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泡好澡,穿了身月白色的长袍,不愿的向凌萧然的屋子走去。

慕舒瑶向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左边一片桃林后有一个石桌,在傍晚的夕阳中若陷若现,幽冷清静,倒真是个饮酒的好地方,她四下一望,看着一脸笑意的凤草,饶有兴趣的点着头。

慕舒瑶心有疑惑,她的这个空间还真是奇怪,里面能装鬼,能让鬼修练,并且还有一位红衣神仙,黑色的河水,彼岸花,阴深深的鬼气,怎么觉得和她印象中的地府那么的相似,如果她一直沿着黑水河走下去,会不会遇到传说中的奈河桥,又会不会遇到桥旁的梦婆与牛头马面?

“不要,我不要出去,蜜蜂,好多的蜜蜂……”冯倩如大叫双手乱舞就是不肯出来。

“啊……”慕舒瑶避让不及,脚下一崴,一下子仰倒,扑进了花圃中,惊起花圃中的几只蝴蝶蜜蜂纷纷飞起。

不一会,桌上的食物被慕舒瑶扫了大半,看着凌萧然放下筷子,她也赶紧的停了下来。

慕舒瑶小心翼翼的说着,她的手慢慢的从木板中间的小洞中伸了过去,一丝阻力将她的手挡在了木板外。

慕舒瑶咬着毛笔思索想来,不一会,她眼睛一亮,在纸上画下了一个奇怪东西,并在旁注写了很多文字。

她进到卧房慢慢来到床边,看到凌萧然眼睛闭着,还是如早晨一样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夫人请用茶。”

只是这丫头脸上的冻疮实在难看,更是没个规距,要做她儿子的屋里人,她可得好好的教导教导才行。

“闭嘴,不要动。”

“不敢,施主客气了。”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弛青说他知道无相天珠的下落,以派人去寻,若很快寻到自然无事,若时间过长就只有送回东福寺请师兄出手相救了。”福海大师叹了口气,在厅中也坐了下来,丫环送上茶水,众人一时沉默。

弛青看到凌萧然的模样,也知大师兄此次受伤严重,于是,几人合力将他抬进了屋子里,而黑暗中,并没有一人现躲在一个大盆栽后面的慕舒瑶。

“结小无相阵”

凌萧然看了眼昏倒在地的慕舒瑶,手中佛珠一挽,向院子里追去,他边走边念法诀,无相天珠在他的手中出强盛的光,此时的他面容肃目,丝飘扬,身后一尊神佛宝光隐隐闪现,与他的身影重合,仿佛化身为无量神佛,宝相尊严,法力无边。

“好看吗?”

慕舒瑶安慰着她,但心里却惊起惊天骇浪,原来她看到的黑气真的是代表着会有祸事,这可真是太逆天了。

就如十二年来,她没有去看望过他一次,他在东福寺的前三年,身体一直不好,每次在病中只盼着母亲能来看他一眼,可一天一天的过去,等到的全是无尽的失望与伤心。只有素姨,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给他温暖给他关怀……

“是,三夫人说的极是,只是,因奴婢之事竟然劳烦几位夫人到此,为云素操心,云素惶恐。”

孙老太师明明在京城受人景仰,素有名望,可却偏偏非要回到这广胜府的老宅里生活,害得她们身为长子长媳也不得不辞官而回,虽在这里过得也不错,但她的亲人旧友都在京城,又哪里真比得上京城的繁华热闹。

“破阵?你说阴阳天行八封阵是破阵?就算是筑基老祖来了,我也能将他困在阵中,你竟然说它是个破阵?”

可她看向小英,此时小英的头顶上正有着更大的黑气迷漫,似乎就快要占了整个黄色的一半。

“好”

虽然有八年未见,但王丽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最疼爱她的亲人。

慕舒瑶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十分的可行,脸上露出了笑。

“好的,再见。”

王丽容看着如落汤鸡般的慕舒瑶说道,她说的是实话,平日里她只用擦擦桌椅,扫扫院子,这些花根本没有动过,所以刚才明明看到下雨,她也完全没有想起来。只是看这一地的狼藉,也不知公子会如何的惩罚她。

看她刚才鬼叫的样子,看来劈了一晚上的柴,她精神还好着,是不是要给她多加点重活才行,凌萧然抬起头看了眼阴沉的天色。

夜越来越深,孙府的各个院子里的灯火都熄灭,一夜就这样的过去,东边泛起白光,新的一天就要来临。

慕舒瑶劈了会柴,擦擦头上的汗,她可真是累着了,她虽然是三丫的身体,可她一个现代人哪里劈过什么柴。

“父亲放心,今儿个一定陪您喝个痛快,走,走,去喝酒。”老二孙修武站了起来,大家在下人的带领下纷纷朝偏厅的饭桌而去。

“是啊,这可真是吓人,那黄鼠精为什么只害外人,不害本村人呢,真是太不合常理了,难道它们还会认人不成?”洪氏也插话说着,拍着胸口,一副受惊的模样。

“见过大哥大嫂。”

“没事,只是一点小事,来,快坐下,让我给你把把脉,今日可有好些,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捡的?绝不可能,你到了现在还死不承认,凌东,将她带上来。”

慕舒瑶张大了眼,这也太不公平了,她将她的银元宝掏了出来,可怜巴巴的道:“我的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