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道:“是啊。”说完又转回头对上官千夜道:“您瞧,这位就是刚刚包了四人间的那位爷。”

杨本末一见上官鼎退了出去,顿时精神头就上来了,锰劈猛砍数刀,把上官千夜与万威望两个人逼得各退一步,他就利用这个时间,转身就跑。

万威望因为放下了上官千夜,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上官鼎说道:“别耍小孩子性子,杨本末是刀系至尊,当今武林除师父与丈影如来两个人之外,哪个敢说能够胜他?今日就算我们三兄弟联手,也没有胜他的可能。”

上官千夜道:“不知好汉高姓大名,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几位兄弟去请我们来时,并未提及还要如此。”

汪世平想对二人说别太急,见上官千夜已跃下正殿,忙转身看上官鼎,待这几个人转回身来,上官鼎早已不见。众人愣了多时,二寨主开口道:“大王,我们来时还担心这小哥俩会出事,现在这一看,我们是多余了。就算常九仁在此,也万难胜这上官兄弟联手。”

汪世平再回视上官鼎,见他仍然在门口站立,表情与姿势完全没有变化。这时就见上官鼎再次吼道:“哥!其他人杀不杀!”他这么一问,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把目光汇集到了上官千夜的身上,只见上官千夜再次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杀!”

上官千夜道:“很好啊,汪小姐本身不仅漂亮,并且气质非凡。”二寨主道:“那便好,那便好。我们小姐见到上官千夜少侠您也是十分的中意,我们家大王与夫人也甚是喜爱少侠。今日当我们知道少侠尚未婚配,所以……所以想让我家小姐与少侠结联姻之好,不知少侠……”

二人经过了将近一天的时间终于走出了东赢山,上官千夜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并不是怕遇到虎狼和强人,而是怕上官鼎冲动之下再闹出人命来。

上官鼎道:“哪里是师父让我来的,我舍不得和哥哥分开,是我自己偷着来的。”上官千夜听完叹了口气,也不再想多说什么了。

第二日,老居士来到了寺外的空地,见上官兄弟二人正在那习武。看了一会铁山居士道:“千夜你随我进来。”然后转身进了寺内,上官千夜在后面随行。

上官鼎问道:“他为什么叫丈影如来?这个名字好奇怪。”铁山居士道:“他从小本是一个孤儿,不知父母姓氏,后来在一寺院之中被一出家人收养,做了和尚。所以他出世后大家都叫他如来,是对他功夫的敬畏,而丈影是对他功夫的比喻,就是说他在比武打斗移动时,在太阳的照射下,能在地上拉出一道一丈长的影子,而常人的影子却永远都在自己的脚下,你是无法甩掉的。”

万威望拿他当个孩子,也不避讳他,只管让他看着,从不说什么。上官千夜慢慢地发现,万威望的功夫真的不是当年的周通可比,动作敏捷,招数惊奇,并且练得悠游自得,把整个人完全沉醉在其中。

直到有一天,李老板有些不顺心的事,多喝了点酒,又无故的打了上官千夜上官千夜很生气,偷偷地从厨房中拿了一把短刀葳在身上,到了夜晚小哥俩睡在马棚里时,上官鼎对上官千夜说:“哥哥,你为什么那么笨,他打你时我都看见了,他动作那么慢你怎么都躲不过去?”上官千夜也没接着话往下说,只是自言自语道:“他再要打我,我就杀了他。”

独眼一时无语,二人只得再往前奔。又跑了一段,万威望离二人的距离更近了,这时独眼由于怀中抱着孩子,已经累得呼呼直喘。

于是拿出刀伤药给他包好,然后对这二人说:“二位,手臂已经包好,百日之后便可无碍。”二人听完急忙拜谢。上官妙手道:“二位不必客气,行医治病乃是我的天职,见你二人被强人所劫,想必身上已无分文。这样吧,这医药的费用我给你们免去,然后再给你们拿几两银子,你二人早早回乡去吧。”

无奈之下,周通对上官千夜和梅飞燕说:“小孩子,不懂的事不要说别人做不到,今天就当着我徒弟的面,让你们见识一个我的铁臂。”说完又转过头叫上官迪:“迪儿,去娶十根木棒来!”

