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荒凉的则是西祥州,一半是高山,一半为沙土地,产粮极少但那里的西瓜却很是有名,每年夏季到来,皇宫各个主子的寝宫里那是必不可少的,大琉国谁都知道,西庆州的西瓜那是又大又甜,到了冬日,那饱满又脆香的瓜子还是出自西庆州。所以有夏吃西庆瓜,冬吃西庆果的美誉。

“就是东福寺的主持方丈福临大师,嘿嘿,厉害吧。这无相天珠是由一百零八颗上等绿松石所做,每一颗都温润细腻、光洁晶莹,是东福寺的镇寺之宝,传说曾是七代主持共同用过的贴身法器。”

道士想起那晚他看到她魂魄离体的景,整张脸皱成了个老树皮,嘴上的黑毛一跳一跳的。

只是睡没多会儿,院子里有四个黑衣人和两个灰衣人打了起来,他们当时都是来抓三丫的。只是灰衣人很厉害,几下将黑衣人打倒,并拉下他们的面罩,当时我躲在屋里看得清楚,黑衣人正是孙家五?,另三个是同村的王七张三与田麻子,他们都是平日与孙家交好的地痞。后来灰衣人砍断了孙五?的手指,放他们离开,而后他去了三丫屋中,后来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将三丫带走了。”

慕瑜远的神不变:“再找,全部翻一遍。”大嫂马上就要来了,他一定要让她相信慕舒瑶是还活着的。

“这里,这里也要水,快拿水来……”王婆看着这完全失控的大火,她完全的绝望了,她的屋子啊,这可是她花了五十两才建起来的大屋子啊。

“呼……”瘦小男子将竹管的烟吹完,狭小的屋子里顿时烟雾迷漫。

“喀喀……”

一身黑毛的小家伙盯着慕舒瑶,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昨晚上它明明看到那又亮又可口的魂魄就是子时出来的,现在时间都过了,可床上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眼中有着不解,是哪里出了问题?

只是谁也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件让大家都高兴的婚事,却让本来如日中天的忠勇侯府一下子陷入了各种不顺当中。

“不敢,只是想劳烦华天师,若今晚连夜赶路至三沟村,您觉得可行?”男子拱了拱手,说话十分的客气。

“小猫咪,再去弄几条鱼干来好吗?就是你刚才叨来的那种,呵呵……等我离开这里,一定给你弄好吃的。”

“好香啊……是谁在对岸烤吃的?”

慕舒瑶靠在床边,心越来越冷,老天爷这是在耍她吗?她目光一寒,慢慢静下心来,怕什么?自己早以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就冲着她来就是了,换了个地方她就活不下去了。

王婆听了她的话脸色完全的变了,上前一步盯着孙五娘:“我媳妇把丁籍不小心弄丢了,哪里是没有丁籍,这大琉国,还有人会没有丁籍?何况那时我可是给了他五百个铜钱请他办的事,人钱两清,可不欠他人,再说了,十五年前,你还没嫁进孙家,哪里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王婆步步紧逼,将个孙五娘逼向院子口。

她按下心里的慌乱,张牙舞爪的一次又一次的扑向自己的身体,想要唤醒肉身或是与肉身结合在一起,但一次都没有成功。

“你……呵呵……”男人被她的样子逗笑,本来已过到河对岸的他又转过身,一个黑点抛了过来:“相见确实有缘,彼岸魂引送给你,万魂可收。”

慕舒瑶看着凶恶的王婆,身后以是院墙躲无可躲,她心一横,眼中冷光一凝,抽出腰间的砍柴刀,猛的就朝王婆砍去,就连那打来的扫帚也不管不顾了。

一道无形的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他盯着慕舒瑶的脸色大喜,果然有古怪,他竟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一定是她,肯定就是她了,现在以是二月,师傅说十年后他找到了他的贵人他就可以重回山门了,现在时间刚刚好,他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别怕,三丫,这人中了毒昏过去了。”

萧瑟的山林里,一个乡下丫头坐在一个俊美的男子身上,男子一脸怒意,女子一脸色眯眯。

慕舒瑶身形一闪,机灵的躲向一边:“你干嘛打我?我没吃饭,头晕哪里听得见。”

