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很拧,一直坚持不交代问题,只把专案组掌握的东西翻来覆去的讲,案件一时没有什么进展。这两天副书记严力叫先停一停,说是派人去张胜单位和家人那里继续收集证据,等找到相应的证据后,再继续审问,所以这两天专案组的人没什么事干,乘着这个机会也休息一下,有的睡觉去了,有的在房间打扑克,只留了两个人送送饭,不时查看一下。

还有一部分正直年轻的后备干部在汪海洋与曾益民的推手下走上重要岗位,为南江未来的发展积蓄人才。

想到这里,济南风操起了电话,给陈育林的办公室打了过去,可是电话却始终没人接,直到听见盲音,他再打了一次。还是一样,他就打了组织部办公室的电话,得到的回答是陈部长被汪书记叫去了。

“你们的分析应该是符合逻辑的,可以肯定他一定就是这样想的,我不懂刑侦,但在我看来最后的切入点还是要放在亲情这个点上,他也是人,不是无情无义的魔鬼,从录像上看,他对自己的家人还是很在意的。”

“她那么急着上什么班,养好身体再去有什么关系。”曾益民皱着眉头说道。

“简书记、严副书记。”

陈育林走到汪海洋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响起“请进”的声音。他整理了一下笑容后,才推门进来。

下午三点,由汪海洋曾益民带队,市委全体领导班子成员来到了代表们所住的宾馆。在宾馆的会议室里与代表们亲切握手,并与之座谈。代表们对曾益民这位新任市长表现出极大地热情,都纷纷与之握手,口中尊敬且热情地与他打着招呼,表达自己的敬意与爱戴。

苏绮梦缓缓地摇着头,身子倾斜了一些,靠在了曾益民的胸前说道:“我说了,你不用负任何责任,我只有一个要求。”

司机方向盘一打,向大学城方向驶去。

做完这些事,曾益民点了一根烟,坐在椅子上直愣愣,任凭香烟在手中燃烧,直至灼烫了自己的手指。

“看出领导心情不大好,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怎么好意思回家睡觉呢!”高雅兰顽皮地一笑说道。

顾凝又接着问道:“曾市长。在您上任的几个月来,所做的这些工作都是为了今后您任期内的施政方针做准备吗?”

高雅兰笑着与两人握手,她典雅的气质与标准的礼仪立即获得了两人的好感,

回到家后,吃了一顿饭,曾益民拉着任静的手又叮嘱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与妻儿挥手作别。

“今天的事是我疏于提防,多亏了世永奋不顾身,抢下惋儿,我们夫妻俩谢谢你了。”

赵世永穿上防弹服,胸口安装了针式摄像头,带上耳麦。然后面目严肃地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带鞘的虎牙军刀,走到曾益民的面前,递给了他。

“汪书记,孩子被小赵救下来了,没有大碍,仁静受了点伤。她们已经去医院了,谢谢你的关心。”

汪海洋也是高兴地和曾益民说:“除夕那天晚上,我带队去各单位巡视,还有昨天团拜的时候,大家没看到你,都问。我解释说你回家休息几天,大家就都理解了,说你前段时间太辛苦了,是该好好的休息休息,可见大家对你的工作非常认可,所以后面的事情不是问题。”

“上午我们先给四位老人拜年,然后去刘老家坐坐,下午我想去看一下江月。也不知道她的病好的怎么样了。”

曾益民回身看了仁静一眼,她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事情做不完,慢慢来吧,三天以后就除夕了,你准备什么时间回去?”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党纪国法森严。我们没有这样的权力免其处罚啊!何况目前南江的局势是这样。”汪海洋感到很为难。

“是是是,今后一定注意。”萧晨光马上面带笑容:“多谢曾市长体谅,谢谢,那我先回去了,回头有空我们一起坐坐。”

“好好。我回去就办,你别太操心,安心静养。你不知道,你这一病。上至省委李书记,下至南江百姓,都替你担心呢,汪书记是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晚上一趟的来看你,哦。对了,你醒了,我得赶紧跟他汇报一下。”马向前忙出去打电话去了。

曾益民这才点头离去。一路冒着雨雪视察了市内各有关单位与重要部门。又一次重复了关于抗灾的相关要求,严令不得出现任何大的状况与事故。

“你主持,我旁听。”汪海洋干净利索地说。

“在哪里喝的酒啊?”高雅兰看着他问道。

汪海洋也是一乐,然后他对曾益民说:“忘记和你说了,一会广元也会过来,没提前讲,别见怪哟。”

