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你想要说什么?”珀修语气低沉地说道。

“我说小比格,你每天早上都念叨这个吗?”比起珀修,有人更不耐烦,珀修被打断的是冥想,可是某些人被打断的是瞌睡。

教会有传说,他们聚集天下所有的信仰,把持着神的权柄,将教会傲然建立在苍穹之上,这个最接近神的地方,永远高悬,永不坠落。

说自己是其他国的神学院?维西亚有着特殊的口音,珀修虽说可以学,但是总不能一直用那种口音说话。而其他国家和朱诺斯多邦太近,神学院每年几十次联谊,他这么天才的学生不每天拿出去表彰?至于再远……总不能说自己是斯普维塞的神学院的吧?

这一年珀修什么都学了,就是喝酒死活都学不会,他现在仍然和以前一样根本喝不了酒。他只好把酒当灯一样摆着,自己吃东西。好在也没人注意他的异状,他也就一边吃一边偷听了。

“哈?我没听错吧?”珀修说道,“这种弱智邪教还能扩张得开?”珀修搞不懂为什么,一个信仰根基都不稳的邪教为什么能……传到国外去,朱诺斯多邦的人都是弱智吗?

“圣刻星回来了吗?”珀修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问道。

心中不断地重复着零蔷的话,珀修推开了门。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人情卡莱尔还不起,因为对方要价太高了。斯普维塞刚刚从毒蛇手里救出来,卡莱尔还不能轻易地将它交给旁人。

珀修侧头疑惑道:“我是来学东西的,为什么不拜你为师?”

乍听之下冷漠和寒冷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白羊座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老龙擦了擦眼睛,但是结局依然没有改变,人类还是人类,火盾还是火盾。

暂时还用不到这把剑,凯特将这把剑收入空间戒指之中。空间戒指是金送的,金当时说的是“我们的合作比这些金币值钱。”虽然佯装出肉疼的样子,但是凯特多少也能看出对方的诚意和财力。若好好利用对方,或许他或许会成为自己登上教皇宝座的一大助力!

“你的那些卫兵们呢?”伊苏尔开口问道。

“联盟需要你。”怜在珀修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候开口了,她一开口,珀修心中就是惊涛骇浪。

安吉拉皱了皱眉头说道:“谁有权力制裁你在教会的地位?”

珀修看见安吉拉不着急,也就继续问道:“您对每一个恶魔都很了解吗?”

虽然光之剑对于恶魔有着成倍的克制作用,虽然灵金刻印能够对下级恶魔有着压制作用,面对数只身手敏捷的石像鬼,珀修还是有些吃力的,更何况他还用着两把剑,原来作为最终杀招的双手持剑挥砍动作完全做不出来了。

腐臭,让人无法忍受。

珀修原以为是会走水路,却么想到是过桥。

“坐?合适吗?”

正题来了!珀修答道:“要谁?”

“有前途啊,说不定你真能到那个层次……不过也说不准,我毕竟不是时光……”时间老人带着珀修上了楼,拒绝了珀修提出的帮忙倒茶的请求,继续说道,“你是来自工厂的,唔……工厂为了培养你,没少费心思吧?”

光魔法没有形质,光魔法寄托在两种物体上,一种是火,一种是雷。但是光明之火却和一般的火不同,光明的火焰是只会对灵魂有灼烧效果,一般的火焰则会兼具物质和灵魂的双重燃烧效果。

后来珀修问奥利维拉那个珠子是什么,奥利维拉没有回答。

仿佛知道珀修在想什么一样,怜说道:“这些东西不能批量生产,而且这些东西的本质和刻印是一样的,没有必要浪费一道工序将它运用到战争中。人类已经将刻印运用到了战争中,还要把科技栽进去吗?”

