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子不想吃啊,那就明天吃吧,晚上吃东西容易驻牙,还好有公子您提醒奴婢,要不然明天奴婢就得牙疼了,嘿嘿……”

只是,要如何做才能讨得他的欢心呢?慕舒瑶想了想,突然脸上露出笑。

“是,秀姨娘。”

“嗯,起来吧。”

“萧儿,你身边也该有个人照顾你了,虽然三丫身份低了些,但福海大师说她是大善之人,以后定是个有福气的。何况你们这五日来一直在一起……”

“五日?她也昏了五日?”凌萧然眼睛瞪向正想解开无相天珠的慕舒瑶,可不管怎么用力,无相天珠就是取不下来。

洪氏看着地上的慕舒瑶手帕一扬捂了下嘴,心里乐开了花,哪个不知孙冰萍最是高傲,想不到现在即然要给儿子纳一个这么丑还身份低贱的丫头为妾,她一扫这几日的郁闷心一下子舒爽起来

福海年近六十,一身灰白的袈裟朴实无华,面容枯瘦,目现精华,他说着花白的眉毛又一凝:“只是……他一直佩戴的无相天珠竟然不在身上,听弛青说,应该是斗法时掉进屋中,可这屋里与院子里都没有无相天珠的气息,只怕是被人拿走了,若真如此……”

“公子……”

阵法破损处,三个人影冲了进来,正是本被困住的玄玉子三人,他们一见到无因倒在地上,纷纷上前,将他扶起,当看到他惨白无血的脸,香妙师太手中佛尘一划,变成一条巨大的蛟龙张开大口,直向凌萧然吞来。

另一个手掌一挥,房中突然光芒大盛,一个巨大的虚影铜钟凭空出现,一下子将正站在屋中的人罩住,任凭他如何挣扎也逃脱不开。

慕舒瑶弯着腰,禀住呼吸睁大着眼,四下看着,在看到床头枕头下露出来的几棵光珠子时,她眼睛一亮,小手慢慢的伸了过去……慢慢的慢慢的终于将珠子抓到手中,

“刚才我看到小英姐了,可她……她她被人拖着,浑身上下全是血,脸色惨白,闭着眼,一动不动,那样子,那样子……难道是以经……”王丽容真的是吓到了,中午才跟她一起吃饭说笑的人,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孙氏僵硬的坐着,眼睛向凌萧然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凌萧然眼中的冷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会生这样让萧儿误会的事?这两年来,她以想不起这倒底是第几次了?

“听说今日这苏云糕出了问题,所以我来看看,素姨娘,你可好些了。”钱氏来到床边看着正喝着药的素姨娘问道。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

凌萧然上前一步:“你还装,你刚才在墙边做了什么?让阴阳天行八封阵阵体受损,阵眼欲碎,这院子里只有你一人,除了你还会是谁?”

“四颗门牙……这么惨?”

“没事,师傅,谢谢你让我见到了大哥,我身体好多了,劈柴没问题的。”

“别急,别急,他以经来了,只是你看到他可别害怕,他是你的亲人,和生前是一样的关心你,爱护你,你可不要……”

“主人,我以前虽是公子护卫,但并不是贴身护卫,只是住在东福寺的山下,每月公子会来我们那里住一晚,有时他会与我们一起吃饭说话,但有时连面也见不着,他都是单独住一个院子,那个院子听说有着阵法,不懂阵法的人根本连进也进不去,十分的厉害。”

“好了,我到了,我就住在这里,三丫,你刚才可是把凤草给得罪了,她是个小心眼的,你可要小心点儿,虽说你们是跟着大公子,但凤草必竟是二公子的屋里人,可是与一般丫头不一样的。”小英子站在一个小院子里说道。

王丽容见慕舒瑶整个人呆住,大喊一声,一手一个,抱起两盆花就向凉亭冲去,对于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是完全的顾不上。