不想三年前夫人夜梦一道人,手提利剑追杀,于是梦中惊醒,从此病不能离床,上官妙手为自己的夫人一号脉,发现夫人并非是病,而是再次受孕,于是便好生调理。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夫人这一次所怀的孩子,一怀就是三年多,直至生产,整整一千个日夜。

一朵神界之花,若失了守者,是否将掀起一轮新的抢夺狂潮?四把镇守华夏大地的巨刃,会不会被贪武之人掘起,而断了数辈祈福的灵根?

耿洪君脸一红道:“四位兄弟,刚刚真是失礼了。实不相瞒,自从我父亲着难后,丈影如来为了斩草除根,便一直派人找寻我的下落,这数年来我一直过着东躲西藏,衣不遮体,食不饱腹的日子,至刚刚为此,我已经是三日没有进食了。”

听他说完,郑奎伸出手来拍了拍耿洪君的肩膀道:“兄弟,真是难为你了。”

上官鼎道:“兄弟,吃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再叫些什么?”

耿洪君脸又红了道:“多谢,够了,够了。”然后拿起面前的酒杯道:“在下刚刚确是失礼了,还望大家见谅。今日与四位在此相识,实是幸会,我借此杯酒,敬四位!”说着一饮而进。

五个人就这样推杯换盏的又喝了起来。这几人边喝边聊,甚是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大家谈论着武学,谈论着兵器,谈论着门派,谈论着武林之中的林林总总,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正喝着郑奎起身道:“四位兄弟,我们五人今日在此相见,可谓是缘份,大家又如此气味相投,在下有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上官千夜道:“哥哥有话请讲。”

郑奎道:“我们五人相聚于新人擂,大家都是初出江湖之人,今日我兄弟二人,愿与三位结为异姓兄弟,将来在武林之中,集我五人之力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这话一说,四人纷纷赞同。于是,五人就在室内结拜,郑奎年纪最大,为长,然后是郑彪为次,上官千夜居第三,耿洪君小千夜两岁居为第四,上官鼎年纪最小,居第五。

五人拜过上苍,喝过血酒之后,感觉彼此之间更是亲密很多。

上官千夜道:“我兄弟二人自小就失去了亲人,一直孤苦至今,不想在此又结识了三位好兄弟。”

说着拉过了上官鼎的手道:“鼎儿,今后我们不止是兄弟二人了,你高兴吗?”

上官鼎还是年纪小,在五人中他醉得最严重,趴在桌子上道:“高兴。”四人一见哈哈大笑起来。

四个人又继续喝,一直到东方泛白,才各自爬到了床上,郑氏兄弟与耿洪君各睡一床,上官兄弟挤在了一张床上。

五个人一直睡到第二日下午,上官千夜第一个起身,见上官鼎还在睡着,其他三人也都是一样,也未急着叫醒他们,便自己叫了壶茶,倒了一杯准备喝。

此时上官千夜的眼睛一下落到了床头处,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七目残龙与上官鼎的盘古笑都放在那,但此时却不见了。

上官千夜忽地一下站起身,再转过头看耿洪君的床头,那把太阿剑也不翼而飞。而郑氏兄弟的床头也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上官千夜本能地大喊了一声:“坏了!”紧接着茶碗落地。

其他四兄弟在睡梦中被惊醒,上官鼎问:“怎么了哥哥?”

上官千夜道:“我们的兵器都没了!”一听这话,四个人一同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床上床下的找,几乎把整个屋子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五兄弟的一件兵器。

郑奎道:“这怎么办?我们兄弟二人的剑倒是无所谓,不过是普通的钢剑,但三位兄弟的兵器都是宝刃,这可怎么办?”五个人慌作一团。

耿洪君气得把桌子一拍道:“这家店定是黑店,在酒里下了药,然后把我们的兵器盗走,我去找他们!”说着就往外走。

郑奎和郑彪急忙拉住道:“不可,这一带的店无一黑店,每年的新人擂状元擂都在这里举行,各店的店主也都是很懂规矩,从来不做如此的事。我们流剑派每年都会派出弟子来参加新人擂,从未出过事。”

耿洪君道:“哥哥,那我的太阿哪去了?”

郑奎道:“我知道四弟的太阿是宝家伙,但上官兄弟的七目残龙和盘古笑亦是宝物。你先别着急,我们静下来仔细想想。”

耿洪君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吭声了。

上官千夜道:“大哥,我想这定是武林中人所为,看来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