曾益民却不无担忧地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萧晨光与济南风可是抱的很紧。他们如果从中阻扰,事情就很难一帆风顺啰。”

曾益民叹了口气:“嗨,我能看不出来?可我左右不了,我想把她调走,未尝没有与她拉开距离的意思,可现在事情该怎么处理却有一些难度了,我需要谨慎一点,我不想伤害她,只是想帮帮她,她一个人其实很可怜的。”

沈佳平表示明白就出去了。

韩冰温顺地走到他的身边,杨培文一把抓住她的手,一使劲,她欲推还就地坐在了杨培文的双腿之上……

高雅兰脸上一红,透出一抹娇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非常妩媚,她心里想道:人家还不是想多和你待会。

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之后,高雅兰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全身的血仿佛都涌上大脑,脑海里一片空白,脸上也是那种激动时才会出现的潮红。

杨培文听她称呼自己做“培文”,完全以一种长辈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心中恼怒,但语气却没有一丝的改变。

车子停在大楼门口,曾益民拉开车门上了车。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曾益民靠在沙发上,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发生过的事,现在看来他们事先有通气,私下的,这样的局势不能一再出现了,不能完全掌控局面的感觉总是带有不可预见性,不可能总是这样凭着小手段去做事,这样的感觉真的不太好,看来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挑起他们的内部矛盾,让他们互相猜疑,最终分化他们。可这样的机会需要等待。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才是叫我来的目的。”王建兵呵呵一笑。

“火气挺大,坐坐,小古泡茶,用我的茶叶。”汪海洋很客气地吩咐着。

这次受家族的委派,到中部来寻找投资合作城市,一个朋友的商业酒会上遇到了韩冰,她是受人邀请,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项目,今年市政协的招商引资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刘凡那英俊的外表与超凡的气质引起了韩冰的注意,经朋友一介绍,双方认识以后的相互交谈中,韩冰了解到他来参加酒会的意图后,非常高兴,很有诚意的邀请刘凡和他的家族企业来南江市发展,同样许以优惠政策。真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刘凡马上顺水推舟,答应到南江来考察,并邀请韩冰去自己家族企业总部实地考察,一来而去,投资意向便达成了,进入实质性谈判。

“工信局吴局长参与谈判了没有?“曾益民接着问。

三人离开了,曾益民心里有些感慨:对自己而言,可能就是张张嘴的事,但有时就能改变一个人、一个家庭的未来。而对于她们如果要得到这些,可能要付出更多,甚至是一些难以接受的代价。

昨天晚上汪海洋已经接到了行动结果的汇报,今天再听一遍仍然是兴致盎然,状甚欣喜。

等了五分钟左右,江亚文拿着一份文件匆匆走了进来,将文件递给了汪海洋,汪海洋接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脸带微笑说道:“哈哈,真是巧啊,要什么来什么。江秘书长,你带着大家学习一遍吧。”

“曾市长”这三个字明显就起到了作用,人们听见市长来了,赶紧向两旁避开,很快一条通道就让出来了。

汪海洋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说这些家具吧,都是我结婚时的旧东西,都没坏,扔了可惜,将就着用,嗬嗬嗬。“

刘坤又递上了烟,自己也叼了一根,点着后深吸一口,神情沮丧地开始向曾益民讲叙他在南江碰到的事。

蒋成接过话头:“下班时候碰见领导,我说你回来了,叫我们一起吃饭,领导说你这小子回来都不去他那里报到,他不来,我就去,蹭他饭去,这就来了,呵呵呵呵。”

叶广元微一沉吟,好像是在整理措辞,实际上他是在想,这是曾益民的试探,我是说实话呢?还是说场面上的话呢?如果应付一下,那今晚来的目的与目前和谐的气氛就可能化为乌有,且以后可能修补都修补不好。可如果说实话,他与自己是一路人吗?叶广元心头闪过许多年头,“哎“,赌一把吧,看他近些天所作所为应该不是假的,还有那副字——以万民之利为己任,能表露他的一种心境。

曾益民的脸上的肌肉一扯,面现愤怒之色:“无法无天,草菅人命,该杀,你去告诉欧阳剑,勒令江口区公安分局全力侦破,如果力量不够,叫市刑侦大队支援,一定要还死者与伤者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