“呼……”

就在手帕的四之一被烧成灰烬时,凌萧然突的一下闭上眼,深吐口气,将手帕往桌上一丢,向门外走去。

“公子,刚才倩如姑娘来过了,不过,刚到院门口,就被凌南给挡了回去。”

书房外站着两个护卫,一个光着头,穿着黑衣,两眼十分机灵的少年护卫说着,眼中似乎还带着别样的趣味。

倩如姑娘是孙太师在儿子夫人洪氏娘家的侄女,也就是凌萧然的表妹,她在一个月前就来了孙府,平日里有事无事总会想着法子来见他,虽然凌萧然每次都冷着张脸,但这位倩如姑娘,却完全不在意,反而被这种酷酷的男子气概所深深吸引,令凌萧然十分的厌烦。

“任何时候都不能让她进来。”凌萧然冷哼了声,女人就是麻烦。

“是”

少年响亮回了声,又斜着眼朝他望着偷笑不已,这个护卫名叫弛青是东福寺里的和尚,从小与凌萧然一起长大,他离寺时,被福临大师派了来保护凌萧然,所以他们的感非同于一般,平日里总会流露出来,而像这样的少年还有四个,平日无论在哪总会有一人跟随。

凌萧然无奈瞪了他一眼:“夫人到了何处?”

“回公子话,夫人就快进城,离广胜府城不到五里。”少年和尚答道。

“跟我去接。”

“是”

凌萧然大步而去,他借着外?七十大寿,提前两个月来此,忙活了一个多月才终于得到了一把神龙玉匙,现在母亲就要来了,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去接呢?他一甩长袍,翩然而去。

广胜府的大街上,下午的人流拥挤热闹,各种铺子门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一片繁华。

凌萧然带着弛青,向城门而去,从孙府到东城门不过三里路,他臀部受伤,不易久坐,所以出门,走路最好。

走过一段人声鼎沸的大街,凌萧然转进街边的一条巷子,他在东福寺十二年,习惯了大山里的清静与空灵,对于尘世间的热闹与喧嚣只到现在也还是不喜欢。

突然,一个道士追着一只小虎魄,向这边而来,他大声叫喊着,希望街上有人能帮他将那只调皮的小家伙捉住,可是这只黑色的小虎魄,机灵非常,路人纷纷帮忙,却无一人能将它捉住。

只见它四下窜着,小巧的身子一闪,一下子就跳进了巷子里,与正走到巷子口的凌萧然擦身而过。

“小心,小心……快让开……”

道士大声叫着,向巷子口的凌萧然扑来,黑漆漆的双手直接对着凌萧然的胸前一抓。

“主子,小心。”弛青出声提醒。

凌萧然眼神一眯,看着以到身前的黑手,身形微移,一个错身,闪向巷子里面。

但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巷子里突然朝他撞来,速度很快,就在要撞到凌萧然身体的瞬间,凌萧然纵身一跃,拔地三尺,跳过冲出来的人,轻松的站在前面望着以撞在一起的一个道士和一个少女。

“唉哟……痛死我了……我的腰啊。”

道士扶着腰站了起来,眼珠子乱转一通,对着还摔倒在地的少女破口大骂:“你个不长眼的小丫头,跑那么快干嘛,将道爷我的腰都撞断了,快赔银子让我去看大夫,唉哟。”

少女一身破旧的棉衣,棉衣上补着好几个补丁,手指粗糙,脸有冻疮,面容脏乱,一看就是个常年做活的穷苦人家的孩子。

最为重要的是,现在这个少女的眼中含着泪,睁大着眼,绝望的看着她身下摔碎了的一串玉石佛珠,对于道士的叫骂似乎完本听不见。

“碎了……真的碎了,这可是要救娘的仙物,怎么能就这么碎了?怎么办?怎么办……娘,娘,你不能死……呜呜……”

“喂,臭丫头,哭什么哭,快赔道爷银子来,最少二十两银子,要是没有的话,小心道爷我把你卖到里去。”

道士对着坐在地上的傻傻哭着的少女踢了一脚,脸上全是厌恶之,似乎对于被这样的一个丫头撞到感到十分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