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夜十分警觉的俯下身,然后低声喝道:“什么人?深夜至此意欲何为?”

曹让一见喜上心头,万没想到自己如此狼狈还能死回逃生。对于上官千夜这样的对手,他心里明白,只要给他半点喘息之机,那接下来自己又将处于被动,弄不好就要亡命于彼手。所以这一招他也是使出了全力,毫不留情的将手中宝剑尽指上官千夜要害。

曹让被惊得肝胆俱裂,拼了命的向左侧纵出一丈多远。还不等自己的脚站稳,又见上官千夜对着自己的腰间横扫一刀。

其实身为流沙掌的掌门人,欧阳坤也多多少少知道傲剑门的所作所为。而对于曹让这个人,他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虽然没有太多的共事,但也曾多次谋面。

上官千夜越听越糊涂,这时店小二又问道:“客爷,您到底是不是来打擂的?”上官千夜听完笑了笑道:“当然是来打擂的,不过我怎么就不明白,这打擂和财色有什么关系呢?”

董平叫了声:“好大的劲!”那人理也没理他,腕子一翻剑继续向董平胸口递进。董平有些慌了,边退边喊:“师兄!快来帮忙,有绿林人!”

上官千夜道:“那就多谢了,我在江湖中常听道狼狈为奸二人的大名,不知二位师兄何时能带我认识认识。”那年长些的道:“还用再认识吗?我们两个人便是。”

没过多久常九仁和狼狈为奸几人的大名就被他二人报出了数遍。

伙计一笑道:“客爷瞧您说的,只要是来我们小店的客人,都是我们的财神爷,不管您吃什么。我们这里偏僻,平常也见不着几个客人,所以呀雅间也都空着,刚刚有二位爷来吃饭,也让我们安排到雅间了。只要您对我们的服务还满意,下次路过再来也就是了,您看怎么样?雅间请吧。”

杨本末知其心意,慢慢的转过身去,向后挥了挥手道:“你们快走!”

庄伯铭看着师父,低声道:“我若不如此,您如何向丈影如来交待,师父您放心吧。”

但这位姑娘的出手杀人如此的毒辣,又让上官千夜心有余悸。他并不是怕这个女人,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心肠如此狠毒,出手便轻取对方性命。

雷豹见挡住钢珠刚自得意,便见眼前白烟一片,惊得他顾不得太多,飞身向后连纵了数纵大叫:“有毒!”他双脚刚一落地,便双从林中射出数枚钢珠,雷豹不敢再用双钩去接,只好左躲右闪将这几颗钢珠纷纷射过。

想罢,转身来到庄伯铭面前,深深的鞠上一躬道:“庄大侠,您的仁义让我心中敬佩,您不愧是与我师兄忠义侠齐名的当年仁士!我们兄弟四人敬重您的为人,您的确是一位了不起的豪侠!但今日之事,雷豹辱我兄弟在先,辱我师父在后,若我等再藏头不出,日后传出去定然会被武林同道误会我等兄弟畏刀避剑,我们的颜面是小,却不敢坏了我们父辈们的一世英名。所以今日,承蒙您看得起,为我们出头挡事。但我等无名鼠辈,怎能让您为了我们而坏了你们数辈的交往,还请庄大侠暂退一旁,让我们会一会丈影如来的弟子,看看到底是一位怎样了不起的高人!”

上官千夜听完笑了笑。虽然面前的这个庄伯铭毕竟不是恶类,可他终究是杨本末的弟子。自己与杨本末的深仇如一座大山一般压在自己的胸口。

庄伯铭边打边想:“万没想到你们兄弟都怕粘刀式,早知这样,我不如一开始就用绝艺胜了他们,何苦在这和他们斗个没完没了。但就眼前的形式看,这个上官千夜的功夫远非郑奎可比,虽然粘住了他的刀,但想近身还需要一段时间。”想罢刀上更加用力,这样一来上官千夜的头上也见汗了。

况且对手明明就是一个初出江湖的后辈。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有什么脸面称得上是侠客。

郑彪的脸也红了,不住的傻笑着。郑奎道:“你们知道就好,数年前庄伯铭的功夫便在万大侠之上,而我们的功夫还不及万大侠,若论单打独斗,除了三弟千夜之外,我们谁也打他不过。”

耿洪君抢着说:“有啊,怎么了?使刀不让吗?”那人道:“怎敢,怎敢。只是我的杨至尊有话,从此经过的刀系门中子弟,都要留下姓名。因为本届的状元擂震擂官便是我家杨至尊,因为同系故此同心,我们杨至尊先率先知道都有哪些刀系子弟前往,也好到时大家有个照应。”

上官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声叫道:“师父!师兄!”然后冲到殿前再次跪倒向上叩头。听到这一声喊,铁山居士与万威望都回过身来,向下看着。

上官鼎听完高兴地说:“好,谢谢燕子姐姐。”

铁山居士来到郑氏兄弟面前道:“二位少侠,我知道你们都是从小开始修习流剑门的剑术,固然对此剑法有着非常深厚的情感,但有句话不知我今天应不应该讲。”

又过了半月,万威望从山脚下匆匆忙忙地跑了上来,对师徒二人道:“师父,师弟不好了!”上官千夜问:“什么事?”

