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主任完全明白了徐组长的意图,并说,请徐组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哎呦,你可吓死我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呀?郝主任问道。

不是我还是谁?谁有这个胆量来你这自投罗网?我今天来,就是要看看你小子识不识相,否则,我现在就为民锄奸也不迟!

大家一看,真的是徐组长气喘吁吁的赶回来了!他的浑身都湿透了,谁都看得出他到底有多疲惫,两条腿都在打着哆嗦!在场的人见状赶紧的上前,把他搀扶到会议室里!

这时,也不知是谁说了句黑山大峡谷的地名,所有的人,打眼一看,呀!就是呀,这不就是黑山大峡谷吗?这里的山,这里的树,这里的一草一木,不都是黑山大峡谷的地理地貌吗?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就是在敲别人家的门又如何?要是别人念及我老八路的好,兴许给我说几句话,要是相反,不报警就是万幸的了,我不但回不了黑山洞,还有被抓起来的危险!

停下,停下!特派员吼着前面的李长吉,你还想往哪跑呀,早没人了!

从山上赶往指挥部的民兵们,正在不顾一切的赶往指挥部!他们从徐组长的话语中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是一件大事,一件很大的事,不管是谁,都要拼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争分夺秒的赶回指挥部,去传达徐组长的命令!他们清楚,假如指挥部里要是真出了事,他们就要抵命!徐组长说的很清楚,不管是任何人以任何借口有任何行动,违令者,格杀勿论!

最没有可能的,就是最有可能培育可能的发源地!

王连长心中暗暗骂道,妈的,怎么就让他们占了那个位置呀,真大意!三个点,都背靠环山,地势优越,陡坡直插而上,又没有别的道路可上;要是爬岩,天黑地势险要,很容易造成人员伤亡;本想耗尽他们的子弹,可这家伙们不但没有松懈犹豫的意思,反而到更加的猛烈了!这可怎么办?看地势概貌,只要他们呆在那里,他们就没地方可逃,两面都是高耸的山,只有他们下到半山腰,才有出路,对,就这样跟他们耗着,看他们能支撑多久,老小子们,看你们能往哪跑!王连长用眼睛撇了一下特派员所处的左侧,那里有一座山峰,假如有人在那里打他们一下,他们定会自顾不暇,这样我们定会有机会,我何不如派几位民兵悄悄的摸到哪里呀!对,我们一边在这里牵制住他们,不让他们移动半步,让民兵到那里狠狠的冷不防打他一下,看他们怎么招架!就这样!想到此,王连长悄悄的对身边的三位民兵说,你们三个看见那座山峰了吗?你们迂回到那里,在上面狠狠给他们一家伙,他们一乱,我们就能趁机冲上去!你们千万要小心,天黑,只要安全的到达那里就是胜利,明白吗?三位民兵点头说,放心吧连长,保准误不了事,你就瞧好吧,那地方地势高,能很清楚的看见他们,跑到哪他们都是活靶子!

徐组长一干人趴在洞口屏住呼吸,正在仔细的倾听者洞里的动静,忽闻一句很熟悉的抗战时的暗语,声音嫩雅清脆,一听就是童音!孩子,是孩子的声音,孩子还在呀!徐组长大喜过望!那我应该怎么对暗语哪?这句本来很熟悉的暗语,本身是两句话的,前半句是的“长江”是一个人对的,而后面的“黄河”是对方对的,而如今却被俩孩子全用上了,那我该怎么接下句哪?这可难住了徐组长!

哦,竟有这等事呀!他的出现太及时了,真是救命的活菩萨呀!要不是他,徐组长他们早把你抓到指挥不了!

党代表看了徐组长,徐组长点了点头。党代表说,向右转,跑步走!

