的灯花,而且还从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燃放的烟火,先冲上云霄,而后自空中而落,民间的艺人载歌载舞,极为繁华热闹,令人目不暇接。

没有太多的人马跟随,在其他国家战乱四起的年代,不能太声势浩大,要留下心腹时刻保卫国家,不能让人抓到把柄,颠覆了国家,同时凌晗早就看出朝中有些人图谋不轨,跃跃欲试,还有不少奸细会浮出水面,所以凌晗就趁此次出行来引蛇出洞,到时一网打尽,。关于朝中的况,随时有探子来报,一刻也没有耽搁,表面上看皇上远行,远离皇城,实际他的消息来的比谁都要快,都要准。这才是凌晗,一个攻于心计,有着宏图大略的鹰一般的男人。

“少用规矩吓唬我,有朝一日我必废除这些尘俗旧理,还大家一个清静天下。”

明知是转瞬的虚恋,不愿斩断三千痴缠。

“刘蒙,这又不是在皇宫,哪来的那么多规矩,快点进来,亲人就是要在一起吃饭才热闹嘛!”

听到这句话,刘蒙没有继续说下去,一股暖流直达心间,眼睛似乎不争气的湿润了,亲人,每次只要安陵禹灝提起,刘蒙的内心便会被深深的触动,要怎么做才能报答小皇子的恩呢?忠诚的相伴便是他唯一能做的,这看似简单的事,却让刘蒙一个人背负起一切。

“来,堇墨,多吃点,看看你瘦弱的,都成病美人了。”梦儿不断的向萧堇墨的碗里夹菜。

“这种菜很好呢,最适合你吃,它是我从山里采摘回来的,是一种药材呢。”

“嗯嗯,谢谢梦儿了,真是麻烦你了。”

“嘿嘿···不麻烦的!你再尝尝这个菜,我师傅的拿手好菜。”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夹着菜。

“梦儿,你看看,我都已经这么多了,实在是吃不下了。”这边梦儿热的对待萧堇墨,那边安陵禹灝狠狠的看着他们,只字不,而刘蒙也是赶紧吃饭,生怕一句话不对,惹到了梦儿,后果不堪设想啊!

而萧堇墨也是满心疑惑,前几日还对他们不理不睬的梦儿,今日怎么这般的热?这不无事献殷勤吗?这个古灵精怪的梦儿啊,莫不是有什么事,肯定不会对他这样夸张,不过对于这个美貌天真的女孩子,的确任谁都对她没有办法啊!

莺歌燕舞,春和景明,如果这一切即是原点,那愿就此停滞这光年。

枫雅阁

“喂,萧堇墨,这些天梦儿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安陵禹灝赖在萧堇墨的房间中。

“我怎么知道?她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平时是无礼了些,其实还是很可爱的啊。”话语间的萧堇墨并没有责怪的意味,仿佛是妹妹般的宠溺。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肯定又是打什么坏主意呢,你可不能上她的当啊。”安陵禹灝信誓旦旦的说着。

“哎呀,人家一个姑娘家哪有这么坏?你还真是没度量,和一个女孩子计较。”萧堇墨打趣的说。

“萧堇墨,我可是为了你好啊,还真是不领,。”

“那我又怎么知道你就是为我好,而不是有坏主意呢?”

“你···萧堇墨,我要你记住,就算世间所有人都仇视你,我安陵禹灝永远是站在你身边,是去守护你的人。”

“小皇子,你未免也说的太严重了吧,我萧堇墨不会落得天下人都仇视的地步吧?而且,你守护的不只是我一个,还有天下的所有子民。”

“天下子民?若我的心今生只能守护一个人呢?”

“那肯定是你梦中的女人吧!”

“梦中?”

“小皇子,其实很难过的对吧?每当恶梦袭来的时候的孤独与无助,那种痛苦的侵蚀怎能不哀伤呢?”话语间,萧堇墨灵动的眸子暗沉下来,病态的倦容中尽是满眼的忧伤。

“萧堇墨,你怎么会?”

“我怎么不会知晓,一墙之隔的房间,怎会听不见恶梦惊醒后的羁绊?悲伤太过浓烈,浸透一切。”话语间,萧堇墨起身,走出房间,留下了错愕中的安陵禹灝。

枫雅阁外

“安陵皇子,现在萧堇墨的病基本上是稳定了,不过还有复的可能,我这些天必须赶忙把药丸炼制出来,他需按时服药,可是现在···”

“了尘道长,现在怎么了?”刘蒙问道。

“现在缺了一个药引,叫做亡魂夜草。”

“亡魂夜草?那还等什么,道长你继续炼药,我去采药就可以,劳烦你照顾好我家皇子就可以了。”

“刘蒙,其实我这几日来也在考虑,只是此次采药很危险,我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可怎么是好?我知道,你们也并不欠堇墨什么,还要劳烦你去帮助他,我真是万分感激啊!”

“道长,你这是哪里的话,堇墨也是我的朋友啊,既然是朋友,两肋插刀是份内的事,谈何感激?”

“刘蒙,亡魂夜草是一种极其难寻的一种草药,生长在深山中,只有在夜晚才会开放,而且只开放的那一刻才能迅速采摘下,因为只有那时才是无毒的,一旦花朵闭合,只要沾染,必会丧命,但是因为它的药效一直被称为传奇,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所以也很多人为了采摘它而丧命。而且山中猛兽很多,实在是危险之地。你确定你可以去吗?”

“不可以。”回答的却是两个声音,只见安陵禹灝和萧堇墨走出了房间。

“了尘道长,萧堇墨先在此谢过了,这些日子为了我你很是操劳,这些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的病我自己知晓,所以不要劳烦太多的人,尤其还是这么危险的事。还有刘蒙,真的谢谢你,既然是朋友,我又怎能让你去冒险?”

“堇墨,你要知道,如果你的病不好好调养的话,会···”

“道长,我知道,所以我不能欠别人的更多,我怕我会不知怎么去偿还。”

“堇墨,你要是认为刘蒙我是你朋友,你就必须让我去。”刘蒙在一旁看着萧堇墨那苍白秀容下的落寞,焦急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