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郑奎又从包袱中拿出了一锭金子。耿洪君道:“大哥,去那儿你也敢带钱?”

上官兄弟都点了点头。郑奎强稳了稳心神,然后对门外说道:“不知是哪位朋友,请进来说话。”说完室内的空气开始凝固了。

上官兄弟二人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位小伙子,那人也仔细看了看他们,然后问上官千夜道:“想必你们二位也是来参加新人擂的吧?”

万威望回头一看,上官鼎正坐在地上生气呢。

上官鼎道:“我就不信,你把我放下来,让我试试。”万威望不再说话,只是向前冲。

那人道:“我叫刘金石,承蒙河南的兄弟们看得起,大家送了我个绰号叫刘老虎,今日请你们来吃饭不假,但我师父说了,真正的好汉才吃得起我家的酒饭,若是只有虚名无有其实的垃圾,就快滚出我们川北铺!”

汪老爷子点了点头,又想了想那上官千夜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了,自己能得到这么样一个英雄的好女婿,真是天大的造化,想到这老爷子得意的神情又写在了脸上。就在这时上官兄弟又从后面转了回来,二人都达拉着脑袋,一语不发。

话音未了,又一大汉惨叫一声,翻身栽倒。在场的所有人,连东赢山的人也都算在内,虽然知道上官兄弟不会伤到自己,但也都觉得后脊背发惊,寒毛根发竖。

上官鼎道:“那有何不可,我哥英雄,我嫂子美貌,天生一对。”二寨主听完笑得合不拢嘴道:“少侠说得及对呀!”

总算离开了是非之地,上官千夜回头对上官鼎道:“看来你我兄弟吉人天相,果然没出任何差错。”刚说到这,就听后面数面铜锣齐响,上官千夜一听便知是山中的强人来了,但却是让自己很不能理解,这些人为何不在深山之中动手?却要等到他们已然出了大山时才来拦截呢?

上官鼎问:“哥哥,刚刚那个姓张的要和你比武,你为何如此怕他?他的功夫可远不如你。”

进了室内,铁山居士开口道:“千夜,你来寺中多少年了?”上官千夜道:“回师父,我兄弟二人在寺中现在是第九个年头了。”

上官鼎听完忙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然后跑了几圈,果然影子只在脚下,上官鼎立住身对铁山居士说:“师父,我跑得太慢了,要是快些,我一定也能把影子拉长。”铁山居士一笑道:“好,若你想学,那我今日便教你这个方法。”

经过了数日的观看,上官千夜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为什么不能拜万大侠为师呢?这样自己就可以学到真正的好本事,将来有了机会,就可以报当年的血海深仇了。到了夜晚,上官千夜忍不住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上官鼎。

小哥俩正说着话,李老板晃荡着出来了,来到小哥俩的近前,解开裤子尿在了两个孩子的身上。上官千夜实在受不住了,跳起来双手捧刀向李老板刺去。由于他喝过酒,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刺倒在地,上官千夜还不解气,骑在死人身上用刀一个劲的向他身上刺,连刺了数十刀,仅五岁大的上官鼎在一旁边看边说:“哥哥,你动作能不能快一点。”

就在这时,忽然前面出现一条人影,这二人又是一惊,独眼道:“完了,一个万威望我二人都不是敌手,谁能猜到他还带来个帮手。”

刀疤道:“那我们兄弟就不客气了,待我们脱险之后,来日一定再来重谢。”上官妙手摇手说:“那倒不必,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只要你们二人无事便好。”说完后,唤孙夫人。孙夫人不知何事,从里屋走了出来。上官妙手对夫人道:“你去给这二位取些银两来。”孙夫人答应一声回内室了。

上官迪知道师傅这是要表演,答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去取木棒。不一会抱来了十根木棒,这些木棒都是为上官迪练功准备的,有手腕粗细,坚硬且有韧性。

这天夜里,当夫人的房中传来了“是男孩”的叫声,上官妙手喜出望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已独自在院中狂吼,握紧了双拳,四下奔跑。

