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你将你女儿的后背与身上打得满是瘀青了?”张洛宝语气强硬回道,气势咄咄逼人。

“找到了吗师傅?”见修鞋匠翻开蛇皮袋有一会了,张洛宝问道。

张洛宝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遇到修鞋匠是在下午四点左右,而且是回来的途中遇到的,去的时候大概是两点左右且走的同一条路,那时却没能遇到。张洛宝昨晚分析有可能是时间不对去的时间凑巧修鞋匠还未出摊,所以张洛宝今天便过来探探是否如此了。

“真是不好意思啦张先生,工作繁忙一直没注意到时间,抱歉抱歉。”电话那头的黄芬没等张洛宝开口便满口歉意地说道,只是旁边某人喊了一声“五筒”却直接戳穿了黄芬的谎言。

“挺不错的,”言芯笑盈盈的回答,然后顺着张洛宝的话说了一句,“刚买的吧。”

抛开喜上眉梢的鬣狗不谈,离开俱乐部的张洛宝与程将行则是带着杨若婷走进了小蓝鲸酒店内的某包间中,此时的包间内钱江已然坐在其中,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

从崭新扑克盒中取出了还未开封的扑克牌,蔡华首先将牌在桌面上一抹摊开请三人验牌,等三人均点头过后才开始洗牌切牌,随后便开始了第一局。

“赌术上面技不如人也可以在别的方面做做手脚,歪门斜道这方面鬣狗可是高手。”孟五继续问道,“除了我外赌局还有什么人会参加了?”

……

明面上张洛宝感觉鬣狗不敢乱来,毕竟程将行后面站着罗军,估计是忌妒罗军所以鬣狗才会单独来找他了。只是明枪易躺暗箭难防,这鬣狗真要是暗中下黑手,张洛宝实在是拿他没辄,与其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过一次性将事情解结来得干脆,张洛宝相信道上混的多少还是讲个道义,说出的话都还比较算数。

“有得拿就不错了,嘀哆你妹。”一脸不爽地程将行冲钱江喊道。

怪异的一幕发生了,这一局开始后突然有数十位赌徒都不在急于出手了,而是全都手中捏着钱眼光注视着张洛宝,看架式是好像都在等张洛宝押哪门然后搭香边。

庄家开牌结果不言而喻,接过了庄家递来的本金外加赔付共计二百元,张洛宝将这二百元放在了手中,然后便准备下一局的开始。

本来玩乐过后张洛宝的心情还算不错,结果被一块石头搅坏了情绪,一脸不爽的张洛宝用电动车载着杨若婷朝便民店返回时,来去的路一样,只是途经一个较为偏僻的巷子时张洛宝却意外地发现前方路口坐着一个修鞋匠。

见到这一幕的程将行连忙过来陪同张洛宝一起向杨若婷施加压力,可无奈两人软硬兼施都没有任何效果,程将行的手还差点被张开嘴巴的杨若婷给一口咬到。

杨若婷麻利地剥开了糖纸后将棒棒糖放入了嘴中,脸上的麻木冷漠转变为了开心的笑容,然后指着背扑在桌上的扑克道,“红心十。”

秀的痕迹,可好在黄芬掩饰得还不错,没让张洛宝瞧出分毫。

“那婆娘上个屁的班,躲到黄婆屋里在赶早场玩麻将,你妹地,麻瘾比我还大。”程将行道出了真相。

程将行随黄婆来到换煤气的地方,黄婆付过钱后,程将行便用小车拉上煤气罐与黄婆走到了她所居住的大楼下,一栋老式的七层楼房。

“那就好。”女人点了点头,然后取下了遮住眼睛的宽大蛤蟆墨镜,“我叫黄芬,这是我大女儿杨若婷。”说到这里,黄芬将她身后那低头玩着魔方且一言不发的女孩推到了自己的身前,“我与我老公平时工作都非常的繁忙,连双休日也没什么时间,所以我来这里是希望你们能够提供照顾我大女儿的服务,我大女儿就读于附近的育红小学五年级,具体一点就是接送我大女儿的上下学以及照顾到她的双休日,能行吗?”

在言芯兑现承诺后张洛宝回到了店里,那一脸春风得意表情自然是没能逃过程将行与钱江的眼睛。

此时的反应倒是让准备随时嘴炮反击的钱江感觉到有些不自然,然后有些郁闷地对张洛宝道,“闭嘴干什么?说点什么撒。”

即将驶过来之时才猛然从拐角处冲了出来。

到了下午,有些不放心的张洛宝还特地打了个电话给宁天行,询问他那几包板蓝根冲剂喝下去了没有,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斯基的反应,而宁天行则是一副大大咧咧不以为然的口气回答道,“喝过了嘀哆罗嗦婆,淋个小雨而已,就我这身体再淋上十次也无所谓。”

“这……这个……”宁天行的问话让陷入回忆中的张洛宝重新回归到了现实之中,直到这时他这才完全明白宁天行之所以不想好好学习的真正原因。虽然内心中张洛宝真的很想支持宁天行的梦想,可另一方面,棒子国的星际职业联赛视频张洛宝看过不少,也了解了不少电竞职业选手的艰辛,作为电竞职业选手,为了保持最佳状态,每天的训练量至少都在十个小时以上,大部分十几岁的职业选手为了电竞行业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学业,一句俗话很好的解释了这一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所得必定有所失,如果张洛宝现在点头答应了宁天行,那也就意味着他将全力支持宁天行去玩游戏而默认他放弃学业,而这一点则是他最最不愿看到的,可他又不想直接去打击宁天行对于自己的期待热情,于是乎便选择了迂回法,“对于成为职业玩家,你妈同意吗?”

