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道:“姐姐叫我小明,你也叫我小明好啦,可惜姐姐被那个坏蛋害死了。”说道伤心事,竟哭了起来。张韦也不知如何来劝,刚要开口,却见小男孩变戏法似的又笑了,道:“不过那坏蛋已经被恩公杀死了,姐姐在九泉之下也能高兴了,昨日姐姐托梦给我,让我追随在恩公左右,报答你一辈子!”

外面传来了城守阴阳怪气的声音:“哈哈,黄巾贼,县令早就料到你会回来,已经在这里布局等你多时啦,喂,你还活着吗,哈哈!”

张韦暗笑:“真是有其父比有其子,儿子比爹逃命还快。”张韦随手掏出十两银子交给女孩,道:“这银子给你,赶紧和弟弟回家过日子去罢。”说完转身大踏步而去。

张韦大着舌头道:“唉,大概是这个决定下的太突然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罢,在我那个时代…不,在我家乡那边,新娘结婚当天逃走也是常有的事,可能就是因为无法适应角色的转变,还没做好面对婚后生活的准备,唉,也也许也是我做的不够好,她若不想成亲,前辈也千万不要为难她。来,我们喝酒!”说完又和玉剑锋干了几碗,张韦心中烦闷,醉的更快,很快就伏桌不起,不省人事了。

玉剑锋豁达一笑,道:“好啊,那我们就比比武技,我缚起双手,你可以随意挑选武器,只要在一百回合之内,你能碰到我的身体甚至衣襟,我便算输如何?”

张韦一急,从梦中醒来,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把斑驳的影子投在他的脸上。张韦坐起身,猛然发觉自己竟在草地上,赶忙就地一个滚翻闪到一旁,摆出了防御的架势,却见一个女孩身着铠甲,腰间配着一把精钢剑,正捂嘴偷笑着,目光却一刻也不离张韦。张韦尴尬的挠了挠头,意外的发现左臂的脱臼竟然被接上了,不等张韦发问,那女孩道:“公子醒了就好,小姐让我传话给公子:‘公子之义,此生不忘,守礼君子,鸿雁相烦。’这还有一封书信和一柄君子宝剑也是小姐让我交给公子的!”

飞身跃过几个营帐,他心中依然很不好受:“还以为是个好姑娘,知书达理的,岂知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真是让人失望!”突然,心中一动:“为何沁儿会突然判若两人?糟糕,莫不是糕点里参了什么东西?”想及此处张韦赶忙又转了回来,伏在帐侧观瞧,果见营帐门口守着蒯绍的两个婢女,张韦暗叫侥幸:“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了,只怕这姑娘就要遭殃了,蒯绍,今天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营地后方,几个巡营的士兵在聊天偷懒,士兵甲道:“围了这么久,也没见山上下来人,你说黄巾贼会不会已经逃跑了?”士兵乙道:“怎么会?所有上下山的通路都让我们堵住了,除非他们会飞,否则别想跑出来!”士兵丙道:“他们跑出来有什么好的,都会使妖法,之前我们攻上山的几百人都没了音讯,要是让他们出来,你们两个去收拾啊?”

马义道:“大小姐,现在天色已晚,敌我难以分辨,不如我们就地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再行动也不迟。”

张韦一脸黑线的跟在后面,心道:“分明是你欠我两次,还说扯平了?”

荆二却害怕得丢下了匕首,用双手捂着眼睛,大喊:“我不看我不看!饶了我吧主人,杀掉他们就没人知道了,求求你,别让我看!”

张韦全神贯注的凝视对手,当荆六以飞快的速度冲过来时,在他眼里似乎是慢慢的走来,只不过是保持着奔跑的姿势,而连刺的几剑更是慢的可笑。张韦随手推出一掌,直打得荆六飞射出去,撞倒了一颗碗口粗细的树,倒地不动了。

荆五身体一震,把剑安连人带剑震了出去,用手沾了点伤口的血,放在嘴边舔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向前迈了两步。玲珑感觉到荆五的杀气更重了,整个人的状态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惊得向后跃了两步,站在剑安身旁。

张韦再拜道:“若非恩师指引,只怕我早已命丧黄泉,更不能懂得乱世中的生存法则。”

张韦见这个王五一出口总会伤人,心下不喜,玉剑锋可能早知王五的性格。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以为忤。

寨墙上的喽啰一见是庞元回来了,赶忙拉开寨门,把这一行人迎了进来。寨里更是热闹非凡,练兵的,打铁的,驯马的人声,打铁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众喽啰见到庞元皆躬身行礼,态度恭敬,更有比武切磋者,也停止打斗远远的作揖,可见庞元在山寨中的威望之高。

张韦也蒙了:“难道这个狱卒是熟人?否则怎么会这么照顾我?”于是定睛观察狱卒,从头到脚看得仔仔细细,确认自己完全不认识。那狱卒本正准备打个盹休息下,看到张韦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只觉得身上冷飕飕的,不禁打了个激灵。

声音戛然而止,一个男人道:“都先别急,我们按年龄排序,年级大的先来,反正长夜漫漫,人人有份!”

