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棍带着破空之声,以迅雷之势砸下,只听得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砸中了敌人。

小明从早上一直讲到正午,还欲再讲,被早已按捺不住的张韦连哄再骗的带去酒馆吃饭了。一路上沁儿和小明不停的讨论奇门遁甲其中的一些细节,有来有往好不热闹。

赵玉丹面有难色的道:“丹儿承蒙公子大恩未报万一,如今却又有一事相求…”

韵儿也红着脸想往旁边挪动,岂知这次张韦有了准备,她未能挣脱,只得一只手扶着张韦的胸膛,把自己尽量推得远些,柔声道:“沁儿姐姐在旁边呢,你别…”

如此正中了赵玉丹的下怀,黑影放弃了擅长的剑术,以己之短对敌之所长,胜负自然不言而喻,果然战不多时,黑影前胸中掌,仰面飞出丈许,落在地上。

护法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她未曾想到张韦的功力竟精进至斯,只怕这些人当真拖不了几个回合,她心念甫动,立刻招呼王五撤离。

护法见孙坚骁勇难挡,不禁虚晃一招,向后闪退,振臂一挥,娇叱道:“程普,韩当,该你们了!”

王五端起酒杯,似笑非笑的向张韦敬酒道:“张主簿好身手啊,功夫自上次一别又有长进啊,真是可喜可贺!”话虽如此,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恭贺之意。

不多时,身着一袭淡粉色绫罗纱衣的韵儿,双目含笑,旖旎而来,身旁自然少不了那个护法扮作的俏婢。

“我也从未想过要当什么侠士,我只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韵儿如今落入真天教的手里,时刻都会有危险,而我此时此刻所想的只是救她脱离苦海,至于以后发生的事,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去阻止!”

护法突然笑了起来,放佛张韦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厉声道:“你们在装鼎的盒子里放了个茶壶糊弄我,以为扔到河水里便能蒙混过去了,当我是三岁的娃娃么?我限你三日内交出宝鼎,否则…哼哼,军营里最不缺的便是男人,有如花似玉的美女摆在这里,我可难保她的贞操不失啊!哈哈!”

赵管事指了指远去的大船,得意的道:“那艘船是真天教的船,只不过把旗帜换成了刘表的旗帜,当初袭击我们的时候,他们弄断了铁索,是以我一眼便认了出来!哼,无论他们怎么隐藏,依旧是棋差一招,他们绝不会想到我们竟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张韦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忙把鸡肉一块块撕下来塞到嘴里,一副饿死鬼托生的吃相,直逗得沁儿掩面轻笑。

张韦拍了拍赵管事的肩膀,安慰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我来试试罢!”后者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忙道:“张兄弟肯出手相救,小姐自是能活啦,太好啦!”

护法的嘴角微一上翘,冷冷的道:“解开锁链!”碗口粗细的铁索竟齐齐断裂,随着断口重重的拍在河里,两艘船慢慢的拉开了距离。

紧接着又有四名武士冲了过来,各占一角,把赵管事团团围在中间。赵管事久经战阵,面对四人泯然不惧,未等四人站稳阵脚,他呼啸着冲向正前方的一名武士,举棍过头斜砸下去,那武士未曾想到赵管事竟然如此迅捷,赶忙封刀格挡。

第三日清晨,张韦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握住君子剑,大喝了一声:“谁?”

赵管事扬了扬眉毛,如数家珍的道:“这正是它的不同所在,此鼎若落入不会武功的炼丹者手中根本无法发挥任何作用,因为它是靠斗气加热,化血为丹!寻常的炼丹常识在这里几乎派不上用场。你看着!”

赵玉丹低着头,哀叹了一声,幽怨的道:“这次是贱妾连累你们了,我那仇家心狠手辣,他们这次找到我,限我七天的时间交出九龙紫金鼎,否则便会让我生不如死。他们的习惯是,在约定的期限内,每日都会杀掉与期限相同的人数,第一日杀一人,第二日杀两人,第三日杀三人…”

张韦听到这人的名字,差点笑喷,他对旁边的顾二黑挤了挤眼睛,示意这个名字太土了,岂知顾二黑却一脸疑问,放佛在说这个名字有何不妥。张韦无奈又转向牛小壮,却见后者一脸钦羡的看着旺财,那表情放佛在说:“我若是有这么个好名字该多好!”张韦一脸黑线,不再言语。

