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夫反问:“什么来历?”

乐乐说:“你别问我,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不掺乎。”乐乐出去了。

石松说:“这个主意好,我赞成,什么时候开呀?”

思雨抢白说:“谁说我没叫你?我叫你好几次你都不起。”

老太太正色道:“我说错了吗?今天有个男的来办退房手续,他这么跟我说的。”

怪夫在思雨家住了四五天,那天,他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

怪夫一杯酒喝完,他用打火机照着又倒了一杯,见思雨的杯子里也没酒了,他问思雨:“你还喝吗?”

思雨见了救命岛,顿时来了精神,跌跌撞撞地在向船头走去,怪夫生怕她摔倒,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护卫着她,见她走上了船头,他朝她大喊:“跳!跳上去。”

怪夫跟曲婷谈了,曲婷嘴上说:“不见。”人真的来了,她还是挺给面儿的,一直忙前忙后,做了一桌子的菜款待小兵。

怪夫说:“你当我们在玩过家家呢,想离就离,想结就结,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木已成舟,我现在想复婚,人家答应不答应还另说着呢。”

怪夫说:“你这人心怎么这么狠呀?人家对我好点,你就这么恨人家,以后谁还敢对我好啊?”

怪夫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径直奔了石松的饭馆。他来巧了,心若浅水和菲,还有乐乐也在,他们一见他,先问他的伤情,怪夫撩起衣服让他们看伤痕,说:“我早就没事了,你们伤的重不重?”

吴婧说:“我们这学期没课,老师让自己联系单位去实习,我还没找到实习单位呢。”

“对呀。”思雨反问,“我这个职业是不是特让你失望?”

大家碰过杯子,怪夫看了思雨一眼,见思雨坐在那儿直打蔫。他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石松问:“咱们是不是下去买点什么?”

到了度假村,思雨又跟怪夫走在一起,一起进了餐厅,挨着怪夫坐下。大家在商量着吃什么,她似乎对吃不感兴趣,只对怪夫感兴趣,不时问这儿问哪儿,“我看你简历,你过去在列车段上班,山南海北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多好啊,干吗别工作给辞了呢?”

怪夫进去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陈丽茹问他谈的怎么样,怪夫摇摇头说:“不怎么样,这不,他又让我把这个日记本拿回来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写的就是日记,胡写的,东一句西一句的,想起什么写什么,根本上不了台面儿,他让我改------”

曲婷将眼光移到暖气台上,说:“那上面的内衣内裤也是她刚洗的吧?还湿着呢,她来拿衣服,干吗要把内衣内裤脱了?”

曲婷说:“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曲婷说了句:“谢谢。”呷了一口茶,问:“他在群里都跟你们聊什么呀?”

曲婷就这样离开了怪夫。

怪夫开玩笑说:“这世界多好啊,有那么多美女,我真怕有一天我彻底瞎了,再也看不到美女了,那该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啊。”

怪夫说:“就我一个人。”

怪夫从床上下来,站在多宝柜前,看着琳琅满目的瓷器,犹豫了有两三分钟,他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笔筒,跟曲婷说了句:“我去潘家园溜达一圈,看是不是能把这个笔筒卖出去。”说着,他匆匆走出了家门。

对讲机男打断他:“你跟我说这些没用,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只问你在这儿玩了没有?”

女孩们还挺听话,一齐转过身去,随着爱死你的口令,“一二一”地走出了歌厅。

怪夫说:“好不了了,这些日子我天天更新文字,这只好眼也快变瞎了,经常酸痛------”

陈丽茹说:“出什么事?我把酒都吐了,没事了。”

陈丽茹不知道手机那头儿说了些什么,但从怪夫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个电话不太寻常,当怪夫挂断手机之后,陈丽茹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欣荣拦住他说:“这个时候不能去,先让他煽呼,煽呼得差不多了,你再出去。”

女人问:“你是人美心美群的吗?”

怪夫说:“我也想,人到了‘荣枯过处皆成梦,忧喜两忘便是禅。’的境界就想躲起来,可惜我没有那个经济能力,真躲起来就饿死了。”

有些话怪夫不好拿到桌面上说,他就嗯嗯呵呵地应承。

瘸子开始吹上了,“我亲自出马能讨不回来吗,讨回一千多万,上面奖励了我五十万------”

欣荣说:“你把这么高档的东西摆在屋里,这屋子反倒显得寒伧了,是不是该把墙粉刷一下?”

冬天把手伸进石松的被子里,转过头来对乐乐说:“你从那个抽屉里给我拿一块尿不湿来,他又尿了。”

怪夫说:“写小说呢,每天一睁眼就有两千字的任务,我被栓住了,真成坐家了,天天坐在家里写,不瞒你说,我有半个多月没出家门了。”

石松问:“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石松起身要去挪动沙发。

烤串还没上来,凉菜先上来了,他们边吃边聊:

石松说:“是吗?我没听到,太可惜了,都作的什么诗呀?”

“不用,就一桌客,一会儿就忙完了。”石松说着,带上门出去了。石松没有把门关严,冬天和欣荣吃饭的时候,听见有人吵吵,欣荣说:“又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