呼啦一下,黑狼与另外的四个混混都摆开了架式,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样子,这时候程将行六人直接插到了黑狼与另外四个混混中间,将黑狼与另外四个混混分隔了开来,张洛宝冲另外的四个混混道,“我只是找黑狼聊聊,你们想聊也可以,找我这六个朋友聊。”

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就在张洛宝苦思冥想下一个对策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令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到了中午,张洛宝撕开一包零食后尝了一下味道,发现的确口味很重,不过呢为了以防万一,张洛宝又在零食中撒上了一点盐,然后将霉运水倒入了日常钦水的水壶之中,恰好此时程将行与钱江都不在店中,也省去了一番口舌的解释,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人咧?”程将行冲宁天行问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大姐?”坐到了桌边的张洛宝有些尴尬道,倒不是张洛宝矫情,只是觉得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去登门拜访不是件好事,有可能让别人误会是来蹭饭的。

口说无凭,两人立字据为证,一人一份,将那份字据装入了裤袋后张洛宝朝房门走去,走到房门边扭头朝李昆说了临走前的一句,“小子,等着被打脸吧。”说完后拧开门把走了出去。

“你——”李昆气结,刚欲发火却又想到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只得将怒火暂时压了下去,四周师生们的目光都落到了李昆与宁天行的身上,李昆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话不太方便,便欲将宁天行拽到角落后再对他说,“跟我来宁天行,我有话对你说。”

“英雄联盟?”宁天行一时半会没能会过神来,傻傻地怔坐在椅子上。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被言芯言语一激,张洛宝那丝独有的好面子秉性显露无疑,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回道,“竞争就竞争,谁怕谁了?”话虽说出了口,可张洛宝的内心却又是另外的一番想法,先不谈他与李昆的相貌与家境,光李昆与言芯是同事的这层关系就已经让他落后很多了,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李昆想要约会言芯可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相比较之下他可是困难多了。

“是哦言老师,真的是好巧哦。”宁天行装出了一副傻呼呼的表情回答道,随后便一屁股坐到了李昆的身旁,“而且我还不是一个人,我是和我大哥一块来的,言老师,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一起进餐吧。”说完后不等言芯与李昆作出任何的反应,便先下手为强地朝坐在远处朝这里观望着的张洛宝招了招手。

“也就一百元一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程哥。”钱江摆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装逼表情,“精品熊猫我都抽过,现在没以前环境那么好了,没办法就只得换了换口道。”

钱江这人比较八卦,入伙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询问程将行这几天内有什么八卦事件发生了,而程将行则恰恰是那种肚子里藏不住话的人,虽然一旁的张洛宝在不停的暗示示意程将行住嘴,可经不住钱江的一再询问的程将行还是将宁天行戏谑张洛宝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其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笑弯了腰钱江还不忘兴灾乐祸地对张洛宝来了一句,“还以为你有多精明了多宝,怎么这回栽到一个小鬼的手上了?”

随后张洛宝与宁天行就搅局这件事的某些细节又仔细地讨论了一番,宁天对张洛宝抛下了一句明晚等我电话后便自行离去。

“虽说言老师一口答应了下来,不过她还有一个附带的要求。”张洛宝不动声色地说次说道。

“你妹地,现在还好意思过来问了。”张洛宝怒视宁天行,“明明是这次月考成绩请的家长,你这混蛋竟然拿上次的打人事件来忽悠老子。”

“呵呵……”言芯笑了起来,“想不到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不用那么紧张。”

宁天行同样一怔,因为他压根都没想到张洛宝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想了一想后宁天行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不是吧天行,冒充你也敢用了?言老师可不是吃素的人,被她查出来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理解了宁天行话中含义的柯佳翔吃惊地说道。

“你懂个屁,这叫经典,而经典冽永远都不会过时。”张洛宝冲宁天行怒道。

“你妹呀,别把哥说的跟打劫似的,”看着宁天行哀求的动作,张洛宝的心又再次软了下来,挥了挥手道,“算了,正好我们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你小子请我们喝餐酒这件事情我就当过去了。”

“多谢柯主任的苦心体谅。”宁天行直接将手中的手机递到柯主任的身前,“报告柯主任,小的捡到手机一部,请主任发落。”

而此时宁天行则机敏地躲到了张洛宝的身后,同时大吼一声,“左右护法何在?”

“好了好了别哭了。”张洛宝掏出了一张餐巾纸朝宁天行递过去,“还是先把事情的过程都说清楚吧,要不然我们怎么帮你了?”

话至此张洛宝已然对老道佩服的五体头地,连声答道,“全对呀道长,是什么原因还请道长明示?”

运气不错,程将行与马鑫都闲于家中,于是晚上七点半三人准时坐到了烧烤摊边。

张洛宝随即也走出了房间,马鑫紧随其后,而瘫坐在地的黄芬则是忙不迭地从地上坐起,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房门口观察情况,看到杨志强三人消失的背影后长吁一口气,返回房间迅速拿起了他自己的东西小心翼翼对黄芬来上了一句,“我先走了啊芬。”说完后飞也似地逃向了酒店外。

“滚吧滚吧没用的东西。”黄芬冲男人的背影怒吼着发泄着情绪。