张韦心烦意乱的打断道:“你还小,那么些问题还涉及不到,如今你需要的是赶紧提升体质才能把剑招的威力发挥出来,为了加强你的身体素质,我决定你从明日开始,每日练习剑招一百遍,少一遍都不行,我会去监督你,别想偷懒。”

张韦揉了揉扭曲的眉头,他此时才明白为什么沁儿非要自己教他练剑,看来她已经对小明放弃治疗了。

“我现在还记得当初我们相见时,你读的那首司马相如的词句:‘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张韦一字一句的读出来,放佛每念一个字,他的心便更痛一分。

一股浓烈杀气蔓延整个山谷,对面的千人众,虽只面对张韦一人,却感觉对面好似有几千精锐,正严阵以待,而己方似乎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

蒯绍把散开的头发绑成了一个小辫子,戏谑的道:“赵家还有谁想来英雄救美?如若没有的话…”他淫笑了一会,道:“那我便照单全收了!哦,对了,有个叫张韦的怎么没有出现?难道在关键的时刻逃走了么?哈哈,哈哈!”蒯绍身后的众人也跟着哈哈狂笑起来。

周武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道:“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要你们把赵小姐和沁儿姑娘交出来,你和那几个穿黄衣服的再给大爷我磕三个响头,我便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啊?”

张韦更不敢敢吃,趁二人不注意,偷偷藏于袖中。此时千人队已到近前,离三人十余丈远处停下,为首的小将引马上前,神色倨傲的道:“你们中哪位是张韦?”

张韦担心这事会影响到刘表的决断,连忙去州牧府上“报喜”,怎样的说辞,可想而知。张韦自觉在顺应历史,心中自是底气十足:反正都是已经注定的事,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两声利刃破空之声从客栈牌匾的后面发出,张韦来不及细想,赶忙向后疾退数步,身形刚刚立稳,却见一个黑衣人影从天而降,双手各持一把双刃匕首,向张韦的天灵盖击来,却被张韦向左一个翻滚躲开了。张韦见对方出手极快,与之前遇到的几人身法极其相似,张韦唯一抱拳,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对在下出手?”

张韦吃了一会,似才意识到蔡瑁正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由得好笑,但脸上却正色道:“大哥,你可知我探听到什么消息?”

管事伏在地上,浑身颤抖的道:“主公…主公息怒,老仆此事当真未曾与外人说起,况且主公时常熬夜批文,昨日偶然早歇,又有何人会有未卜先知?其中原委…老仆…老仆当真猜想不透。”

张韦近距离观察这个女人,只见她肌肤粉嫩白皙,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上下,颇有几分姿色。张韦暗叹了一口气:“长的再美,心如蛇蝎,也让人觉得面目可憎!”

不一会,赵玉丹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只见她上身一袭朱色纱衣,丰满的身材若隐若现,下面穿着一条长裙,前摆中分,迈步时一双细长的白腿交替出现,只把张韦刚刚压抑的欲火又挑逗了起来。

张韦笑着摸了摸小明的头,心中纠结:“我若杀掉刘表就消失了,不知历史会不会继续让袁术败亡,希望自己能活着看到沁儿解脱束缚…”

道士笑了笑道:“孺子可教也,你的心意我便收下了,望公子好自为之罢!”说罢一溜烟的走了,消失在拥挤的街道中。

张韦见蔡瑁一语中的,脸不由得一红,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哥,不知大哥可有什么法子破坏这门亲事?”

蔡瑁知刘表不愿再谈,也不敢过于逼迫,顺势道:“自然是有,来人,请花魁再舞一曲!”

张韦低声对赵管事道:“看来刘表在襄阳很有威望啊,人看起来也算通情达理,如果我告诉他蒯氏在盘石镇的恶行,沁儿是不是就不用嫁给蒯绍了?这门亲事不就会取消了么?”赵管事思索了一下道:“这事本是人家私事,我不应该跟你说,不过我和那个蒯绍也很不对付,不妨透露你些讯息,襄阳的百姓虽然拥戴刘表,但是大小官员却都是蒯氏一派的,而襄阳的水军陆军却有一多半是掌握在蔡氏的手里,所以刘表表面上是荆州之主,实际上却是蔡氏和蒯氏互相制衡的傀儡。依我看,你若想取消这门亲事,与其跟刘表谈,还不如去跟蔡瑁谈,蔡瑁一直都和蒯氏过不去,有这么个机会,他定然不会放过!”

