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电转,付彦杰对着步绯烟说:“步尊!”不知道为什么,在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突然就有一种高山仰止,感觉自己无比渺小,像是蚂蚁面对大日一样的感觉。

“呵呵!”步绯烟轻笑,风姿绰约的说:“风尊说笑了,绯烟不是事理不明的人,苍松弟子虽有不当之处,但罪不至死。错在天玄,绯烟又讨什么公道。”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的战斗终于趋近尾声。

“喝啊!”赤金车驾中冲出一道赤金光芒,燕血魄,现!

等过了一阵,那股力量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才徐徐的消散。

他又望向了风满楼所在的位置,有些失神的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在我眼里是太阳的存在该有多少灵力,又该有多强!”

“哼!”闷哼一声,付彦杰吐出一口老血,在他的眼中,空明的残躯正在掉落。

周围的苍松弟子大哗,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家长老看见自家弟子被人斩杀,还说什么“劳烦动手”这足以让他们惊讶的掉一地下巴。

空明仗剑向付彦杰杀去,对于这样的一个小杂鱼,就算要杀,空明也不会大费周章的,直接一剑捅死就好了。

付彦杰感觉自己的灵海好像变成了一个气球,有一头大象正在往里面吹气。

呼延雷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死吧,狂妄自大的家伙。”

耿剑亢感受着周围的热浪退去,在看着付彦杰身周的红芒更显惊骇,呐呐的看着付彦杰,你了半天什么也没你出来。

紫衣弟子艰难的往前走着,身周的火焰卷舞如狂,带着锥心蚀骨的热量,灵力和火焰的对撞迸发出强大的力量,压的他全身的骨头好似都在呻吟。

是之间付彦杰上山时看见的那个儒雅中年人,此刻的他,双眼中绽放神光,整个人挺立如苍劲了百代的老松,就连衣角扬起的幅度都透着沧桑古朴。

“如果有机会,杀了那个紫脉断脉!不必在意我白天的态度。”

他的身影在火焰中显得有些模糊,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空明哈哈一笑,看向段长老,不无嘲弄的说:“难道苍松连个跨入灵海境界的弟子都没有吗?”

三道力量开始对峙,在他身体里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第二步,明心、破命,这两个境界最重一个悟字,大部分人也正是卡在这一步上,不得寸进。如果明心见性,堪破命脉则灵海大成。

除了高以外这家伙还特别的壮,这胳膊怎么也得有付彦杰的大腿粗。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药堂弟子能感觉到,这些人看自己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付彦杰说着,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青衣,看向几个预备弟子的眼神极为有力。

付彦杰说到做到,又去隔壁院子搬了一张石几过来。一老一少坐在石几面前,谷万里的表情显得很黑。

她嘴角突然擒起一抹冷笑,淡青色的瞳孔中闪现着碧绿的光芒,看向付彦杰的眼神突然充满了魅惑。

这个时候谷万里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付彦杰的样子吓了一跳。

付彦杰眼睛眨了眨,整个人又回复了本来的那种气质。脸上浮现出一个轻松的笑意,他捏紧了双拳,感觉着身体里饱满的力量和跃动的灵力,心里异常的开心。

“当然,当然,夕溪随时可以开始!”空明脸上有些激动的神色,显然对夕溪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呀!”夕溪惊呼好像是受了什么惊讶似的把付彦杰甩了出去,从她纤细的双臂上传来一股大力,即使现在付彦杰凝结了命脉依旧不能抵抗,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山崖上,身下坚韧的键骨草都被压碎了一片儿,致使草屑乱飞。

他红润的脸上笑容可掬,语调平缓的说:“苍松果然不愧万年传承,今天的所见真是让人震惊,没想到我竟然能见到传说中的皇族遗孤,天生紫脉。真是可惜了,这血脉终究不纯,只是断脉,以后就算凝结命脉,恐怕也比普通灵海境界的人强不了多少!”

“哄”赤金色的煊赫火焰包裹了整个光茧,光茧表面的紫色血纹越发明亮,金色、紫色、红色交相辉映,让整个枯寂的灵海蒙上了一层赤金紫的灵光!

虽然和自己的预测有些出入,但是总算他是要死了,看这灵力的强度,一旦爆发恐怕不会下于一名灵海幻海的高手全力一击吧,倒时候那小子恐怕连渣都剩不下了!

等到错开呼延雷霆的目光,他的眼里才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说:“你让我吃掉所有的舞空丹我就吃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虽然输赢对自己来说不是很重要,可是这丹药不就吃不成了吗?”不过他还没懊恼完,空明竟然就提出了这么一个“大度”的条件,为了不让事情发生变化,付彦杰马上跳起来说:“那要是没吃死的,是不是可以接着吃?”

付彦杰拿着手里的丹药,思考了一会儿:“就这么结束是不是太没有意思了,既然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的让这些家伙‘大吃一斤’了,要是就这么把这颗丹药吃进去岂不是有违我的初衷!”

看见他明显是害怕了的眼光,苍松的弟子一起发出一阵嘘声。但是这个时候场上的药堂弟子突然伸手了,所有人都顾不上其他,全都屏息凝神,关注着他的动作。

付彦杰撇撇嘴,显得十分不屑,这不就和前世那些演偶像剧的男人一样吗,真是让人不爽啊。

灵根就不同了,它几乎可以看成是一片移动的灵地!“地宝”级的灵根所能够汇聚和凝结的灵气,足以形成一个“福地”衍化出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但是就是这么一座破塔,却让神君的无上神魂动摇,甚至把付彦杰的神识推到了这座塔面前,这些种种都足见这座残破古塔的不凡。

就在离众人行走不远的地方,坍塌的玉桥,干涸的灵泉,整齐的水磨石地面上大片大片的古老杂草,像巨蟒盘绕而出的蛇潮,透着荒凉、落寞的气息。

“你受伤了,怎么流血了。”少女声音清脆,如出谷黄莺,似叮咚灵泉,狡黠的目光流转,虽然面目朦胧,但是却让周围一群苍松弟子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说着他枯干的大手上突然出现一袭老旧的青色衣袍,叠得整整齐齐,一枚缭绕着云气的松枝绣在上面,几分嶙峋峥嵘。

一众紫衣长老带着所有道传弟子站在一座宽逾百丈,足有九层,高耸如云的巨大山门楼前。

程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横空的巨木突然崩散,化成四道命纹灵光,冲回他的丹田“哇!”他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是被这钟声震伤了肺腑。

付彦杰眯眼,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凝结出了命纹这可有些不妙啊!不过他竟然敢三番五次的叫自己孽障,真是嫌命长了。

来人面色一变,显然听出了付彦杰话里的揶揄味道,他自己问了个没营养的问题,这崖颠上除了这么个孽畜以外难道还有别人,被这句话一噎他竟然有些接不上话。

这些青草只是杯水车薪,略微缓解的饥饿马上爆发得更加狂暴,就连付彦杰也差点没有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