万威望道:“师父,您可曾收到徒儿给你的信,还有信中的暗器?”铁山居士道:“我收到了,没想到那个杨本末如此狠毒,一再对我的弟子痛下杀手。”

上官千夜转回身道:“师兄,我们能找回鼎儿的尸体吗?”

万威望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实际上的意义,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也带着两个师弟回首山见师父,想必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师父也会有话对他们说。”

上官千夜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根本就没什么心情在这里看山景,但又不能不说,只好道:“是啊婉莹妹妹,这里真的很美。”

耿洪君也叹了口气道:“也不知又是哪一路的仇家,日后见到,我一定不会留情。”哥两个边说着边回到了客栈。

舍念道:“你手中的太阿宝剑,乃是巨剑门的振派之宝,依贫僧看来,你还是留下此物。一件招来无穷祸事的物件,你要它又有何用?”

郑奎道:“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也只有等待了,我们谁也没有办法,说到武技,我们三兄弟和上官兄弟相差甚远,我们上去也是帮倒忙。”

郑奎想了想说:“也好,如果你坚持要去,那我们兄弟陪你一起去,如果有事,大家也有个照应。”

那个人道:“好大的口气,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使劈挂掌的就行了!”说罢脚下一串步,就冲到了李岁荣的近前,左掌在李荣面前一晃,接着右掌直奔李岁荣的心窝。

这时台上的二人道:“哪里来的狂徒?擂台之上比武较量居然痛下杀手毫不留情!”

钟振山怒道:“我们的死伤关你何事!”

站在五兄弟前面的两个人说道:“听说这个赵青山是朝廷的将军?”

上官千夜道:“鼎儿,你又想干什么?”

上官鼎这一招谁也没想到,因为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冒险了。

又是十几个回合,周健春使出一招神龙摆尾,把一条钢鞭舞动如飞,在胸前围成一个个盘旋着螺旋的圈,上官千夜被逼在外面。其实这个时候上官千夜与周健春二人都很着急,但说到打斗经验,上官千夜明显不如周健春。

上官千夜忽然吼道:“不必再说了!宋姑娘,我们缘份已尽,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识。现在请你离开吧。”

丁入木又收回了剑道:“我师父说我功夫太高,恐我一出手就要死人,所以不让我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让我来了。”

郑奎道:“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四弟回来?”

上官千夜听见他的话也没理他。

杨本末道:“老和尚,多年来我一直敬重于你的声望,不过今日你若再不让开,可别怪本至尊无礼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韩忠远的一声惨叫。韩宝帝大惊,回头一看,原来韩忠远被耿洪君一脚踢到小腹上,刀已丢在一旁,仰面摔倒在地上。

大家都落座后,上官千夜道:“老侠,今日我们来此,实有它事。”

这话一说,四人纷纷赞同。于是,五人就在室内结拜,郑奎年纪最大,为长,然后是郑彪为次,上官千夜居第三,耿洪君小千夜两岁居为第四,上官鼎年纪最小,居第五。

郑奎接着说道:“铁山老居士之所以在武林之中声望如此之高,凭借的绝不仅仅是功夫,而更重要的是武德。听师爷说过,当年西域二怪来到中原与各门派中人比武较量,其招式甚是阴毒,打死打伤了数名武林高手。后来这二怪来到少林,只因舍念老方丈不在寺中,这二怪便打伤数名武僧,并且嘲笑我们中原武林无人。幸好当时铁山老居士闻信赶到,力敌二人并将其制服。后来又听说老居士把这二人带回至尊顶,教化多日,那二怪心服口服。自从那时离开后,直至现在仍不曾再踏进中原半步。”

上官兄弟继续向着嵩山的方向走。这一日途经一山,那山像一把利剑一样矗立着,整体稍向北倾斜,甚是陡峭,少有树木丛草,四壁林立,石光若镜。在山下立一石碑,上书:

这个时候来不及让他多想,他迅速的收刀侧身,躲过了第一个亮点。然后再尽可能的低下头,第二个亮点从他的头顶飞过,相距不过一指。再用宽大的刀身去挡住了最后一个亮点,只听啪的一声响,最后一个亮点被他躲过。

上官千夜实在是不想打,所以忙再次施礼道:“老前辈,之前的事是我们做得有些过份,日后待我兄弟二人办完事后,必来再向您当面请罪,到时任凭老前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