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咆哮着道:“你这背信弃义的狂徒,今日我便取下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狗头祭旗!”说着长剑如雨点般刺了过来。

张韦微一抱拳,尴尬的笑了笑回到座位上,一滴冷汗流了下来:希望自己这一躲没有引起众人的怀疑。

王五笑了笑:“看来外面的谣言蜚语果然不足为信,倘若张兄弟是那种卑鄙小人,如何能一身正气的站在军营之中高谈阔论?想必其中必有蹊跷,请孙将军不必挂怀!”

“不错,正是如此,这是我所欠他的,我愿用一生来偿还,只要能将他复活,让我付出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在这之后我才会把此鼎毁掉,防止遗祸无穷!”

张韦见对手瞬息间便躲开了自己两招,而且竟还有力反攻,心下轻视之意大减,摆开架势凝神盯着对手。

张韦听到“真天教”三个字,猛然从沉思中惊醒,赶忙问道:“真天教?在哪里?他们追上来了?”

门吱呀的一声推开了,沁儿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烤鸡,她见张韦醒了,面带微笑的道:“张公子醒啦,我听小明常说你喜欢食肉,我便给你做了一只鸡,你快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话音刚落,便听沁儿焦急的喊道:“张公子,赵管事,你们快过来,赵姐姐溺水了!”

赵管事最为痛苦,一边既要防止被女眷牵绊,另一方面在自保的同时还得保护女眷不受真天教的伤害,真是手忙脚乱的守在下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赵管事所有的计划,真天教的大船越来越近,从船身伸出的一排排上下划动船桨,便似死亡的屠刀,霍霍的冲了过来。

张韦笑了笑,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通情达理的道:“也罢,等过了这一关,我们有的是时间练习,赵小姐思虑极是,倘若生了枝节,那我们可就追悔莫及了!”

赵玉丹见众人无异议,此事便这样商定了下来。

三人同时咦了一声,张韦忙问:“那死的是谁?”

挑夫们见到船上的旗帜,竟像见了鬼一样,扔下货物转身便跑,竟连赏钱都不要了。

张韦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

张韦看着点了点头道:“倒似有那么一点舞剑的意思。”但随后的一秒彻底推翻了他之前的结论,只见小明在场中拿着木剑左刺又砍,完全没有一点剑招的意思,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在砍树枝。

兰香看到这感人的一幕,也不禁流下泪水,柔声道:“小姐,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张公子来了!”

小明从商队中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张韦怀里大哭了起来。张韦摸着小明的头,笑道:“傻孩子哭什么?我来了,难道还能让恶人伤你不成?”

赵管事只觉成百上千的剑光,真如柳絮般漫天飞来,他索性避也不避,把长棍插入地上,低声道:“张韦,希望你能及时回来,我尽力了!”紧接着无数道血痕从他那瘦弱的躯体上绽开,就似一朵朵血色的花朵。

赵管事从阵中跳了出来,怒道:“你这些山野匪类,也陪和我家小姐对话?有什么屁赶紧放!”

顾二黑不以为然的道:“军队哪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主帅没了还有偏将裨将,每个营还有校尉,除非把他们一气都杀了,否则就我们三个人,他们可不会怕得乱了阵脚!依我之见,关键时刻还得靠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三颗红色的小药丸,道:“这是我特制的红丸,你们一人取下一颗服了,保证以一当百!”

张韦正欣赏着古城的风景,前面一群人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们有的指指点点,有的掩面不语,好似围着什么东西。张韦好奇的凑了过去,只见中间地上躺着三具男性尸体,穿着相同款式的夜行衣,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面色铁青,已然死了。

突然,张韦只觉月光闪动了几下,他猛然回头举目张望,隐约见到几个人影飞速的从客栈方向掠了过去。看身形应是三男一女,为首的女子似乎在逃命,而随后的三名男子则在奋力追捕,四人的身法速度相去无几,是以双方保持着几近相同的间距,先后消失在茫茫的黑暗里。

申时,蔡府,蔡瑁望着一桌子酒菜丝毫提不起兴致,身边的几位歌姬边舞边唱,蔡瑁却充耳不闻,只是呆呆的望着门口出神。这时,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走了进来,坐到蔡瑁身边,一张朱唇尤为性感。她知蔡瑁好酒,便斟了一盏,道:“将军尝尝这酒,听蔡管事道这是藏了十年的陈酿佳酿,味道香醇浓郁,还请将军尝上一尝!”说着把酒递到蔡瑁的唇边。

张韦走后,蔡福看着字据问道:“主人怎可立这等字据,倘若那张韦心存邪念,将此物献于州牧邀功,于主任岂不是大大不利?”

蔡瑁忙到:“恭送表姐,天色已晚,不如我陪表姐回去罢!”