张韦舒缓了下麻痹的手脚,从门缝中偷眼望去,由于夜晚光线较暗,视力所及的地方是个大院落,房间都已熄灯,只有走廊的灯笼还亮着,安静得很。张韦轻推了下柴门,发现被根木棍横卡住了。他学着电影中的样子,拿了根小木棍轻轻一挑,门竟开了。张韦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心中大喜,把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翌日,经过张韦“培训”的侍从婢女们开始了日常的忙碌工作,张盛则与几个聊得投契的青年演练武学,韵儿也跟着几名俏丽的婢女聊天玩耍,张韦反成了最闲的人。

若在现代,这种女人正是张韦做**梦到的类型,但张韦着急卖画,又心焦韵儿自己在外面,哪敢跟这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的赵玉丹闲扯。再次正色道:“在下张韦,请丹儿姑娘出个价罢。”

韵儿显得格外开心,不知是因为期待稀奇的货物,还是很少和张盛张韦一起出门,一路上问个不停,张韦时而讲个笑话逗她一逗,看着她纯真的笑容心理莫名的高兴。

张盛急道:“快带我们去后山山洞!”庞元笑道:“我已派人送百姓们回村了,想必此时已经到家了。”张韦和张盛道了谢,赶忙辞去。

张韦晃了晃手里的手枪。庞元又问了遍:“壮士可需称手的兵刃?”张韦这才意识到他们没见过枪,这玩意比任何兵刃都好使。为了让庞元安心,张韦从腰间抽出了军用匕首,月光照射在匕首上,反射出冷冷的寒光,映射在一张张羡慕的脸上。也难怪,在这个冶金技术从青铜向冶铁过度的时代,铁剑已经属于宝剑了,就更别说这合金制成的匕首了,当然属于神器级别的。庞元这才不问,转头观察寨子的情况。

张韦哼了一声没有接话,一旁的张盛早按捺不住,接口道:“你们知道就好,识相的赶紧把我妹妹放了,要不我们端了你的老窝。”

张盛愣了一下,显然被张韦的慷慨惊道了,他敢忙推辞:“不不,这怎使得?赏赐是英雄赢得的,家兄常道无功不受禄,在下哪能受此大恩!”

眼前“站着”的竟是一个死人,树杈透胸穿过,挂在树上!尸体左边的腿少了一半,肚子被剖开,红色的液体夹着内脏正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众人皆以为张韦运气好,竟赶上野猪自己把自己撞死了,但见下面还有一群野猪,都为张韦捏了把汗。张韦为了隐藏实力,故意尽全力发出了迅猛无匹的一剑,却把这几天恢复的斗气又散了个干干净净。那次千人的屠戮,让他透支了斗气,现在正是偿还的时候,斗气一散,张韦的汗立刻流了下来,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野猪群见首领死了,一阵骚乱,随后从中走出了另一头体型稍小的野猪,可能是刚才那只的接班人,只见它口里吐着粗气,猛然向张韦冲了过来。野猪的鼻子可以轻松顶开五六十公斤的重物,何况这头野猪显然比普通野猪更强壮,任谁毫无防御的挨上一下,只怕轻则也得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载。

张韦无力再战,本欲起身躲闪,怎奈竟连挪动双脚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眼睁睁看着这头怒气十足的野猪,从几仗外蓄力猛冲了过来,张韦咬了咬牙,准备硬接这猛烈的一撞。

突然一个黑影从树上闪下,竟一脚踹飞了这头庞然大物,那野猪凌空飞了仗许才摔落在地上,痛得的吱吱大叫,其他野猪见状,心生恐惧,转身便跑,不一会便全散了。

那人影拍了拍手道:“小畜生们,知道大爷的厉害了么?”转身对张韦道:“大恩不言谢,兄弟你欠我一命,以后看着还罢!”

张韦一见这人正脸,惊得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