沁儿笑道:“能和公子畅谈当然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了,只不过再过两日,商队便会进入襄阳城,那时只怕我们难再见面,沁儿不累,不如我们现在便聊如何?”

领头的武士道:“小的们有赵管事的吩咐在身,请公子恕罪则个!”

那公子笑了笑道:“跟在我身边也好,防止你们在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你们听好了,只要你们尽忠办事,我蒯绍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小明道:“谁知道她的葫芦里想卖什么药!”

野猪群见首领死了,一阵骚乱,随后从中走出了另一头体型稍小的野猪,可能是刚才那只的接班人,只见它口里吐着粗气,猛然向张韦冲了过来。野猪的鼻子可以轻松顶开五六十公斤的重物,何况这头野猪显然比普通野猪更强壮,任谁毫无防御的挨上一下,只怕轻则也得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载。

众武士聚集在比武场,由赵府管家分发银两奖励,众人自是高兴不已。突然,一阵香气袭来,引得众人不约而同的向香气的主人张望。只见一个成熟的漂亮女人,衣着性感,缓步从主位上走下来,来到黄色服饰武士面前,盈盈做了个万福,娇声娇气的道:“奴家先夫去的早,只留下这一大摊家业由小女子一人打理,怎奈奴家不愿抛头露面,一心只想做个贤内助。此番商贸乃是家族最大一笔生意,奴家万不敢有所闪失,这才想出了比武的法子,还望众位英雄不要见怪!”说完又是一拜。众人皆被她的美色和性感的身材迷住了,本来有心想领完银子走人的,这会却已下定决心护送到底了。那女子又道:“奴家三世经商,稍有些积蓄,但怎奈奴家命运多舛,竟生于这乱世,真希望能有个英雄保护赵家这世代的基业,奴家便是做牛马以报恩情之万一了。”说完向前排的武士扫了一遍,虽是扫视了一遍,却让前排武士人人觉得是在看自己,不由得心花怒放,若能娶得这**,还能继承这巨贾的家产,那当真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了。

为首的汉子道:“废话少说,我们凌氏三雄拿不下你这个小子,还如何在道上混,受死吧!”说完三人又摆开阵势攻了过来。张韦暗自摇头,若是一个月前,自己对这三人只怕只有挨打的份,但现在早已今非昔比,张韦索性不想乾坤步法,急速跃出,赶上三人阵势结成之前,运力一掌把其中一人打飞出营帐。刚听到落地之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原来守在营帐之外的士兵不分敌我,把那人乱枪刺死在地上。

张韦道:“这么著名的兵书你都不知道?它可是…很厉害的兵书!”他本来想说是孙子写的,但是想想貌似孙子写的是《孙子兵法》,至于这个《三十六计》是谁写的,还真一时没有想起来。张韦不知,其实《三十六计》是后人根据《孙子兵法》以及实际战役总结出来的,谁也不知作者是谁,也难怪他想不起来了。

玲珑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挖出城守的舌头,再把他千刀万剐了,只可惜自己被团团围住,完全无法脱身,更别提刺杀了。玲珑挺剑刺翻了一个官兵,起身一跃又砍倒了两个骑兵,却见周围的敌人越打越多,急得大叫:“死猪头,快出来把那个烂嚼舌根的肥猪杀了!”

“那何事让公子如此忧心忡忡?”

张韦伸手把二女搂在怀中,但车轿内甚是狭小,三人互相贴着,却丝毫不在意拥挤,只觉万分甜蜜。

张韦道:“我担心的是车外有两个小美人儿,车内有两个大美人儿,无论是哪个男人见到,都肯定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欲杀我而后快,是不是大事不好?”

韵儿大惊道:“我们决计不会再跟别人,今生都只跟公子你一人,你若死了…那我…便随你而去!”说话间语气甚是坚决。

沁儿笑了笑,拉住韵儿的手道:“傻妹妹,天下有几人武功能胜过他的,你别听他胡扯,这是变法的逗我们开心呢!”

韵儿这才恍然,一张鸭蛋脸,羞得粉红,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