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是第二天早晨过来的,吴婧给她开的门,她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走进客厅,屋里杯盘狼藉,怪夫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思雨问:“你喝多少酒啊?怎么这么大酒味?”

兵哥转了个身又转回来,一脸正经的说:“他们存车去了,一会儿过来。”

思雨说:“你真该注意一下你的眼睛了,别用眼过度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别看了,你多关怀它一些,少让它受些刺激,你那只眼睛再用个十年二十年应该不成问题。”

怪夫问她:“有什么事吗?”

“嘀嘀嘀”声依然响个不停,吴婧喊他喊不应,打他手机他又不接,她索性下楼去找他面谈。

吴婧说:“那就将错就错,让小兵他爸装一回高干,演戏谁不会呀。”

春嫣插上门,开始脱自己,刚把自己脱光,就听到窗外有动静,她忙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朝窗外喊了一声:“谁啊?”

兵哥走进去,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笑着说:“开句玩笑,别往心里去啊。”

男人说:“这是我家,我今天上山去采药,看到你晕倒在那儿,就把你背回来了。”

春嫣说:“我的手机没信号了。”

心想事成还在往上爬,回头一看身后的人不见了,他也折回来。问:“你们都在这儿歇上了?不往上爬了?”

“就这样,别再动了。”石松按动了快门。他想再给他们照一张,春嫣跑开了,兵哥也追过去。

怪夫说:“你不是在给我下套吧?她可跟你水火不相容啊。你们别再干起仗来。”

曲婷坐过来,怪夫便躺到了床上去,他在闭目养神,突然听到曲婷说:“我不跟他们聊了,乱七八糟的什么群呀,你把我踢了吧。”

思雨的声音又传过来:“看到我没有?下来吧。”

他们走进一家快餐店,相对而坐,怪夫问她:“早上你还说不着急结婚呢,怎么又突然想结婚了?”

乐乐伸出胳膊把手牌亮出来给他看。

石松不无羡慕地说:“你玩的够好的,我到现在还没搞明白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孩究竟看上你什么了?她怎么让你给傍上了?你是用什么手段把她勾引到手的?”

红衣女孩跟着他进了屋,见他翻箱倒柜在找寻什么。不禁大声喊叫起来:“抓小偷了!抓小偷——”

这套房是单位分给乐乐的,刚分到这套房子就赶上了房改。他们交了几万块钱就把这套房子变成了他们的私有财产。当时房本上写的是乐乐的名字。乐乐买断工龄后,便把这套房过户给了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为了报暖气费方便。明天她要去见买主。头去之前做个美容,她认为是很有必要的。

她爸拦住她说:“回去,吃完饭再走。”

怪夫一脸懵懂:“这个菜怎么了?你不想吃?”

石松说:“白酒有舒筋活血的功效,医生说了少喝点还是可以的。别贪杯就行。”

思母放低声音说:“你怎么跟你哥学,你哥就是让这些社会闲散人员给带坏了,最后怎么着,还不是还不是得拿监狱当家,到那里边去受管制;我看他也悬,不定哪天就去找你哥就伴了;你们俩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我刚清净没几天,你又给我领这么个人来。你这不是给我添恶心吗;吃完饭赶紧让他走,以后可不许再招这种人进家了。”

怪夫问:“什么人?”

曹主编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一个电话,回过头对他们说:“你们先商量着,我有点事就不奉陪了。”

怪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吴婧坐在他旁边,见他醒来激动地说:“爸。你可醒了,今天来了好多人。有不少是领导。都是来看你的,你立功了,得了不少奖励呢。”

“——他要说出去,咱们是要坐牢的。”这是婷婷的声音。

思雨撒娇说:“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再死一回?我告诉你,我要从这儿出去,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雨哥把十个手指头都伸出来,在怪夫眼前比划了一下,说:“你给这个数吧。”

吴婧说:“我大学还没毕业呢,这个时候就想让我结婚,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怪夫意识到了危险,大声喊道:“快给急救中心打电话,快!”

怪夫把陈母接到饭馆的时候,石松、冬天、乐乐和欣荣正围在坐一张餐桌周围吃饭,怪夫将陈母让到座位上,给她盛了一碗米饭,对她说:“您想吃什么就夹什么,这儿跟在自己家一样,您千万别把自己当外人。”

怪夫说:“我想给她买墓地,入土为安嘛。”

思雨问:“你怎么了?病了?”

思雨偎在怪夫的怀里,娇嗔满面地说:“明天你陪我去买几件衣服吧?我好些日子没逛商场了。”

思雨说:“你敢说你跟她没有那种关系?”

思雨的眼睛盯着碧绿的湖面,说:“你说会不会有游船从这里经过啊?”

吴婧插话说:“龙庆峡我去过,不好玩,去康西草原吧?这礼拜六去怎么样?”

思雨眼里放出了亮光:“真的?你怎么不给我拿一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