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夜看着他一剑刺来,也没闪身躲避,也没横刀招架,而是挺着刀和他对冲了过去。宋婉莹刚刚下台站稳,一见到如此的场面,马上又要着急上台去。

钟振山道:“哦,原来又是花剑门的师兄,刚刚我已经领教过了花剑门的招式,果然名不虚传,还请一会动手时,兄台也为在下留些情面。”

郑奎听罢大笑道:“你让他练个剑还行,你让他作诗?”

耿洪君接过太阿剑,退后两步仔细的瞧看上官鼎,然后说:“多谢五弟,若不是你,恐怕我这一辈子都很难参透巨剑的绝学。”上官千夜三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喜在心头。

虽然周健春话上这样说着,但刚刚的一幕他是看在眼里的,对于上官鼎的身法多少有些顾虑。

所以今天周健春一说月亮岛,便勾起了上官兄弟的回忆。

郑奎道:“兄弟莫要说这种话,我们是兄弟,为你找回兵器,乃是我们份内之事。”

上官鼎又道:“那你带着你的两个师侄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今日只有你自己在这里?”

上官鼎道:“也不完全是因为路程远才耽误时间,而是我哥哥在半路上相了个亲。”

二人一直往前走,足足走出去了十余里,终于进了山,

杨本末怒道:“幽灵鬼手,看来你还是念念不忘铁山的恩情啊,今日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是不长记性。你听清了,现在的武林盟主是丈影如来!不再是铁山的时代了!”

韩宝帝听完这些话,转回身对五个人道:“各位少侠,你们也都见到了,兵刃的确不在我们村,也不是我们村上的人做的案,还请几位到别处再去寻寻吧。”

郑奎抢先说道:“二位好汉,我们是去参加新人擂的,今日方才得知韩宝帝老侠住在此地,故此我们兄弟几个人特来拜会。”

耿洪君听完,伸手解下了背在背后的包袱,走到桌子面前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又退回了门口道:“若众位不信,那请自己打开包袱来看。”

千夜道:“原来是郑氏兄弟,今日我们四人聚在这里也是缘份,同时也感谢两位郑兄的大义,这房钱便算在我们上官兄弟的头上。”

上官鼎道:“是啊,若师父在,一人便能收拾了杨本末。”

杨本末一刀砍下,万威望举刀相迎,还不待两刀接触,杨本望突然把龙鳞宝刀收了回来,再将刀翻转,刀面向上,刀背与刀刃分在两侧,在胸前平着向前推了过来。手腕上再微微一用力,那把刀就像枪一样抖动了起来。

两厢站立的大汉都看着刘老虎的拳头,当就要打在上官千夜身上时,数名大汉就是一闭眼,心想:“这小子完了。”接着就听见“嘭”的一声,等大家再看时,上官千夜仍在原地站着,轻声问道:“好汉,打完了吗?”而刘老虎却自己用另一只手握着腕子,哇哇大叫。众人围过去一看,右手的骨头都扎出肉外了。

天黑前,众人回到了东赢山。一进寨门,大家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偌大个山寨十分的冷清,汪世平站住脚步听了听,没有任何声音。

等众人把大殿打理干净,各位又再次落座,这时的东赢山各位头领对上官兄弟肃然起敬。汪世平道:“哎,老朽真是有目无珠,没想到二位少侠如此本领,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二寨主接过这枚铜钱如获珍宝,然后倒退出了房门道:“请二位少侠早早休息,我就此告退。”刚要转身,上官鼎道:“二寨主,我哥哥还不知道你家小姐叫什么呢?”二寨主忙说:“哎呀,你看我真是好忘事,我家小姐叫汪月茹。”上官鼎道:“好了,记住了。”说罢二寨主离去了。

上官千夜道:“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很好,敢问您老是哪一位?”

随从道:“对,就是他们!”上官鼎低声对上官千夜道:“哥哥,他就是那个双刀客张莫年吧?”上官千夜点了点头。这时张莫年道:“哪里来的两个孩子,胆敢在秀林镇伤了我子。”

上官鼎道:“哥哥,记得我小时候你常对我说,你的人生中有这样三件事是你必须要做的。第一件就是替我们的父母报仇,第二件就是找到梅飞燕姐姐,第三件就是照顾好我。那么今天我要告诉哥哥,我也有三件事是这一生必须做的。第一件就是替我们的父母报仇,第二件就是帮你找到梅飞燕姐姐,第三件就是永远陪在你身边。”

最开始时鼎儿的手总是被猫抓出一道道地血痕。小孩子有时就不愿意再练了,他认为这样很没意思。还总是去找铁山居士,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笨,明明猫的动作很慢,自己却抢不到。在铁山老居士的细心开导与严格的管教之下,上官鼎还是坚持了下来。

只见万威望将身一纵,高高跳起,在空中秀了个刀花,紧接着一刀劈下,双足刚一落地,人随刀转,一个转身将刀横扫,接着又是一个翻背刀,刀刃向上一挑,正待变招,上官鼎大喊了一声:“停!”万威望一惊,收刀立住。老者笑问:“哪一招慢了?”

