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农还赖在床上不肯起i,直到春嫣伸手去拽他,他这才懒洋洋地坐起i。

丽丽没有数就把钱装进了坤包里,随手掏出借条递给胡宇农,说:“谢谢你了,我心里的这块石头终于算是落了地。”

接下来还真成了丽丽一个人的舞台,就看她一个人表演了,她一连唱了五六歌,唱累了,她把话筒递给兵哥,说:“你唱吧,我歇会儿,嗓子都干了。”

胡宇农说:“如果她借钱是为了买房,又拿着这笔钱去度蜜月,这事说起来就有点不符合逻辑了,他们不会搬到新房去住了吧?你先别着急,到时候我问问大鹰的前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大鹰神情严峻地说:“这钱不能要,你马上给她送回去。”

有人敲门,大鹰过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怔住了,李萍站在门外,他惊愕地看着她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胡宇农翻眼看着大鹰说:“这戏才拉开帷幕,你就坐不住了,甭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谁瞎咧咧了?”李萍瞪着大鹰说:“你给我写的字据可还在我手里呢,白纸黑字,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他看看?”

舒妹说:“我猜我妈跟你谈过恋爱,你们该不是初恋情人吧?”

大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问:“你要不要也喝一口?”

大鹰开始穿衣服,穿好衣服他就下床了。

胡宇农说:“我老远就听她叫喊。出什么事了吗?”

兵哥回过身说:“你又得便宜卖乖,这便宜怎么总让你们拣着?我怎么走到哪儿都当灯泡啊?”

兵哥说:“群里又进来两个女的,一上线就在群里晒照片,那照片照的绝对算得上是美女,她们昨天还问我什么时候组织活动呢。要不要叫上她们一块去?”

春天困惑地看着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你们自己的房子吗,怎么还住不长了?”

乐乐说:“不会,他们没跟你说实话,要不要我替你去问问?”

春嫣问:“会是谁呢?”

胡宇农笑呵呵地说:“我过来看看你们干吗呢,有什么话不能回屋去说,非要跑到楼道里来说呢?”

胡宇农说:“婚都离了,后悔也晚了,但愿你别后悔,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会反悔,你要变了卦,我可真就没活路了。”

小邝说:“也就是这些景了,再往前就到山崖边上了,那个山崖可陡了,看着就让人眼晕——”

大鹰说:“不用,我就那么一说,没有要吃的意思,这桌上的菜已经够丰盛了。再加就浪费了。”

怪夫伸着懒腰坐起来,春天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说:“赶紧的吧,别让人家等时间太长了。”

怪夫瞪着春天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是在合谋害我,把水水害死了,你们高兴了吧?”

春天说:“钱在胡宇农手里呢,他说要跟你谈谈,谈完了他自然会把钱给你的。”

春天问:“大江子是不是又犯事了?”

一江春水说:“没有,我以为他今天会到你这儿来呢,这个时候不来,估计是不会来了。”

兵哥打断他,说:“你别指桑骂槐啊,我可不欠你什么,你过来那么多次可没少吃我的,我可还没吃过你一顿饭呢。”

孙姨出去以后,老歪问:“这是怎么回事?家里来强盗了?”

胡宇农坐下以后才发现桌上还有一个陌生人,他问兵哥:“他也是你们群的吗?”

胡宇农说:“我替你保密,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水水说:“你还喝吗?我再去拿一瓶过来。”

水水说:“前面有农家院,我们可以在那儿住下来。”

胡宇农说:“今天这顿饭我请,你们过来给我捧场,我怎么能收你们的钱呢?文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肖主任是跑步过来的,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先给二刚鞠了个躬,谦卑地说:“我来迟了,让您受惊了,他们是新来的,有眼不识泰山,您甭跟他们一般见识,有什么事我直接就可以给你们办了。”

她从陪酒被那些男人调戏讲起,一直讲到喝醉酒后上了局长的床,其间穿插了许多让人感到肉麻的细节。

水水说:“是啊,这是我姐姐的房,她出远门了,家里没人,你跟我上去吧。”

水水不再征求怪夫的意见,她把服务员叫过来,说:“来一个豆花水煮肉,再来一个这个,还有这个和这个。”她抬起头问怪夫:“你喝什么酒?”

胡宇农说:“我闲在?你说反了,在座的谁也没有我忙,今天我是请假出来的,晚上还有一个局,我在这儿呆不了多长时间就得走,再说了,我也很少上网,偶尔进,说没两句话,不定又有什么事找我——”说来也巧,话刚说到这儿,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接了个电话,人便离开了座位,他显得很无奈地说:“我说什么来着,又来事了吧,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了。”

春天说:“你不要‘以貌取人’,进再说。”

春天见他手里拿的是一个四两的杯子,忙走过去把杯子从他手里夺过来,说:“你还喝,不要命了?”

胡宇农说:“人家过来给我敬酒,我总不能不给她这个面子吧?我跟她喝一个,你们再喝。”

老歪站在一边在跟来客聊天,听到胡宇农叫他,转过身说:“他是我媳妇叫来的,我们也有小四十年没见面了,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久别重逢,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

保卫科长见他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他趁他调整姿势的一瞬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去抓刘一笙的手。

兵哥感慨地说:“当官的就是当官的,跟我们想的就是不一样,要我,你不留我,我还惦着蹭顿饭吃呢,小酒一喝上,有些事就不好谈了,看来他真是给欣荣去办事了,欣荣,你把心放肚里,老将出马这事肯定没跑了,他要办不成,你把我这脑袋拧下来。”

春天走到石松近前伸手捉住石松的手摇动了两下,然后把那只手交到怪夫手里,说:“你有什么话就跟他说说吧。”

兵哥接过话茬儿说:“谁都不了解谁,有什么好说的?依我看这群有没有都两可,没必要拿它当个事,什么事都靠缘分,不是有句话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吗,我们相逢相识了,就说明我们有缘分,缘分不是强求来的,可遇不可求。”

说着话,他们走进了客厅,客厅真大,宽阔敞亮,比石松的饭馆还要大不少,里边有沙发有座椅,饭桌也摆在客厅里,一江春水站在门口,说:“你们坐,随便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