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来了,要是不催你们,你们能喝一宿,你看那乐乐,我们都走了,他还坐在那儿不肯起来呢。”

石松这才注意到大家都已经把杯子伸过去等着跟春嫣碰杯呢,他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说:“对不住各位了,酒喝多了,有些失态,我愿自罚一杯。”石松跟春嫣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股脑儿把那杯酒喝了。放下酒杯,见春嫣也把杯中酒喝了,他忙去拿啤酒瓶给春嫣倒酒,嘴里嘟哝着:“我给咱群的大才女倒上。”

乐乐拿过单子,问石松:“你喜欢吃什么?”石松歪着脑袋说:“我就喜欢吃肉,来两份羔羊肉,肥牛也来两份吧。”两人在商量,选中了什么就用笔在单子上勾画一下。他们点了什么?怪夫一概不知,他只顾跟陈丽茹聊天了,听到他们问喝什么,怪夫这才把头转过去,“牛二啊,来瓶白牛二吧,再来两瓶啤酒,谁爱喝什么喝什么。”说完又转过头去接着跟陈丽茹聊天。

怪夫调整了一下调门,接着又唱:“------桃树倒映在明净的水面------”唱到停顿处,回头问:“怎么样,调找回来没有?”

陈丽茹自我解嘲:“老了,让岁月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什么事?你说吧。”

怪妻:“你不是石松吗?”

怪妻回了一句:“再胡说,小心撕烂你的嘴。”

怪妻把欣荣从乐乐腿上拉下来,说:“你喝多了,赶紧回屋睡觉去。”

乐乐摇摇头说:“我不能走,我一走,欣荣不定又跟谁走了,我得看着她。”

有人附和:“对,都坐一个桌吧,这样还热闹点。”

“你怎么知道的?”

闲云漫步站起来说:“那我就献丑了:心高欲景独徘徊,等闲秀儒注诗才。采诗栏园敬怪夫,独寻群友星月拜。”

怪夫提醒欣荣:“他们写的是藏头诗,意思都藏在诗的头一个字里,跟你没关系,你就别往里掺乎了。”

石松脸变长了,“你可不能玩真格儿的,群这事你不懂,我有好几个群呢,算得上是群串子了,什么人我没见过,你知道我们在一起都聊什么吗?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女人,我别看我没在你这群里呆过,但我敢说这群里的男人一多半都是色狼,他们就想占你的便宜------”

石松的话才露端倪正说着,芳芳连蹦带跳地跑进来,举着一根冰棍说:“爸爸,我买大雪糕了,可好吃了,我给姥姥尝了一口,姥姥也说好吃,不信你问姥姥,姥姥,大雪糕好吃吗?”

“好吃。”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拎着一篮子菜出现在门口,石松迎过去接过篮子,叫了声妈,“妈,您怎么又去买菜了?我不是跟您说过,买菜这事交给我了,我到点就给您送过来。”

老太太笑着说:“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享清福,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不能那么去办,那样会折寿的,我每天出去溜溜弯,晒晒太阳,总比呆在家里强吧。”

石松说:“那倒也是,妈,您回屋歇着去吧,我去炒菜,等饭得了我叫您。”

老太太说:“今天不用你沾手,让彦彦去做,你陪我唠唠嗑。”

杨彦彦不情愿地说:“妈,您甭惯着他,他要做您就让他去做呗,我再聊会儿。”杨彦彦不情愿地说:“妈,您甭惯着他,他要做您就让他去做呗,我再聊会儿。”

老太太抢白道:“我还支使不动你了,你聊吧,我去做。”说着,老太太向厨房走去。

石松追过去,把菜篮子放在厨台上,说:“妈,您歇着去吧,我来吧。”

老太太像是没听见,一边从菜篮子里往外掏菜,一边叨唠:“你说那电脑有什么好聊的?里面有什么人勾引着她?这些日子她就跟着了魔似的,一回到家就那电脑较劲儿,什么都等现成的,你要不把饭菜端到她跟前去------”

“石松!石松!”杨彦彦在屋里喊上了。

石松应着走过去,问杨彦彦:“有什么事吗?”

杨彦彦说:“你让我妈赶紧回屋,别让她在那叨唠了,你把菜先洗出来,一会儿我过去做。”

石松回到厨房,对老太太说:“彦彦让您回屋呢,一会儿她过来做。”

老太太走出厨房,悄声对石松说:“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石松跟着老太太去了她的卧室,老太太把房门关上,对石松说:“你知道我今天叫你过来干吗嘛?”

石松摇摇头说:“不知道。”

老太太说:“我就想问问你们是怎么了?怎么都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

“离婚?”石松略带困惑地看着老太太,“谁说要离婚了?

“彦彦说的,她今天一大早回来,我看她脸色不太好,就问她是不是又跟你闹别扭了,她上来就给我一句,嗔得我提你了,让我以后在她面前不要再提你,还说要跟你离婚,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也不跟我说,我问不出来,这才给你打电话,你可要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石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知道昨天杨彦彦回去过,发生了什么?他大脑一片空白。他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芳芳过来拍门,大声叫着:“爸爸,我妈妈叫你呢,叫你过去做鱼。”

“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