小雨和石蛋在密室里隐藏着。黑漆漆的山洞,伸手不见五指,小雨拿出火柴,划着一根,脚下是层层的台阶,再往下走,虽说凸凹不平,但很是宽敞;拐角处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放置着一些生活器具,中间有一盏油灯;点着油灯,洞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哇,好宽敞呀!吃的用的,一有尽有,石床上的被褥都放置的整整齐齐的,这里嫣然就是个舒适的起居室,冬暖夏凉,不潮湿不阴冷,温度适中,虫不叮,蚊不咬,绝妙至极呀!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追兵就在眼前,跑我是跑不动了,莫非我真的就这样被这个可恶的内鬼抓住?

这一带被人们称作黑峡谷,这里地势复杂,沟壑纵横,是个打游击的绝妙之处!黑山洞之所以选在这里,这是看中了这一点的缘故!他四通八达,进可攻退可守,西面有天然的山峰屏障,南北有无数的道路可逃生,绝妙至极!

于是他俩就开始在寝室内找能做画记号东西,比如石子、砖头之类的,能画出痕迹的硬东西都行。可他俩转了一圈,寝室内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找到。这时候,石蛋猛然间在石床的西北角上看到了一块石子,他飞速的跑过去,就去拿那个看似是石子的东西。可是当他拿那个石子时,却怎么也拿不下来!咦?这就怪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小雨也跑了过来问,怎么啦?石蛋说,这个石子拿不下来呀!小雨看了看,这个不起眼的石子是和石床连在一起的,小雨就尝试着,慢慢的往上拔,这一拔不要紧,竟然拔出来了!这个石子是个圆柱形的,顶端是个石帽,是由上而下插在石床里的!

那个人引开了徐组长的追赶,给老八路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老八路来到了黑山洞的石板下,推了推,推不动,他想,这肯定是小诸葛他们给封住了,他们定是为了孩子的安全考虑才这样做的。他静下心,仔细的听了听动静,寂静一片,听不到顶点的声音。他学了几声蟋蟀叫声,再仔细的听,他好像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是蹑手蹑脚的脚步声。他断定这肯定是小诸葛或牛二的脚步声。他又学了几声蟋蟀声,上面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老八路兴奋的用手敲了敲石板,石板徐徐的打开了!

又在演戏,接着演,你们一家子,都是演戏的高手呀!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们一家子犯了滔天大罪,事到如今,还想蒙混过关,这个地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层层的坚守都不能看住你们,真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一手!你们回来的正好,来人,一起给我绑了,押回指挥部,突击审讯!徐组长对其他的民兵说,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下去追呀!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给我追回来!

徐组长和党代表快速的来到指挥部,押解犯人的领导指着审讯报告汇报情况说,此人疑点颇多,以开茶馆为生,根据群众举报,在抗战时期,多与不明身份的人接触,他们并不是去喝茶,而是到屋里半天不出来,行踪诡秘,到底在干什么没人知道,我们审讯了半天,他只是说,是朋友来做客,其他的一概不说。于是我们就把他押了过来,请徐组长定夺!

我好像知道内鬼是谁了!小雨坚定的说!

小雨妈和石蛋妈正在屋里焦急,他们知道了俩孩子的行踪,正在担心俩孩子会不会有危险,又着急没办法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八路。这在这时,他们看见老八路和徐组长还有党代表一行人,进了院子。她俩一见,心说,不好,要坏菜!怎么徐组长和党代表来了?俩孩子失踪了,他们要是询问起来,我们应该怎么说?在这个非常时期,他们来干嘛?是不是他们警觉到了什么?太突然了,一切都来不及想了,只能见机行事了。于是,她俩忙不迭的就从屋里出来了!

小雨,石蛋!

是呀,是呀,谁也不是说话的把式,难免有说漏嘴的时候,工作嘛,就要畅所欲言不言过嘛!徐组长打着圆腔。

老八路如此一说,俩人闻听觉得很有道理,都说,好呀,这个主意不错,早说呀!走吧,接地气去!

老八路在下意识的情况下,脱口而出的话,把两个孩子下了一大跳!什么不好呀爷爷,你怎么了?你叫我师傅的名字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