慕舒瑶吓了一跳,丢掉手里的扫帚躲到王丽容的身后,至从知道这个世界里有鬼存在后,她只要一吓到,就觉得是鬼来了,这些日子她真是被鬼吓怕了。

这丫头还想去偷那串佛珠,那不是总会想着法儿的往那男人身旁凑?不行,他得先离开,虽然不担心会被人现身份,但若总是被那佛门至宝照着,那他也真受不了。

王丽容一直盯紧着她,黑瘦的脸上,全是执着,似乎只要慕舒瑶说一个不字,她就马上会喊人,让慕舒瑶吃个大苦头。

特别是这两日,他的素姨有了身孕后,那虚寒问暖的照顾,真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能忍受,这真的是她的儿子?到底还要她怎么做,他才会对她改变,到底她还要忍受到什么时候,她真不想看到他们互相关怀的脸,早知道当初会这样,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他送进寺庙了。

“我们没有绕路,一来我们人多,二来我们请有法道门的清鹤道长一路相护,所以当天晚上,我们还是借宿于老村长家中。只是到了半夜子时,果然就有了不寻常的动静,我们听到院子里有?d厉的叫声一直叫个不响,法道门的天师布置的阵法铃铛也一直叮叮作响,时有狂风响起,时有飞沙走石,整整一夜过去,只到天光大亮才停歇,后来我们出了房门一看,院子里躺着三只黄鼠精,全都眼耳流血死掉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带着一个妇人和一男一女齐齐跪在厅中,给坐在上位上的孙老太师行着大礼,他就是孙太师的三儿子,孙修武,今年四十五岁,是东辰州上梁府的巡按。

“我没事,大公子,你从小习惯喝我做的汤,现在我就在这里,当然要做着送来了。”素姨一脸的温婉,她看着这个照顾了十几年的孩子,现在长成大人,更是那样的出色,她的心里全是满足。

“慕舒瑶?谁是慕舒瑶,呵呵,我是王丽容,我不是慕舒瑶。”慕舒瑶干笑两声,慢慢向后退去,这么快被现了吗?只是凌东一动就将她拦了下来。

慕舒瑶凑近张天师,将她的想法说了一遍,当然对于她是怎么知道凌一的妹妹之事,就全推到了牢房里听说的

“你什么意思,上头来什么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有骗人钱财,都是那个凌萧然乱说,我其实是他护卫的妹妹,你叫他来,他一定会放我出去的。”

“我叫凌一”鬼魂平静的回答。

一只老鼠从慕舒瑶的脚底下窜过,吓得慕舒瑶尖叫一声站起来。但她只看到一个隐约的老鼠尾巴一闪,就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她的叫声在空荡荡的牢房里不断回音,听得慕舒瑶是更加的害怕。

至于原因,很多人的心里各有猜测,以往,侯府上一代的侯爵之位,都是从嫡子里挑选,只要是嫡子,哪个能力强哪个就能继承,可到了他这一代。

“是”

“呼……”

金瞳凌萧然眼睛眯了眯,听到慕舒瑶的名字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看来他是完全忘记了他小时候曾亲过抱过的那个未婚妻,他看向桌案上放着的一块灰色手帕,手心握住。

道士突然一指,看着穿着宽大道袍的慕舒瑶怀里露出的一个小脑袋。

不一会儿的功夫,慕舒瑶从震惊中冷静下来,她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死有什么可怕的,能活一天,她就是多赚了一天,何况那个红衣男人明明说她是十世善人,她就不信她真的就会那快死掉。

“是,张天师嘴上确实有棵大黑痣,人很瘦小,长相难看。”王岳林回道。

“前几天如何?”顾氏急道,就连慕舒珊与慕瑜远两人也都看了过来。

“是啊,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呢……钱财哪比得上人重要啊。”张婶婆拍着王婆身上的火星,看着她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的,连忙端起旁边的一碗水给她。

不一会儿,另一个黑衣人回来,一手提着一人,正是刚才逃走的孙五?与胖子。

“那我可得回屋。”王婆转身就要离开。

漆黑的院子里,明亮的月光冷冷的照了进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笨拙的朝她的屋子里摸来,这个黑影十分的削瘦,手中拿着一把木剑,勾着腰四处张望着来到慕舒瑶的房门前,拿起门上的铁锁看了看后,将门推开缝隙,小心的朝里喊了起来。

只是,被换了灵魂的慕舒瑶真是顾氏的大女儿吗?她们明天早上又能不能见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