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听完道:“提他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本事。”上官千夜说:“你还小,听我的就是。”上官鼎也不再说话,只是跟在了上官千夜后面随行。

这时张弓长也有点泄气,心里不住盘算:“这小子是谁呢?在这一带没有这号人物啊?”然后虚点一刀纵身跳出几步,再回身道:“我见你赤手空拳,故此才不忍伤你,敢问朋友真名实姓,我们再动手不迟。”

铁山居士继续说:“这次千夜前去新人擂,你可暗中陪伴同行,他江湖经验全无,切不可让他有何闪失。”万威望又问铁山老居士:“师父,惹鼎儿见千夜离去,私自下山那又如何?”老居士一笑道:“那也是天意如此,我们暗中多多帮衬便是。”

上官鼎听完之后继续问道:“侠是功夫是最好的吗?”

每天上官千夜都起得很早,经过了一段时日,上官千夜发现,万威望每天都起得更早,一个人在寺门外的空地上练功。自从发现了这件事以后,上官千夜更是每天早起,早早地等在门外,看着万威望习武。

十五岁的上官千夜已经不再能够得到很多人的怜悯了,因为在大家眼中,他已经是一个能够自力更生的小男人。无奈之下,上官千夜也只好去寻一个能让兄弟二人吃饱饭的活计。

刀疤道:“放屁,你手中有孩子,他当然不会追你,他若追上我,我还哪有命在,要跑就一起跑,要分便把孩子给我。”

上官妙手回到家,孙夫人早准备好了醒酒的茶,他边喝着边问孙夫人道:“千夜怎么不在家?”上官夫人道:“他应该还在上官茂家吧,这孩子,自从有了这个弟弟,整天的往那跑。”

上官千夜听完退后了一步,向周通投来怀疑的目光。周通正在得意,忽然听到两个小孩子说徒弟在为自己吹牛,当时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然后又偷眼看了看上官迪,发现上官迪也向他投来期待的目光。

十年来,家家户户都在盼着能够生一个男孩,但天不随人愿。庄里的人每到庙会,都会成双结对,扶老携幼的赶去烧香,乞求上苍赐予一个男娃。

四姐妹琴棋书画如仙如梦,本应堂中雅赏,却也置身绿林,让文人手中瑰宝,化为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上官千夜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我自己怎能做主,还要待我问过师父方可决断。”上官千夜心想:“人家如此厚待于我,我如何能当面拒绝,不如住后托一托,现在自己心系梅飞燕,哪有心思在此娶妻。”

上官鼎道:“对呀,是得问过师父他老人家,但这事我看不错。”二寨主道:“当然,当然,必须要问过铁山老居士,这事也不急于一时。”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支玉簪道:“这是我家小姐佩带之物,请少侠收好。”

上官千夜问道:“这是何意?”二寨主笑道:“这是信物,少侠收下,便是先应下了此事,日后若铁山居士反对,再收回不迟。”上官千夜本不想接,但上官鼎跑到近前一把抢了过去道:“好好好,我替我哥哥收了,我同意我哥就同意了。”

二寨主又笑道:“那便好,那便好。不过还得劳烦少侠取一件随身之物,我好带回给我家小姐,也好给我们家大王回个话。”上官千夜实在无奈,但若不允,又怕人家面子上过不去。想了又想道:“我们下山时并未带得什么物件,仅有师父所赠兵器,总不能……”

上官鼎道:“这有何难。”说着伸手从上官千夜的夜袋里摸出一枚铜钱,然后拿出盘古笑,轻轻地在上面刻上了上官千夜的名字。

二寨主接过这枚铜钱如获珍宝,然后倒退出了房门道:“请二位少侠早早休息,我就此告退。”刚要转身,上官鼎道:“二寨主,我哥哥还不知道你家小姐叫什么呢?”二寨主忙说:“哎呀,你看我真是好忘事,我家小姐叫汪月茹。”上官鼎道:“好了,记住了。”说罢二寨主离去了。

等他走后,上官千夜道:“鼎儿,你本知我并不想应下这件事的,我的心中一直挂牵着梅飞燕,可你为何要极力应下这门亲事?”

上官鼎道:“哥哥,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亲的人,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梅飞燕姐姐现在的确是你心中唯一的念想,不过你我都知道,梅姐姐能够活着的希望已经很小了,莫非十年找到不梅姐姐,你十年不娶妻?一辈子找不到,你就一个人过一生吗?”