“是……‘禁忌’?”伊苏尔问道。

“新的方法?”结刚问道。

“这个大陆没有国家,没有领土意识,每个人都只是为着自己活着,而不是为了组织活着,比起团结奋进的斯普维塞人,格林修治人更自私,更优秀,也更强大。”怜说道,“可是很可惜,整个格林修治整体会弱于斯普维塞,因为格林修治人自私、优秀、强大。”

“嗯,我现在就去。”怜怎么听不出来卡莱尔在有意让她回避,只不过她是全力协助卡莱尔,并没有把卡莱尔的话放在心上,况且卡莱尔也说得很含蓄,并没有要她难堪的意思,她也就顺坡下了。

“哼哼,秘密。虚影疾风剑一脉虽然是单传,但是招数绝对不是绝密的,虽然不知道你们的剑法具体修炼过程,但是模拟个似是而非应该是没问题的。”怜说道,“你也不必着急,你们的独门秘术并没有泄露出去。”

朝阳带来的第一缕光芒穿越过层层山川,照在了约凡尔赛和士兵们的身上。之前约凡尔赛在等待太阳完全升起,将军队完全笼罩在阳光里的时候再开始进军,但是他现在后悔了。

“看样子,九葵做了和零蔷一样的事情。”怜靠近,说道,“就让他在这里睡着吧,让九葵和珀修好好谈谈。”

他忘记了,他只记得戴上面具,他就是教皇,他就是教会的精神领袖和权力中枢,他就不再是他了。一千年前的教皇有神灵的庇佑,现在的他却什么都没有了。中央大陆的不坠不再是神灵的赐福,而是八位塔主操纵着初代刻印之珠,提供了不竭的能量。

“所以你的剑是迟疑的。”卡莱尔说道,“你需要历练。”

“卡莱尔皇子仍旧没有找到。”约凡尔赛说道,“那帮废物已经全部伏法了,我们准备把那些护卫皇子的人也尽数逮捕,只要皇子的尸首被找到,就拿他们的项上人头祭奠皇子的英灵!”

“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你一个人确实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有用。”贝罗德说道,“但是你和约凡尔赛太像了,那种连最亲近的人都敢咬一口的作风,实在是太像了。”

是的,正如怜所说,只消结刚把自己已经死亡的消息报告给凯特,凯特再发送讯息……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会被教会除名,到时候只要不能见到奥利维拉,就没有人能够为他平反。死板的规则是不会变通的,只要奥利维拉不知道,他就没有任何希望。

闪避!珀修无视以高速突进的结刚,只等着他近身。结刚眼看一枪就要突刺到珀修了,却见珀修身子一矮从结刚身侧穿了过去,结刚没有反应过来!正在愣神,只见珀修又是回击!矮下身子以后,珀修将剑在身前一比,手中稍稍蓄了一下力,然后转身同时将剑划过一个弧度,人在转身,剑尖的轨迹却成了一个圆,从上到下,再从下迎着结刚的背挑去!

“我们到了。”当贝罗德望着海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珀修连忙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的父母?”珀修知道自己是孤儿,从小被奥利维拉收养长大,他从来不问奥利维拉关乎自己身世的问题。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明知道问了一定会令自己悲伤,他明智地选择了视而不见。但是不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求知欲会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增加,自制力终有一天会压制不住好奇心的,该问,终究还是要问的。索尔的出现,让这一天提前到来了。

……

至于说人员分配方面,能做出这个决定的卡莱尔绝对不是胆小的人,他既然这么说,他自己也是孤身一人离开!否则其他人都是一个人的小队,他这边是两个人,那么不用说,只消刺客大呼小叫一番,卡莱尔手到擒来。

“别开玩笑了。”卡莱尔说道,“所有人都把它当一句玩笑话,你为什么要把它当真?”在卡莱尔心中,像珀修这样没有心机的人是十分好利用也十分好做朋友的人,再加上他潜力惊人,更加不能死!

那是一面清绿色的镜子,镜面上倒映着月光,比海平面更加平静的湖面更能让珀修静下心来,他望着湖水默然不语。静谧和谐的境界里,珀修恍惚间似乎有了一些明悟。

珀修自己也吃了一惊,紧接着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控制自己身体的人好像对自己这方并没有恶意,因此他也就稍微试了试拒绝被支配,发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之后,就放弃了抵抗,完全任由他人来支配自己的身体。

“珀修,你最近和皇子走得很近啊。”结刚似问非问地说了一句话。

“你不明白啊,这个孩子的眼睛,只有那个人可以治好。我也因此欠了那个人一个人情,如果不把握这个机会,‘那个人’回到朱诺斯多邦以后我们再想找他可就难了。”卡莱尔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低声说道。完全不在乎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对妹妹的疼爱,把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在了外人面前。这就是卡莱尔,无比自信的卡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