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一切如常,不同的是妖娆二女守在门口,见张赵二人到了,淡淡的道:“不知赵管事有何贵干?小姐休息的早,晚上不见客,这个规矩您应该比我们记得清楚罢!”张韦见二女身为婢女竟然敢对赵管事如此无礼,心下暗暗诧异。岂知赵管事竟理所当然的道:“张公子在客栈门口遇袭,我也被人用迷香迷倒,我们担心小姐安危,所以特来查看!”二女道:“小姐一直在院内不曾出门,也未曾有人来过,赵管事可以安心了,若无其他事,奴婢要休息了!”

张韦极善于把握言谈中的细节,会意道:“刘表那边由愚弟来想办法,表姐那边只怕还需大哥多多劳心!”蔡瑁见张韦答允说服刘表,自是喜不自胜,忙握住张韦的双手道:“表姐那边我自有办法,一会我写封书信,陈说利害,必能成功。州牧那边还需贤弟多多辛苦啊,唉,贤弟啊贤弟,你真是愚兄的福星啊,贤弟放宽心,愚兄舍出性命也必会阻止沁儿姑娘的婚事!”蔡瑁此时已然把自己定位为州牧的小舅子了,说话自然也硬气了几分。

刘表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张韦道:“你既然敢说来救我,肯定已有了打算,但不知你凭什么帮我?难道是为了城守之职?”

一行人急匆匆的赶到蔡瑁的书房,蔡福连通稟都省了,直接把张韦让进屋内,自己退出书房,顺手关严了房门。

蔡瑁道:“是是,是我思虑不周,之所以说与表姐听,不就是因为表姐精明强干,秀外慧中,能帮我补差补差么!”

赵管事道:“你若在商队里安分守已,只怕至今我们也不会相识了,赶紧随我来,小姐已经候你多时了!”

随即长叹了一声,吟道:“玄鸟夜过庭,仿佛能复飞。褰裳路踟蹰,彷徨不能归。浮云日千里,安知我心悲。”

张韦知蔡瑁口中说的旁人是指赵玉丹,点头应诺。

女孩轻轻喏了一声,带着张韦走到蔡瑁的书房门口,女孩轻声道:“公子且在此处稍事休息,容奴婢进去通禀一声!”张韦微一抱拳,候在书房门口。少顷,书房门被推开,蔡瑁身穿甲衣跨步走了出来,对通报的婢女呵斥道:“大胆奴才,张贤弟来见我还需什么通稟,我和他兄弟相称,哪来这么多规矩了?不动脑子的奴才!”伸手便要去打那女孩,张韦赶忙拦住,道:“大哥息怒,是我叫她进去通稟的,愚弟知兄长身负荆州安危之责,必定日理万机,怕贸然进来耽误兄长的大事,所以便在外面稍候了一会!”

张韦道:“那在下就高攀蔡将…蔡大哥了!”蔡瑁笑道:“好贤弟!一会等州牧大人来了,我一定给贤弟请个官职,让英雄有用武之地才是啊,哈哈!”

沁儿道:“家父身体康健,此次知是刘州牧孤身上任,平定乱局,实乃人中豪杰,特让沁儿前来传达家父愿与州牧交好之意,另有精炼刀剑五百赠与州牧!”

张韦刚从地上跃起,只感觉一阵犀利的剑气袭来,只可惜君子剑还在帐中,并未带出,双手又如何能抵挡剑气,只得左躲又闪,但剑气无形且速度又快,张韦虽能勉励支撑,但一旁的沁儿显然没有这么好的功力,张韦咬了咬牙,飞身把沁儿压在身下,任凭剑气从身上划过。

兰香笑了笑道:“公子一口气问了这许多,让奴家怎么回答啊?”

赵管事冷冷的道:“你这么说最多也只能说明蒯绍和山贼勾结,对我们图谋不轨,又如何能看出我的问题了?”

张韦道:“要出发了,我回后阵了,对了小明你认不认识字?”

阵前的战斗最为激烈,黄衣武士一人守卫赵玉丹,另三人与周氏三兄弟战在一起。只见黄衣武士三人分别是三个路数,一人手持重锤,抡起来虎虎生风;另一人手持双戟,连戳带刺,行动灵活;第三人手持长剑,招数狠辣,每刺一剑竟带破空之声。

张韦一脸黑线,道:“你这孩子是什么精修炼出来的,也太精了罢!”

牛小壮怕张韦生气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咱们兄弟间可别闹别扭!”

张韦佯怒道:“你这小子,报喜不报忧,我现在就嘴和眼睛能动,到时比不了武,看咱们怎么收场?”

城守示意传令兵:全力绞杀!

两人一个先一个后,就这样只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张羡的营地。张羡的营地和袁术的营地相去甚远,只见营帐安札凌乱,也无旗帜飘扬,营门口只有少许巡逻士兵,见到张魁带着张韦,竟问也不问,便直接放了过去。到得中军大帐,里面早已摆满了酒宴,主位上空缺,两旁坐了三名武士,正在饮酒。

甘霸一听,傻了眼,道:“军师这是啥意思,难道是要让我们散伙吗?”

张韦挥剑便劈,只觉看似厚重的宝剑,挥舞起来竟如此顺手,速度又提升了五成,只见一团蓝光一闪而过,只可惜玉剑锋更胜一筹,剑走空招。

玉剑锋抱拳道:“军师料事如神,玉某佩服得紧!”又转身对张韦道:“今日玉某能有命坐在这里和众兄弟饮酒作乐,多亏了智勇双全的张兄弟,请受玉某一拜!”说完伏地拜下,众人除了那铠甲大将微一鞠躬外,皆伏地下拜。张韦见状赶忙起身去扶,手刚伸出去,才意识到双手沾满了油渍,嘴里还咬着个卤鸡腿,含糊的道:“大家都是兄弟,快快请起,我都快饿死了,你们就别让我挨个扶了好不好?”众人这才大笑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