同是那块满清大帝的国土,却不在爱新觉罗制下。那些执掌着绿林命运的庸辈,统治着视武技如性命的匹夫。

还不等郑氏兄弟和上官兄弟前来劝阻,耿洪君一个箭步跳出门外,在院中道:“韩忠远!小贼!今日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偷东西不还的下场。”

韩忠远听完也拉出单刀跳到院内道:“好一个不懂事的泼皮,今天我活剐了你!”二人不容分说打在一处。

上官千夜急忙来到韩宝帝身边道:“老侠,我们不必如此,还是让二人收了手吧。”

韩宝帝道:“少侠,我对流剑门的二位少侠,和你们铁山老居士的二位高徒都甚是钦佩,不多时以前,我也是对耿至尊的后人另眼相看,不过这个年轻人甚是无礼,今日也应该让他吃些苦头,长点记性,免得日后到了江湖上,大家说耿忠魁教子无方。”

他正说着,就听院内耿洪君道:“我让你不知天高地厚!”

随之而来的就是韩忠远的一声惨叫。韩宝帝大惊,回头一看,原来韩忠远被耿洪君一脚踢到小腹上,刀已丢在一旁,仰面摔倒在地上。

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韩忠选早把单刀握在手中冲了过去,照着耿洪君的后脑就是一刀。

耿洪君正在得意,猛听得后面恶风不善,赶紧缩头弯腰向前纵,但还是慢了一些,被韩忠选这一刀划到了后背上,衣服被划了道一尺左右长的大口子,紧接着血也流了出来。

耿洪君疼得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将手背到后面一摸,满手是血。

上官千夜急忙跑到近前,揭开衣服一看,好在只划伤皮肉,刀伤不是很深。郑氏兄弟忙取出止血药为他敷上。

韩宝帝一见也吃惊不小,原本以为这小子初出江湖没什么本事,让韩忠远教训教训他也就算了。没想到韩忠选背后偷袭将其砍伤,虽然韩忠远被踢了一脚,但看得出耿洪君未用剑伤他,已是手下留情。

自己正想上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忽然感觉到从自己背后纵出一人,韩宝帝吃了一惊暗道:“此人身法怎么这么快?就是自己也未必有这样的速度。”

还不等他想完,就听见二儿子韩忠选一声惨叫,倒地翻滚,韩宝帝仔细一看,二儿子的后背如同耿洪君一样,衣服被划开,血流了出来,所不同的是,耿洪君是一道划痕,而儿子的后背是两道。

再抬头看,就见上官鼎站在儿子背后,双手各握一把短刀。郑氏兄弟与上官千夜正在照顾着耿洪君,等到听见韩中选的叫声时已经来不及了。

上官千夜忙过来拉住上官鼎道:“你怎么又伤人?”

上官鼎双眼直视着韩忠选道:“谁让他伤我四哥!”

耿洪君这时强忍着刀伤道:“五弟!打得好!”

郑奎喝道:“闭嘴!”

韩宝帝急忙来到儿子身边,一看伤势可要比耿洪君严重得多,从翻开的肉皮清晰的可见到里面的骨头。

上官千夜在一旁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想:“幸好鼎儿今日用的不是盘古笑,不然韩忠选还哪有命在。”

韩宝帝命人把二人都抬进室内,然后弯腰捡起了刚刚韩忠选失落的单刀,一阵冷笑道:“果然不愧是铁山老居士的弟子。我敬你们的师父,故此对你们待以上宾之礼,今日你背后伤人,不顾情面,我若再不出手,只恐被天下人耻笑我未战便惧怕了铁山的门人!”

上官鼎道:“你身为侠客,为何要在众人面前胡说?我是从韩忠选正面绕到了他背后,而并不是背后偷袭伤人。再者,你子伤我四哥在先,你身为家长不好好管教他们,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还要护短不成?”

韩宝帝气得脸上的肉都抖了起来道:“娃娃,少要贫嘴,今日我就要看看你到底几斤几两!”说罢纵身跳了过来,上官千夜急忙抱拳行礼待要相劝,但他这一放手,上官鼎如脱勾的鱼,再想抓就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