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收起菜谱,给他们换了一张火锅的单子,旋即便走开了。怪夫看着那个单子说:“我这眼还真不行了,这字看着太费劲儿,还是你们点吧。”

下面有人喊:“跑调了。”

怪夫怪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会这样?你能出来一下吗?有些事我想跟你谈谈。”

石松:“你们知道石松去哪儿了吗?”

怪妻听乐乐一说,脸泛红了,忙抽出手说:“谁跟他握手了,我就扶他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下来。”怪妻实在看不过眼了,伸手去拉欣荣。

他们让服务员去调试,每人选了一首歌。

石松说:“我们就别分桌了,都坐一个桌,大家挤挤,挤得下。”

怪夫说:“健康的指甲呈粉红色,没有斑点。”

怪夫说:“钓鱼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可以往后推吗,干吗非要这两天去?等聚完会再去钓鱼也不迟嘛。”

在这个群里表现的最为活跃的要数官厅闲人了。官厅闲人绝非等闲之辈,他好钓鱼。喜欢摄影,诗作的也不错,每次上来话也不说一句,先就发一首诗,有人和,他就跟着和,没人呼应,他也就不说话了。

兵哥在收钱,春嫣从外面进来,蓝天迎过去问:“你是这群的吗?”

思雨说:“我网名叫思雨。”

怪夫拦住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垂杨柳。”

思父叹了口气说:“还能因为什么?房子和钱呗,这套房子我已经过户给了你陈阿姨,除了没领的工资,家里的钱都掌控在陈阿姨手里,陈阿姨是个只进不出的人,闹的没法了,她答应给她十万块钱,想把她打发走,思雨还看不上眼,一开口就要一百万,我哪儿去给她找一百万?她这不是逼我吗,陈阿姨说了,她今天再不走,她就跟我离婚,让我净身出户,你说这婚我能离吗?”

思雨故意逗他:“没走,住这儿了。”

曲婷这才偏过脸来,像是在打量一个不速之客,瞟了她一眼,算是做了回应。吴婧讨了个没趣,坐到小兵旁边去点歌了。

思雨凄恻地一笑:“我过去还以为我爸最疼爱的就是我,现在我可知道了,他最疼爱的是那个女人,你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他干吗那么舍得往她花钱?他要花他自己的钱,我也不说什么,他要把房子卖了,那房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还有我和我妈的一份呢,拿我们的东西送人,我能不跟他翻脸吗?那女的的前夫还没死呢,我听他们单位的人说,她前夫过去很有钱,都把钱花在那女的身上了,后来她前夫因为偷税漏税进监狱了,她就跟我爸勾搭上了,我爸现在还有油水可榨,等把我爸的油水榨干了,我爸就像巴尔扎克笔下的高老头一样------”

思父说:“我换锁是为了防贼,不是为了防你的。”

怪夫悄声对吴婧说:“我替你找找,一会儿你想办法把你妈支走,我估计她把户口本藏在衣柜上面那个大箱子里了。”

怪夫也纳闷:“兵哥,怎么是你?”

春嫣还在那儿擦洗着自己的身子,身上不着一丝一缕,二虎暗叹:她的身体真美!有丘陵,有峡谷,有沟壑,美轮美奂的,过去他只知道家乡的山美水美,看到她的身子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没有春嫣的身体美,白如凝雪身子,没有一丝瑕玷,看得他血脉贲张,眼珠子直喷火。

兵哥说:“两个不够吃的,我就要你说的那四个菜吧。”

春嫣说:“我想去厕所。”

兵哥在抚弄她的手指,她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任他抚弄来抚弄去,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在他的抚弄下,她渐渐的进入了梦乡。睡梦中,兵哥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春嫣感觉到了,却没有阻止他,她想:野草可以抚弄她的肌肤,风可以在她脸上拂来拂去,一个大活人摸摸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就当他是一阵风,是身下的野草,由他去吧。

“群里经常组织活动吗?”

欣荣说:“我们是过来听你唱歌的。”

石松刚走到山脚下,就看见他们了,怪夫和思雨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在吃着什么。石松一瘸一拐地走过去,问他们:“吃什么好吃的呢?有我的份吗?”

曲婷问:“他怎么说?”

怪夫不知该如何收场了,他想一走了之,却被思雨拦腰抱住,她哭着说:“你要去哪儿?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走。”

吴婧说:“我妈明天就住院了,你非要她在医院里跟你谈呀?”

女郎说:“你普通话说的这么好,怎么会是gd人?我不信,你说一句gd话我听听。”

石松见乐乐的手颤抖不止,杯子都端不稳了,就问:“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直发抖啊?”

乐乐想说去石佛营,话到嘴边又改口了:“去金台路。”他感觉摄像头已经盯上他了,当务之急的是买件衣服换上。

乐乐一脸虔诚地说:“你就别说气话了,谁还没有个失足的时候,我不向你承认错误了吗,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看我今后的表现,以后要再有这种事发生,不用你说我主动就把钥匙净身出户,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女的发出一声冷笑:“你胆肥了,为了那小娘们你要跟我离婚,我告诉你,离了婚你一分钱也拿不走,房子也在我名下,这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你的,你就等着净身出户吧。”

思雨说:“我现在眼前总浮现出我妈被推进冻尸柜的画面,下午我还跟我妈聊天呢,聊着聊着她就犯病了,这人怎么这么脆弱?说不行就不行了?下个礼拜她就要推进炉子里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转眼就要变成了一堆白骨,想起来就心酸。”思雨又抹上眼泪了。

怪夫说:“等你把喜事办完了吧,你们蜜月打算怎么度?想好去哪儿玩了吗?”

思雨说:“头晕,老毛病又犯了。”

怪夫蹙起了眉头:“今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见你父母总得带些见面礼过去吧,这些日子我手头儿有点紧,缓缓再说吧。”

车停稳以后,怪夫下了车,朝小兵摆摆手,转身向一栋居民楼走去。他没有跟思雨打招呼,直接就找上门来,敲开门,见思雨神色黯然,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怪夫盯着她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老大抢话说:“我们可没钱办什么仪式,花钱的事你别跟我们说,你去找他们单位的领导去谈吧------”

吴婧撅着小嘴说:“有什么用啊?”

怪夫装出一副很勉强的样子说:“你给我倒这么多酒,想把我灌醉呀?用不了一杯,半杯我就找不着北了。”

怪夫说:“她跟她哥一块来的,她哥走了,她跟我说两句话,待会儿就走。”

怪夫说:“不放他走,还要留他在这儿吃饭呀?”

怪夫憋了泡尿,说:“你们先聊着,我去方便一下。”

怪夫刚把她从脑子里驱走,思雨的短信又发过来,说:“我好怕啊,你快回来吧,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我改还不行吗?”

怪夫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一会儿要给陈丽茹开追思会,你把咱俩的事摆到桌面上,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