这山名为首山,是一座孤山,四周无其它山峰相连,在宁远城东北,依海而立,山虽远不比五岳之险峻,但在这平川之上独矗,也十分壮美,更有大海为伴,也添数分灵气。但上官千夜实不知首山之上还有座寺院。

那人道:“莫非这位便是江湖人称忠义侠的万威望万大侠吗?”万威望听完道:“不错,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哪一位?”

刀疤仍就拉着孙夫人的手不放,口中说道:“哎呀,你家先生脾气可真不好,哪像嫂夫人这么温柔体贴呀。”说着就把孙夫人住怀里拽,孙夫人拼命挣扎,但如何是刀疤的敌手?

上官迪放下第六根木棒,再看看地上扔着的五根断棒,脸上也显出得意的神情。周通蹲下来对上官千夜道:“小朋友,这下你信了吗?”

上官妙手还是一直笑着,听夫人说完,便张着大嘴,边笑边说道:“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正常的孩子哪能怀孕三年不生产?而此子定不是凡人之命,夫人怀他一千个日夜,不如就取名叫千夜吧。”

郑奎问道:“几位兄弟,你们看这两个人的功夫如何?”

郑彪道:“他们的功夫都不在你我兄弟之下。”

耿洪君道:“若再给我一年半载习剑的时间,我也许会胜过他们。”

上官鼎道:“他们练的都不怎么样,要是我上去,能同时打他们两个。”

郑奎听完笑道:“五弟,可我们毕竟不是你呀,万没想到本界新人擂中好手这么多,仅仅第一天就有这么多的高手登台。”

耿洪君道:“是啊,还不知道后面几天又会有多少人要上去,如果那些人的功夫都在他们两个人之上,那我这次算是白来了。”说完叹了口气。

上官千夜道:“四弟你不要这么想,你一定要看到自己身体里的潜能,平时功夫的修习只是一方面,而临场应变的能力和平和的心态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在未比之前自己就已经气落三分,那就算再弱的对手你也胜不了。”

郑彪听完道:“三弟,你这些话说得有道理!”几兄弟听完,连宋婉莹在内都一起的给上官千夜鼓掌。

而周围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在给台上的两个人鼓掌,便也都随着拍起来,一时间台下掌声四起,喝彩声不断。而观看台上的赵青山见到大家如此给自己的徒弟鼓掌,自然也是甚为得意。

台上的李岁荣与庞九龙两个人,此时已经战过了三十个回合,但还在打着,未能分出胜负。

耿洪君低声问上官鼎:“五弟,若是你在上面,要如何才能胜过那个使枪的庞九龙呢?”

上官鼎道:“这个太简单了。他的兵器长,虽然舞动起来让对方无法近身,但在他刚刚刺出一枪的短暂时间内,由于力量集中,所以很难让大枪改变方向或是收枪。在这个时候,我想都不会想,稍侧着身子,贴着他的枪滑过去,必胜于他。若是你见枪来了,先是招架或是闪躲,那就错过了时机,再想进攻,他就会变招防着你了。”

耿洪君听着这么一个十几岁孩子说话,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郑氏兄弟也都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耿洪君又问上官鼎:“那你又要如何才能胜过那个用掌的呢?”

上官鼎道:“这个就更简单了。他在和你对攻的时候,其实一直都是在找机会来夺你的兵器,他一般的动作都是很有节奏的,但就在他看好你破绽的那一刻,他的出手速度就会极快,快得让他自己也很难在中途收手,这时他抓的是枪杆,而你若早有准备,出枪慢一些,来引他发招,然后回枪快一些让他去抓枪头,让枪头斩断了他的手筋,这样就不战而胜了。”

耿洪君听完道:“太好了!太高了!”

上官千夜道:“四弟,你别听鼎儿乱说,他是以他的反应速度去看待此事的,而我们则很难发现这些破绽。胜败倒是好说,只是你让人家去抓你的兵器,必然会断了人家的手筋,同是学武之人,要练得一身好本领本来就不容易,若无深仇大恨,又何必出手如此狠毒。”

其实耿洪君听完上官鼎的话之后,本来是想马上亮出太阿宝剑跳到台上,来一场以一敌二的好戏,也好顺便弘扬一下巨剑门的霸气,可听完上官千夜的话以后,又让他十分的泄气,瞬间把登台的想法又再次打消了。

上官千夜回过头来看了看耿洪君,很是了解他的心思,然后对他道:“四弟,我说得也是很片面的,我是怕你贸然上去吃了亏,若你能静下心来一战,也并不是没有胜他们的把握。”

耿洪君听完又是眼前一亮,忙问道:“三哥,你说说怎么能胜?”

上官千夜道:“这两个人都是以快为主,而你的剑法却是稳中求胜,以招引招,正好可以克制住他们。所以我说你要胜他们并不难,只要稳下来就可以了,在必要时以气助力,伤敌于无形,便有了胜的机会。

耿洪君听完脸上都笑开了花,忙对上官千夜道:“好!三哥,那我就上台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