张韦犹豫着取来纱衣,心中不停的打鼓:“难道我最近命犯桃花不成?这好事居然一件接着一件!”他绕过屏风,只见一个婀娜的身体,毫不避讳的背对着他展现在面前。张韦把纱衣打开,轻轻的披在赵玉丹的身上,双手轻按在她的香肩上,只觉所触之处皮肤细腻,她浑身散发着成**性独有的气息,充满挑逗意味的让张韦难以自制。

张韦伸手抓住沁儿的手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既然你的痛苦源于这门亲事,我就先毁掉这门亲事;既然你担心袁术,那我就想办法打败袁术!总之有什么困难我就去克服什么困难,我一定不会向命运屈服的,我希望你也能和我有一样的心意,不要轻言放弃,好么?”

张韦问道:“那何为正道?”

蔡瑁哼了一声道:“那个狂妄小儿,仗着学了一点功夫,便常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幸亏我握有兵权,倘若一朝让他掌兵,这整个荆州不乱了套才怪!怎么?贤弟为何突然提及此人?”

刘表的不悦一闪即逝,平淡的道:“那蔡将军心中可有合适的职位,不妨说来听听!”

赵玉丹走到刘表面前,微一施礼道:“贱妾赵玉丹,见过州牧大人!”那声音妩媚得让人骨头都快酥了,哪知刘表只是礼貌性的寒暄了几句,便引着众人进城了,没有丝毫的情感流露,这让张韦不由得从心里对刘表产生了好感,也难怪他能临危受命,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居然能在豪族林立的襄阳站稳脚跟,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张韦连忙拱手道:“这位想必是兰莹妹妹,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兰莹轻笑了下道:“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么,此番还得仰仗公子劝说小姐免了这桩婚事,我们谁也不愿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张韦道:“这个自然,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沁儿小姐嫁给蒯绍这种人!”

张韦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有副作用你不早说!”

赵管事的营帐在营地的中心,张韦跟在青衣武士的后面,左拐右拐,却奇怪的发现营地里多了很多有旗号的帐篷,而旗号上赫然写着蒯字。张韦心中疑惑:“莫不是赵玉丹和蒯绍有什么勾结,怎么这里突然多了这么多士兵?山贼怎么也混迹进来了?”

赵玉丹道:“奴家一个女儿家,又能做得了什么主了,公子帮着拿主意罢!”

张韦一脸的疑惑道:“种子?啥种子也不用那么贵啊,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韦怒道:“我要是会爬树早就上了,还用你们喊?!”树上众人默然。

使刀的汉子,见张韦亮出了兵刃,自己又呼呼的耍了一炷香的时间,然后举刀向张韦劈来。张韦见这招漏洞百出,微向右迈了一步,左掌探出,击向大汉前胸。大汉收势不急,直挺挺撞在了掌上,任谁硬接张韦一掌,必定被打飞下擂台,但此时张韦体力虚弱,只觉左掌一股劲力传来,自己竟运不出半分力道,手掌就像摸着大汉的胸膛一样,气氛尴尬至极。

为首的汉子大喝道:“狂风阵势!”三人身形一转,只攻不守,全是猛拼猛打的招式,而张韦只躲不攻,这样一来,张韦逐渐处于下风,毕竟对方是三个武术高手,加之配合默契的阵法,张韦走得逐渐额头渗出汗来。

张韦只当玉剑锋是在客套,并不为意,心道:“若我没有功夫,只怕随便一个小卒便把我宰了,更没法保护别人了。”

玲珑见张韦新鲜的词语层出不穷,好奇的问道:“什么是暗度陈仓?”

那汉子呸了一声道:“贪生怕死的软骨头也配叫我大哥?我没你这个兄弟,人都会死,至少我死的有骨气,你呢?你是活着,你还有脸回家去面对高堂么?你的耻辱会让你的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来!居然还有脸在这聒噪!”

张韦道:“简单的很,只要我们死掉就可以醒了。”

荆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讶异,道:“我们走罢!”六人带着玲珑跃下寨墙消失在视野之中。

两人火热的玩了起来,甘霸喝酒打仗罕逢敌手,但是说到算术出拳哪里是张韦的对手,两人玩了十几把,甘霸就输了十几把,只有几次是张韦怕甘霸放弃不玩,故意放水,这才让甘霸略尝了些甜头。

沁儿大急,当下抽出紫青双剑,问清方向,娇叱一声,一紫一青两色斗气交杂在一起,宛如一条彩色的丝带劈向灌木。

众女有样学样,硬是劈出了一条路来,路的尽头是一片小的空场,只见张韦一手搂着一个女孩,一手抓着宝鼎,仰面躺在地上。

沁儿大喜,刚欲开口叫人,却见树上一个人影手持长剑直刺向张韦的胸膛!

她离张韦还有四五丈远,情急之下娇叱一声:“缚茧丝爆!”双色剑气波动着骤然冲向黑影,按时间来看,黑影会在被斗气缠绕之前,长剑便会刺入张韦的胸膛,但沁儿赌的是本能!

人都会受本能控制,尤其是在生死存亡的时刻,自我保护便是一项重要的本能,沁儿相信那黑影定然会回手封住剑气,再做打算,但只要争取哪怕一小会,便够了!

但那黑影竟毫不理会,重重的落了下来,长剑直直的刺在了张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