上官千夜听完坐在床沿道:“可在我心里,她还活着。”上官鼎听他说完,坐在了哥哥身边,把手臂搭在千夜肩上,轻轻的拍着。

第二日,兄弟两人起身打开门,见外面早已经有喽啰在等候了。服侍完他们的洗簌,就领着二人来到前厅,汪世平及各位寨主都在,夫人和小姐也都坐在那里。

汪世平见上官兄弟来了,忙下座道:“二位少侠昨晚休息得可好啊?”上官千夜道:“感谢大王及各位兄弟的操劳,我们休息得很好。”汪世平笑道:“那便好,不过日后不要叫大王了,叫叔叔多亲切。”上官鼎忙说:“好的,叔叔。”

等大都坐下了身,汪世平命人将早宴摆上。上官千夜起身道:“叔叔,随便吃些什么就行了,何必每次都这么破费。”汪世平道:“哪里,再好的东西给二位少侠吃,也是值得的。”说完又看了一看女儿,叫道:“月茹,还不快给少侠满酒?”

汪月茹答了一声,红着脸来到上官千夜面前,上官千夜一看,汪月茹腰间系了条红绳,红绳上挂着的正是昨晚二寨主拿去的那枚铜钱。当月茹姑娘为上官千夜倒满了酒,千夜起身道:“多谢小姐”。上官鼎道:“都是自家人,谢什么谢。”

汪月茹的脸更红了,汪世平道:“对,对自家人不需要谢来谢去的,倒显得麻烦。”说罢哈哈一笑。汪月茹又给上官鼎倒满了酒,上官鼎起身道:“谢谢嫂子!”这一下汪月茹羞得忙躲在了母亲身后。千夜回身道:“别乱叫!”上官鼎忙坐下一吐舌头。

这一次酒宴上,大家又觉得彼此亲近了不少,众人有说有笑,月茹姑娘总是忍不住偷眼看着上官千夜,而上官鼎总是偷眼看着未来的嫂子,看到她满脸通红的样子,也是偷笑了好多次。

大家正在吃着,忽然外面一名小喽啰跑了进来道:“报大王,九宫山二当家的前来拜山。”汪世平道:“请!”

随后对上官兄弟道:“这九宫山离我们东赢山不过数十里之遥,那里的大寨主名叫栗春秋,若遇见什么大买卖不好拿下时,定当前来拜山求援,之后我们二一添作五,想必这次又是有什么好买卖了吧?”正说着,九宫山二当家已经进了大殿,后面数十名小喽啰抬着酒肉等物。

九宫山二当家先施礼道:“拜上汪大王!”汪世平道:“二当家的,我们老熟人了,何必每次来都这么客气。”

二当家道:“汪大王,这些是小人们孝敬您老人家的,是应该的。”汪世平哈哈一笑道:“你太客气了,不知二当家此次来我们东赢山所为何事啊?”

二当家道:“我们九宫山今日来了贵客,特来请汪大王前去相陪。”汪世平道:“真巧,我家也来了两位贵客,看来今日我是去不得了,还请二当家转告你们粟当家的,说老朽这次抱歉了。”

二当家的见汪世平这么一说忙道:“老爷子,您先别着急说不去呀,待我说完,你再看这二位够不够份量。”汪世平道:“那请二当家的说说,我看还有谁能比我家的贵客份量还高?”说罢哈哈一笑。

二当家的继续说道:“这贵客可是了不得,乃是傲剑门常九仁座下的左护法曹让,还带着他的两个高徒郎有为和贝志坚。”话刚说完,汪世平啪地一拍桌子道:“好!来得好!我这就去!”

二当家的笑道:“我们粟老大说了,您一定给我这个脸,看把您激动的。好了,我这就去回复。”说罢转身欲出,一抬头见面前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孩子正是上官鼎。

二当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上官鼎道:“正想找这伙狗贼,今日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二当家的又转回身对汪世平道:“汪爷,这是何意啊?”汪世平未说话前先偷眼看了一下上官千夜,只上官千夜手中紧握着七目残龙,两眼都布满了血丝,脑门也起了道红线。

汪世平看罢猛起身一脚踢飞了面前的桌子,大吼道:“傲剑门乃猪狗一样的人,我汪世平虽是打家劫宿的强盗,却也不愿与这种小人为伍!来人哪,把九宫山的贼众给我拿下!”话音一落,东赢山的众人一拥而上,把二当家的这伙人围在当中。

九宫山二当家的一看,连忙从腰中拉出钢鞭道:“汪老爷子,这是何意?我们好意前来相请,你怎可如此对待我们,难道一点也不顾多年情谊吗?”

汪世平道:“你既然视傲剑门为友,我便视你为敌,还谈何情谊!”二当家一看这阵式,喊了一声道:“兄弟们拿出家伙,傲剑门常九仁门长稍后便到我们九宫山,莫非我们还怕这些乌合之众!”说罢,九宫山众人一齐拽兵刃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